刘黑背沉吟一会儿,说道:“依我的感觉,你应该已经进入九品武者的范畴了。要想详细了解自身的修为,最好还是去武协让专业的评委考核一下,给出确切的等级。”
“算了,太麻烦了!”萧翎懒得去做这种沽名钓誉的事。
“整个南都,拥有品阶的武者大概不会超过十个。”
“这么说我还挺牛逼的?”
“年纪轻轻能有如此修为,这是多少武者羡慕不来的,你从小练武吧?我14岁才开始习武,如果早些年开始练,未必不能与你比肩。”刘黑背有些惋惜的叹气。
“我才练了一个星期左右。”
刘黑背表情瞬间凝固,很难确信这话是真的,但萧翎似乎没有对他撒谎的必要。
这尼玛……是魔鬼吗?
一个星期就进入了高武行列。
萧翎笑而不语。
有奇遇就是不一样啊,传承给他了丰富的理论和经验,就相当于他的软件,而肉佛则是他的硬件,让他瞬间拥有内功基础。
他就像一台计算机在运算复杂的数学题,常人却还在用纸笔来运算,自然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南都的高级武者都有谁呀?”
“除了武协的几个大佬,我知道是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郭老虎,一个是黄狮虎。”说到黄狮虎的时候,刘黑背眼里冒着火焰。
“黄狮虎就是你们公司的老板?”
“不错,不过从今往后,他不再是我老板。”刘黑背咬着钢牙,同时心头有着一种像钝刀拉过的痛。
曾经,他是把黄狮虎当兄弟的。
为他出生入死,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是当他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竟被弃之如敝履。
恨,他恨!
恨黄狮虎,也恨自己!
“黄狮虎表面做的是安保工作,暗地里却也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这些买卖大多都是我来执行的。我早就应该了解他的为人,他跟郭老虎称兄道弟,却送了一枚血玉扳指加害于他。这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我应该早点离开他的。”刘黑背懊悔不迭。
听到血玉扳指,萧翎心头一动,问道:“你是说郭老虎的血玉扳指是黄狮虎送的?”
“没错,南都武道界郭家的势力很大,郭老虎本身是九品上阶的修为,黄狮虎是九品下阶,所以不敢跟郭老虎硬拼,假意跟郭老虎结交,其实是冲着郭家的产业去的。
“郭家的虎啸龙庭是南都顶级的会所,跟黄狮虎的一家皇狮会所开在南山街上,但是一家年盈利上亿,一家连年亏损。黄狮虎听了一个风水师说,这是虎啸龙庭占据了南山街的风水眼,压制了皇狮会所,所以他盯了虎啸龙庭很久了。
“只是他知道跟郭家的势力还有一些差距,因此听从了那个风水师的建议,把一枚价值千万的血玉扳指送给郭老虎。郭老虎见他如此慷慨,心里还挺感动的呢,哪里知道离死期不远了。”
萧翎没有想到一枚血玉扳指竟然能够牵扯出这么多内幕,问道:“你知道这枚血玉扳指什么来历吗?”
“我听黄狮虎提过一嘴,好像是元朝的物件,是从柳娘墓里挖出来的。”
“哪个柳娘墓?”萧翎知道历史上叫柳娘的人不少,传说唐伯虎的一个相好就叫柳娘,着名的秦淮八艳之一柳如是也可以被称为柳娘。
“好像是文天祥的一个女儿。”
“文柳娘?”
“我听黄狮虎请来几个鉴宝的人说,当年文天祥被下狱了,一直不肯投降元朝,他的家人都被发配宫中为奴。这个文柳娘很惨,被一个贵族看中了,挑选回家为妾,但是文柳娘烈性啊,宁死不从。贵族一怒之下,叫人在她身上剜了一个口子,把扳指塞进去,然后再缝合起来,以活血来养玉。听说那个时候,这种事情很多。文柳娘当时没死,不知活了多久,以血沁玉,也把一腔怨愤沁入扳指之中。”
那段历史太久远了,但在史料的字里行间还能闻到血腥的味道。
听完刘黑背讲完这一段,萧翎久久不能缓神。
……
夜幕降临。
萧翎闭目打坐,观心照己,看了一下道行,495年。
从狮虎公司保安手里救下刘黑背,又给他治伤,只增加了5年道行,萧翎心想,这孙子的命太不值钱了!
可能因为刘黑背废了一条手臂,并无性命之虞,萧翎只是治他的伤,并不是救他的命,所以道行并不能增加那么多。
还有一点,就是刘黑背之前跟随黄狮虎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他并不是一个好人,救一个坏人跟救一个好人,所造的功德也是不同的。
就差五年就到五百年道行了!
萧翎有些不甘,起身走到窗口,正要点一根烟,看到窗外一轮明月,清辉如水。
月圆之夜!
看来增加道行还得靠郭老虎啊!
此刻,林海兰已经睡下,萧翎走下楼来,推门进了里屋,把刘黑背叫起来。
虽然刘黑背伤势未愈,但这是个杀人如麻的家伙,萧翎不放心让他跟母亲单独待在家里,说道:“跟我走!”
“干嘛?”
“挣钱。”
刘黑背随手就从床板下抽出他的断刀:“杀谁?”
萧翎一巴掌拍在他脑后:“只要杀人才能挣钱吗?”
刘黑背一脸懵逼,在他的认知里,也确实只有杀人才能挣钱,除了杀人,他似乎没有做过其他职业。
怕把林海兰惊醒,两人悄悄出门。
在刘黑背的指引下,萧翎把电动车开到郭家大院。
这是跟柳家大院一样,一座四平八稳的老式大院,唯一不同的是,门口竟然还有两座石狮子,看来郭家的祖上也是显赫的人物。
把车停好,刘黑背还有一些懵逼:“萧翎,咱们来郭家干嘛?”
“救人。”
“救人能挣多少钱?”刘黑背不以为然。
萧翎的主要目的其实是为了挣道行,只是这么说,怕刘黑背听不懂。
他没跟刘黑背解释,上前走到大门,拿着门环敲了几下。
一会儿,一个略显佝偻的老头出来开门,看着两人,尤其是刘黑背,如此抽象的面容,在檐灯的照映下,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