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战胜了赵中将......”
赵族席位,曾奚落过燕寻的选手有些难以置信。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啊,为何此前声名不显,从未听过。
燕族席位,燕庆神情喜悦,他没想到燕寻真能顺利晋级,由此一来,燕族晋级第二轮的选手便是增加到了三位。
只要第二轮抽签不是太背运,抽取到其余宗族的拔尖弟子,那么获得一个名额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看来他比我们想象中隐藏的还要深。”
燕无缺也是轻声说道。
唯有一个燕缘神色难看,眼中有惊怒。
是夜
“倒是有些想法,将拂尘内蕴藏的火焰与剑影联合形成合击,这一招很不错。”
陈逢源看着燕寻,道。
在面前的木桌上有着数颗源石,流溢着光华,给有些漆黑的房屋带来几分亮度。
燕寻眼中迸发喜色,他并不笨,知晓今日前辈定然也是前往了演武场。
“不过,依靠拂尘难免不是长久之计。”
他自燕寻那将拂尘取回,而后源力涌动,手掌晶莹。
片刻后
彻底废掉的浮尘被他随意丢到一旁,而在他的掌心中,多了一小簇明艳的火炎。
“我将此火炼化至你体内,再施展合击便迅速多了。”
这一簇火炎自然便是浮尘内的三昧真火,以往他也仅仅需要依靠拂尘方能将其祭出。
但随着境界的提升,拂尘内铭刻的道纹于他而言,已不再是难事。
燕寻闻言,连忙道谢。
半晌
“好了,我已在你体内植入心火种子,日后只要以源力勾动,便能祭出此火了。”
“另外,你今日连番对决,正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好时机,这些源石,拿去静修。”
“多谢前辈。”
凌晨时分
燕寻结束了修炼,迈出房间,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门,面色有些担忧。
昨夜他修炼之际,隐隐听到低沉的嘶吼,很是凄厉。
他不明白这位前辈发生了何事,但他这些年来养成了察言观色的习惯,不该问的,最好别问。
只有竭尽全力取得云昼缥隐城的名额,才是对这位改变了自己命运的前辈最好的回报。
日上三竿时分
陈逢源终于走出了房门,他的面容带着些许苍白。
眉宇间,缭绕着一股极浅的黑气。
显然,帝蟒噬心毒,又一次的发作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距离此毒全面发作,已然不久矣。
希望这一次的秘境之行,能够有所获吧。
“前辈。”
燕寻走近,恭敬喊道。
“翘楚青年赛第二轮何时开始?”
陈逢源点了点头,问道。
“一个时辰后。”
他思量着,再度跨入了房内。
一个时辰后,秦族演武场
昨日因比试破坏掉的擂台在经过一晚的修复过后已是焕然一新。
主持者,依旧是秦放。
“燕缘,无缺,燕寻,今日乃是最为关键的一战,希望你们都能为我族取得一个名额。”
燕庆莅临,对着三人做着赛前动员。
“长老请放心,我等定会为了燕族的荣誉而战!”
燕缘沉声道。
“请参赛选手上台,抽取对手。”
还是一样的赛制,依旧有着轮空的名额。
但在片刻过后,场内陷入了寂静中。
因为那轮空名额,赫然被秦族的秦非凡抽取到!
这让原本一些修为偏下游,以田忌赛马晋级第二轮的选手心中大呼糟糕,神色难看的跟吃了死孩子一般。
这还怎么玩?
而另一些选手则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长老神情很差的模样。”
陈逢源看着自抽签后神情瞬间阴霾的燕庆,轻笑道。
燕庆仰头,叹了口气。
他神色难看是有原因的。
因为燕缘与燕无缺第二轮所要面临的对手分别是赵族赵东棠以及魏族魏双。
这二人,可都是各自族内名副其实的青年辈第一人呐!
他随即向陈逢源道出。
“燕寻呢?”
“魏族魏轻,也是昨日战败秦语那丫头的人。”
他颇为唏嘘,今日抽签,属实背运。
遇到的都是数一数二的对手,不过,总算是还能看到一丝的希望。
燕缘此时神情难看的坐在席位上,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对手竟然会是赵东棠!?
据传,后者可是九重修为,他拿什么去夺得一个名额?
想到这,他的眼中仿佛有着狰狞迸出。
与燕缘不同,燕无缺则是凝重以待,眼中不时有战意涌现。
“你俩咋回事,如厕后没洗手么,这都能抽中。”
燕度冷不丁开了个玩笑,想缓和下冰冷的气氛。
不过被燕缘眸光瞥过后,他顿时搓了搓手,讪笑,而后转身。
“全村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燕度拍了拍燕寻的肩头。
燕寻耸了耸肩。
很快,第二轮晋级赛开始了。
擂台上,源力迸射,激烈不比,法器碰撞刺耳声时时回荡在演武场的上空,经久不息。
即便燕缘与燕无缺竭尽全力,展现了毕生所学,依旧在百招之后不敌魏双与赵东棠,纷纷被击下擂台,输掉了比试。
轮到燕寻时,他又是让众人吃了一惊。
面对着魏族二号选手,有着八重地境源宗修为,且在巅峰状态的魏轻时,他竟是显得游刃有余。
他进阶了。
众人心中不由而同升起这个想法。
因为只有同辈间攻伐,才会如此。
可又没由来的一阵心惊,要知道,他昨天才只有七重修为,怎么不到一天的时间,窜到八重了。
双修了?
咳,开个玩笑。
最后,燕寻以符箓与合击招式的联合,在二百招过后,击溃了魏轻。
这可是让得看台上的燕庆差点激动的跳起来。
可算是取得了一个名额,这可真是不容易。
“陈长老,还得是你啊。”
陈逢源笑了笑,“燕寻这孩子是生在偏脉,资源是差,却不能代表天赋差。”
“但请放心,日后燕寻便是我燕族的麒麟儿,老夫定会竭尽所能将他培养出来。”
燕庆是什么人?
老而精,自然听懂了陈逢源的话中意,当即给出承诺。
“既然长老都如此,陈某也不再多说了。”
他看向站在擂台上,意气风发的少年。
离开此地后,他能够走多远,剩下便全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