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琢愉悦的笑声惹的大福更加愤怒,手口并用:“你竟然愚弄我,我要咬死你,江琢。”
这会儿的江琢没有再装下去:“好好同你说,你定是不愿意的。况且金林他们俩现在不去为好,即使柳汐芸不足为患,但柳太傅不得不防,留他们在华城,你安心,我也能放心。”
大福知道江琢说的是事实,但想到昨日发生的一切,还是觉得自己智商被侮辱了,决定这几日都不再搭理江琢。
江琢也很无奈,若不是等江夫人来到柳城必露馅,他指定是不会承认的。
知道再过几日就要和孩子们分别,大福每日都和他们黏在一起,除了她,还有江琢,不过,江琢黏的是大福。
“你能不能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大福看着江琢没好气的说道。
“这段时间都没别的事情了,我主要任务就是陪你,和孩子。”江琢抱着宵儿,一边教他解六连环,一边回答大福。
若不是看出孩子格外高兴,大福早就把他撵出去了。
江夫人在孩子生辰前两日就到了,送给大福一个翡翠手镯,往日大福是不耐烦带这些首饰的,但这个手镯她是相当喜欢。
透亮的镯子宛如一汪清泉,里面飘着一抹翠绿的云雾,像是在镯子里轻轻飘荡,如梦如幻。
江琢看到大福对这个镯子爱不释手,调侃她:“往日不是都喜欢金手镯吗?”
大福这几日对江琢都没有好脸色,当即白了他一眼道:“只要是贵的我都喜欢。”
突然想到婆婆还在,立刻换上了温柔贤淑的模样,语气温柔:“娘送的自然都是好的,而且这个镯子里的云雾好像会飘动。”说着做作的指给江琢看。
江琢低笑,轻声道:“我娘只顾看孩子,哪有功夫看你,别装了。”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小话,江夫人偶尔瞥过一眼,嘴角露出欣慰的笑来。
虽说是已经做好了准备送孩子离开,但孩子走的那天,孩子哭的惨痛,大福哭的也惨痛,孩子一个个抱着江琢不撒手,她嫉妒又吃醋,凭什么没有好脸色的那么受欢迎,她一个慈母被排在第二位。
送走孩子,他们还有半月有余才要出发去金林,大福不想每日和江琢在屋中厮混,便唤华容来,准备光临柳城的各大青楼会场和小倌馆。
大福换上她的劲装就要同华容出门,江琢扫视了她俩一眼,华容当即后退半步,躲在了大福身后。
“这是去哪?”江琢面无表情的问道。
“小倌馆。”大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挑衅的看着江琢。
华容听了大福的回话,头皮发麻,在她身后,轻扯大福的衣服。
“行,我和你们一起去。”江琢也未生气,只是态度强硬的要同行。
同行的不止江琢,还有连照。
华容低声和大福窃窃私语:“哪家好人会夫妻两个一起去逛小倌馆,你都听不出来他说的气话?”
大福可不管这些,当即说道:“不管他们二人,我们俩该怎样就怎样。”
小倌馆的人也是第一次看到男女同行来放松的,一时摸不清他们的关系,试探道:“可需要人在旁伺候?”
大福:“需要。”
华容:“不需要。”
大福给了华容一个鄙视的眼神,朗声说道:“一人一个,挑你们这里长的最好看的来伺候。”
下人为难的看向江琢:“这...”
“挑两个最好看的来伺候她们二人即可,去吧。”江琢吩咐下去。
华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响才反应过来,暗暗的给大福比了个大拇指。
很快进来一青一紫两位少年,端着酒水,刚把酒水放在江琢面前,他的声音就传来:“换人,没听清楚吗,要你们这里最好看的来伺候。”
一青一紫相互看了一眼,行礼退下了。
接着又进来两位,一位身穿白色纱衣,额前一抹朱砂红,有那么点的妖艳之感,另一位大福还未看清,只看到一抹玄色,江琢的声音又传来:“换,身上的熏香太浓,头晕。”
大福怒视江琢,眼神带着威胁之意。江琢轻笑:“这里的小倌品味好像不怎么样。”
过了有一盏茶工夫,进来了两位,衣服一样,相貌一样的双生子,看年纪不过十一二岁,大福有些心塞。果然,江琢又发话了:“年纪太小,换。”
知道江琢是故意的,但上来的这三波小倌,大福也没一个看着顺眼的,索性自己给自己倒酒,喝了起来。
再进来的不是小倌了,而是这里的管家,看到江琢愣了一下,立刻挂上谄媚的笑:“不知道是江大人来,有失远迎,下人眼拙没有认出您来,小的给您换个视野开阔的房间?”
“不必了,今日是带着家眷来的,她们想感受一下馆中小倌的服侍。”江琢也不避讳,直接与管家说明。
管家脸色一僵,侧头向大福和华容看去,目光最终落在大福身上:“这位可是江夫人?”
大福扯出一抹笑意,对着管家微微点了点头。
管家面色立刻慌张起来,僵硬的笑着说道:“夫人今日来的不巧,馆中拿的出手的公子都感染风寒了,剩下的委实上不了台面。”
大福向管家摆手:“不用了。”
管家面上突然放轻松。
但大福接下来的话,又让管家紧绷:“找两位手艺的好的,来给我们二人放松一下头部即可。”
管家的僵硬的笑像焊在嘴角一般:“真是十分抱歉,会按摩的也都病倒了,今日实在没有合适的公子来伺候夫人,还望夫人恕罪。”说完拭了拭额头的细汗。
大福算看出来了,这管家和江琢都是故意的,这会儿她也没有兴致按摩了,又问道:“有才艺的吧,总不能让干坐着。”
“才艺的好像也没...”
“这个可以有。”江琢打断了管家的话。
管家立刻笑着点头:“有有有,小的这就去安排。”
刚出了屋子,管家就连连叹气,跟着的小厮不解的问道:“我们那么多公子都闲着,您为何都拒绝了?”
“知道那屋中的是谁吗?通政司参议的夫人,谁不知道他夫人是个恶妇,之前的秦大人提起她都是连连摇头,称不敢招惹,小心点吧,嘱咐一下各个公子,不要出来晃荡。”管家又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