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室击溃入侵者,陈落就直接晕了过去并且神魂明显受到重击,这两件事别人看来也许没什么,但对于熟悉船长室的人来说,陈落却是有着极大的嫌疑。
当然,这件事陈落知道归知道,但却永远不会承认。
“你只需要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可以了。”
刘成明脸色冷峻,那夜他被两个郑成搞得焦头烂额,如今找到嫌疑人,当然没有一丝好脸色。
“那天是什么让你晕了过去,又是什么原因,你平白无故的竟然就会受到这么大的打击?”
看着刘成明那一张臭脸,陈落干脆白眼一翻,耍赖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当时是在喝酒,又不是在打架!可能是被人暗算,可能是被什么影响,或者我自己真气运行出了问题伤了自己,不行吗?”
陈落当然也有底气。
尽管这两件事确实可以怀疑到一起,可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自己当前是沐辰的身份,雷系超凡者,而刘成明当初受到的那种攻击显然是精神力方面的幻术,并且即便对方在整个船长室范围内探查超凡力量残留,也不可能找到半点雷系超凡之力,事实上,由于陈落一直处于使用化流玉的水流状态,对方能不能探查道超凡力量残留都不一定。
“你这家伙!”
刘成明猛的一瞪眼睛,对陈落怒目而视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郑成拉住。
“你干嘛?”
刘成明心情不好,对于与自己平级的郑成也没了好脸色。
“稍安勿躁。”
郑成拍拍刘成明的胳膊道:“你这样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让我来。”
郑成将刘成明拉到身后,随后主动来到陈落的床前坐下,看着陈落,脸色比刘成明缓和不少但却依旧郑重道:
“沐辰,昨晚发生了一件对于飞云舟极其严重的事……”
“喂!郑成!这能跟他说嘛?”
刘成明赶忙大喝。
“没事的。”
郑成回头对刘成明摆摆手道: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那么我们隐瞒不隐瞒也没有什么区别。”
“相反如果这件事确实跟他没关系,那么告诉他,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相信以沐辰执事一向为宗门服务的态度,是绝对会配合我们的,并且沐辰执事是这船上独属于源流宗,除了你我二人之外的第三名七阶超凡者,或许我们还能得到他的帮助。”
郑成解释一下,之后看向陈落。
“昨日晚,应该就是在你参加云宝阁拍卖会将要结束的时候,飞云峰的最机要之处,船长室遭到了未知人物的入侵。”
“对方骗过了我和刘副船长,成功入侵到了船长室的内部,而当时,路船长正在飞云镇处理你和洪氏家族那场战斗的后续事宜。”
“我们堵住了船长室的门,等到路船长回来,但那船长室中却已经没有人了,路船长出来之后说那入侵者定然受了极重的神魂伤害,或许已经死了,或许还在这飞云舟上。”
郑成说到这里,便不在继续说,而陈落自然也听得明白。
虽然不在具备精神力超凡,但一直以来陈落做事的时候都经常使用伪装,所以面前这点小场面还是能够应付的。
“而昨晚偏偏我就晕了过去,而且神魂受伤,所以,你们就认为是我入侵了船长室?”
陈落双目微微眯起,面色不善的盯着郑成与刘成明。
“没错!”刘成明眼睛一瞪。
“不是认为。”
郑成摇摇头道:“是怀疑,沐辰执事,这两件事实在太过巧合,我们又这般怀疑也实属正常,如果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们的这种行为冒犯了你,那么事情查明之后我们会向您道歉,但现在,希望你能够理解,也能够配合。”
“请你仔细对我们说一说,那天在酒馆之中,你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受到了那样的精神力的打击,而晕倒了过去?”
郑成与刘成明死死盯着陈落,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陈落自己的身上,那么陈落完全可以直接凭借着自己源流宗功臣,那颗丹药的主人,亦或者是与永夏城罗氏的桥梁的身份拒不合作,从而将这件事躲过去。
但现在,陈落扮演的是沐辰,就像郑成所说,沐辰,是一个一心为了宗门的人,出了这种事,沐辰的决定必定是全心全意的配合。
不能让最开始在卢雨面前露出破绽的那种事再出现。
陈落将脸上的神情伪装成初听到这个消息的震惊,随后又变成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凝重,最后略微沉吟了一下才道:
“其实我刚刚说的也不全都是抵触,对于昨晚的事,我本人了解的确实不多……”
陈落脑海中闪过那自己晕倒之前悬停在自己头顶的盒子,心中有了个理由。
“当时,我正在跟罗小姐饮酒,喝的是从卢雨那里要来的一坛云中仙。”
“这酒并不醉人,但我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喝了一半左右,我就开始有些走神,这是很莫名奇妙的感觉,我甚至不小心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之后一切就又恢复正常,我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的,直到后来,我就是隐隐觉得有些不自在,但却找不到源头。”
“你知道,我之前跟姓洪的家族起了些不愉快,虽然他们是被关到了旅馆里,但我并不知道他们在这船上还有没有别的朋友之类的。所以我以为是有精神系超凡者想影响我,所以我利用雷系与精神系的相近关系,在自己身体内部暗暗做了一次精神系超凡之力的探测。”
“但那次探测并不成功,或者说,只进行了一半就结束了,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侵袭我的神魂,我立刻开始抵挡,但我毕竟并不是精神系超凡者,就在我觉得可能被那股力量占领神魂的时候,我只好拼尽全力抵抗,甚至引爆部分神魂识海,才导致我直接晕了过去。”
陈落眉头紧皱,仿佛在形容一件对自己来说十分痛苦的事情。
“最后一切都发生的极快,我没有时间做出任何提醒,也没注意到所有外界的情况,只能说出我自己的感受,所以……”
陈落略带歉意的看向郑成与刘成明,“抱歉,我能提供的线索也只有这么多,入侵船长室的人真的与我无关,昨天我一直都在拍卖行,拍卖行的人都能作证。如果你们需要人手上的帮助,那我很愿意效劳,不过我现在识海受损,能用出的战力实在有限,还请二位多多包含。”
陈落说的诚恳,郑成与刘成明彼此对视一眼,最终都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