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谢一航一起回了家。
在街上发生的事情,我们两个都没有多谈。回家之后我洗了澡,然后做了午饭。我早饭吃的太晚,又跑了一通,也感觉不出饿。和谢一航坐在餐桌前简单喝了点粥,我笑着看他,有些撒娇的问:“最近不要去上班了好不好?”
我不太会撒娇,虽然竭尽全力想表现的温柔点,但神情多少还是有些生硬。谢一航也看着我笑,我下巴枕在自己的手背上仰头看他,说:“最近不要去上班了,就和我在家呆着吧!你前几天不是和我说了几个电影吗?我们两个就在家看吧!公司也没什么太要紧的事儿,这么热的天气你去上班很容易中暑呢……和我呆在家里好不好?陪陪我吧!”
谢一航并不回答我的话,他像是猜出了我的心思,笑的非常暧昧。他眼神深深的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很不好意思。鼻腔里重重一哼,我满不在乎的转开头:“切,你少臭美了,你以为谁想和你那个那个呀……我留你在家,是真的想让你和我一起看电影的。”
谢一航没说什么,他只是点点头。
我将家里的窗帘全都拉上,厚厚的窗帘一挡,即便是白天屋子里还是黑漆漆的。谢一航珍藏了许多的碟片,都是一些经典的老片。我从中翻找了一下,从中拿出一个问他:“《我的野蛮女友》,我们看这个好不好?”
“十八岁以后,我就没去过电影院了,《我的野蛮女友》是我去电影院里看过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电影。”我一边摆弄着cd机,一边和谢一航感慨,“那会儿和我一起去电影院的还是我们班的班长,长的又高又帅呀!要不是我听我妈的话不早恋,我们两个说不定……你看你,怎么生气啦?我开玩笑的。”
见谢一航阴沉着脸,我立马停住不往下说了。调整好电视音量,我和他躺在床上一起看。两个多小时的电影,期间我们两个谁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等到电影播完了,我自动自觉的下去换碟。
“看《河东狮吼》吧?好吗?”我问他。
谢一航笑着点点头。
一下午的时间,我们两个看了三部电影。晚上六点多的时候徐天戈过来了,我没有和他多说一句话,拿过符咒就关上了门。谢一航看到我手里的符咒,他的神情微微异样。我将符咒藏在身后,笑说:“我去把门窗都粘好,这样晚上就不会有东西妨碍我们了。”
谢一航去了浴室,我独自在卧室里整理符咒。在窗户和玄关的门中间贴上黄纸,我瞬间安心了不少。仔细研究好了方位,确定不会让谢一航感到不适后我才去叫他。这次我们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上了床。
周围没有惹人厌恶的鬼魂围着,我们两个都放松了不少。继续昨天晚上没做完的事儿,我脱好衣服躺在床上等他。
谢一航迟疑了一下,他慢慢爬到了我的身上。我试着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庞,接着闭上了眼睛:“你还记得咱们两个刚认识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去郑璐家吗?”
“郑璐还记得吧?就是任平生之前的女朋友。”我再次睁开眼,眼皮里觉得涩涩的,“那天晚上咱们两个在郑璐家,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春梦。春梦里就是你和我,我们两个做着现在正准备做的事儿。”
卧室里没有开灯,黑暗中谢一航的眸子亮亮的。他的目光柔情似水,我能感受到他凉凉的气息包围着我。我努力的让自己靠近他,努力的想要把他的气息变热:“我们浪费了多少的时间啊!如果早知道我会爱上你,我一定从我们认识的那天起就缠着你、靠近你。不管你有什么命中注定的爱人,也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
“爱我吗?”我去亲吻谢一航的唇。
他凑近回吻我,用力的点点头。
“进到我身体来吧!”我说,“我想更加深刻的……感受你。你还在我身边,这真是太好了。”
这一晚,没有神,没有鬼,没有烦人的担忧,也没有恼人的邻居。只有我和谢一航,只有我们两个。我感受着他缱绻的亲吻,感受着他用力的拥抱,感受着他轻轻的触碰,感受着他真实的深入。
我感受着他,他也同样感受着我。没有其他任何,只有我们两个。
或许,早就应该这么做了。我想。
谢一航答应了我的请求,接下来几天他都没有出去。我们两个就窝在家里,躺在床上看电影,或者是躺在床上做爱。有时候我会起来做饭,有时候我们会叫外卖。脏衣服堆了好多没有洗,碗筷放在水池里也没有刷。日子过的舒心又惬意,哪怕马上就是世界末日,我都无怨无悔。
“我真的很爱你。”经常我看着谢一航不自觉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就是觉得特别特别爱。”
谢一航笑了,他说的话要比我有文化的多。
吾自遇汝以来,常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
他说。
听到谢一航这句话,我把脸藏在被子里。
我和谢一航在家里呆了七天,这七天里我们两个都没有出去过。我们两个不见客,只是认真的享受着两人世界。这七天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几乎日日夜夜都是醉生梦死。
可是再快乐的时光也会有终结,七天后,家里的门铃终于还是被按响了。
家里一直拉着窗帘,我也不清楚外面的天气如何。不过从声音上听,应该是从早上开始就在下雨。中午的时候有人在按门铃,我穿着谢一航衬衫去开门。原本我以为来的是谢一航的家人,可打开门却发现是靳谷子在外面。
“你怎么来了?”看着明显消瘦面有病色的靳谷子,我笑着问他,“你是不是真的这么神通广大哪里都能找到?抱歉呢,我不准备请你进来。”
靳谷子淋了雨,他盘起的长发不停的往下滴水。听到我的话,靳谷子却没有看我。视线越过我的肩膀看向屋里的谢一航,靳谷子声音平静的说:“已经到了头七了,让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