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寻发誓,他没有恶意,绝对没有,也不是故意给江焕弄成这样的。他就是,就是单纯的觉得屋子太素,想给屋子添添喜气。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真的,真的是别无其他,什么都没有的!
可谁知道,谁知道自己这个好意人家竟然不领情,青寻心中划过一丝委屈。
而,他完全不知道他会这样那完全是自己作出来的,怨不得谁。且江焕这么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光正常,简直正常的不能够在正常了。
这换做其他人,或许会和江焕一样,在看到这样的一幕时,做出如此做法。这又或者,会比江焕做的更过。
比如说,直接把青寻提到纳兰谦那里的,总之,一切都有可能。
毕竟所有人个性不同,爱好不同,厌恶也不同,做出来的事情,自然也是也不一样的。
而现在最委屈,最想哭的就是江焕了。
好端端的一个房间,竟然变成了一个喜房。
这再来一个新娘,再来一对红蜡烛,再来一个喜帕,再来一对高堂,完完全全就可以成亲了。
他一个单身的,住在这种房间里,不会有想打人的念头还奇了。
青寻撇了一眼正在四处神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江焕嘴角抽了抽,而后又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公子,公子,你看这样子如何?”
“啊?”江焕被青寻这么一弄,才反应了过来,他扫视了四周一圈,又道,“还可以吧。”
嗯,确实是还可以。
纱幔虽然还是那种鲜艳的红色,但那红色之中却带了一丝蓝。纱蔓是红中带蓝的,而床上的被子则是普通的那种被子。
虽然看起来诡异了一点,但是这看样子,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至于纱蔓如此,灯笼那些看起来又正常了好多。
白色的灯笼,灯笼里头闪着耀眼的光,看起来还是可以住的。
“就这样吧。”江焕沉思了一会,终是道了这么一句。
“那江公子请在这儿好好休息,属下便先告退了。”青寻说着,朝着江焕拱了拱手,淡定的退了下去。
江焕见人离去,走到门边将门关上,又道:“苏祁白不在还真无聊呢。”
远在梧桐居的苏祁白打了一个哈欠,又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我怎么会突然打哈欠呢,是不是有人在想我。”
“说不准是残阳在想公子呢。”千影一边研磨,一边言笑晏晏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就他还想我呢。”苏祁白虽然对千影的说辞心中有些好笑,可嘴里却不饶人的说着。
“公子不是想他是什么,你看看,这都表现在脸上了。”千影道。
我不是在想他,我是在想你家主子。
苏祁白心中腹诽,面上却一往如常。
“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在其他几个人那里说了,咋们可就是十张嘴都解释不清了。”苏祁白道。
“公子您放心吧,这几天我都用各种各样的明目让他们几个去休息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只要公子不说,属下不说,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凡事别太绝对,这有一句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苏祁白在江焕身体待了这么久,对于江焕的性子还是清楚的不行。这不是,他说话那些都带了一些江焕的风格,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江焕呢。
“是。”
千影可是知道自己家公子脾气的,见他如此,也没有在多说什么,而是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公子继续忙,属下就先告退了。”
“嗯,那就先退下吧。”苏祁白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他说的。
“是,属下告退。”千影说着,就这么离开了这里。
“江焕啊江焕,算算日子,你也应该回来了吧。”见千影离去,苏祁白恢复了正常,转而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了一句。
他不知道的是,江焕在十来分钟之前就已经回来了。不光回来了,而且还在纳兰谦府里待的上了。
不光待上了,还在客房睡了。不光在客房睡了,还在客房睡着了。
这若是苏祁白知道江焕这般,后果会如何,那只要随便一想,就知道答案了。
可惜苏祁白没有去想这种可能,而是直接躺在塌上休息了。
纳兰府。
或许是因为这趟天界之旅实在是太累,太辛苦了,江焕才刚刚碰到床,就睡着了。
他的这幅模样,成功的把刚刚走进屋子,准备和纳兰谦聊几句天的纳兰谦吓到了。
“我的天啊,他这是几天没睡了。我这只是在这儿停了一会,就,就睡着了?”
纳兰谦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嘴角抽的可谓是愈发厉害。半响,才听他道了一句,“罢了罢了,他以一个凡人之身在天庭待了这么久也是不容易,就让他睡吧,待明早,我在和他说这件事。”
不过明早在和他说这件事或许就有些太迟了,毕竟明天一大早人家就直接走了,又哪里有可能听他把话说完,在离开的道理。
只不过这些,他现在都没有想到,也同样的不知道罢了。此时的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江焕刚刚回来着实是太困了,所以才会刚躺上床塌就睡着的,自己若是为了这么一点点事情把人家弄起来,于情于理,都是有些不合适的。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屋子中。殊不知,在他过来的一瞬间,原本应该因为在天庭待的实在是太累,太困,所以应该昏睡不已的江焕再一次醒来了。
“我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帮我呢,原来是带有目的性的帮我。”
江焕从塌上起身,双眸眨也不眨的看着纳兰谦离开的方向。
“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你们两个以前是好友,你希望和他和好,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应该多说什么,我也相信你是一个真心为苏祁白好的人,只是,你与他的误会着实太深了。”江焕珉了珉唇,又道了声:“这个忙,我到底该不该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