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退中的郭淮,听到前边一通鼓响。
郭淮心中一惊,抬眼望去,只见前方一员老将,银须飘然,正是黄忠。
黄忠将手持长刀一横,冷声喝道。
“郭淮,你哪里逃?还不下马受降!”
郭淮见到黄忠,心中暗叫不妙,他知道黄忠的威名,自知不是黄忠对手。
不过,此时狭路相逢,也无处可避,郭淮只得咬咬牙,挺枪上前。他希望能冲开一条退路,逃回长安。
于是,刀枪相交,火花四溅。
郭淮与黄忠战到一处。
可是,黄忠刀法精妙,招招凌厉,郭淮哪里敌得往?
只三个回合,郭淮已感力不从心。
于是,郭淮虚晃一枪,拔马向北边走,他企图从北边绕过黄忠的拦截。
黄忠见郭淮北逃,长刀一挥,也向北追去。
在后边,赵云见到前边的郭淮调转了方向,也斜刺着杀向北边。
如此,郭淮又奔逃数里后,便无路可逃。
一边是黄忠,另一边是赵云,两人将郭淮夹在中间。
赵云也不废话,长枪如龙,直取郭淮。
郭淮措手不及,被一枪击中肋部,顿时口吐鲜血,跌落马下。
随后,刘备军的士兵们一拥而上,将郭淮生擒活捉。
魏军见主将被擒,顿时也无心再战,除少数残兵逃脱外,大半士兵纷纷丢下兵器投降。
……
另一边。
刘备亲自率军攻下郿县后,城内一片忙碌,士兵们正在清理战场,安抚百姓。
不久,孔明、法正等人也陆续抵达郿县。
拿下郿县,令刘备心情大好,刘备一边登上城楼,远眺长安方向,一边让人去请孔明和法正前来。
刘备叫上两人,准备商讨下一步的进军计划。
很快,孔明和法正并肩走上城楼,来到刘备身旁。
孔明手持羽扇,神色从容,法正则略显凝重。
“主公,郿县已下,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法正率先开口,在法正看来,拿下长安,荡平整个关中,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刘备微微一笑,道:“我意下是进军长安。长安乃国之旧都,若能一举拿下,曹魏在关中便再没根基。”
孔明闻言,淡然道。
“主公,长安城坚池深,魏军防守严密,若强攻,恐损兵折将,未必能速胜。”
刘备眉头一挑,看向孔明:“那依军师之见,该如何行事?”
轻轻摇了摇羽扇,孔明说。
“潼关为整个关中的咽喉,若绕过长安,先取潼关,切断长安与中原的联系,长安便成孤城,届时长安可不攻自破。”
法正听了,眉头紧锁,忍不住插话。
“军师,潼关亦是雄关,魏军必重兵把守。若我军久攻不下,补给不济,恐被长安魏军断绝后路,届时进退两难,岂不危矣?”
而孔明用赞许的目光看了法正一眼,说道。
“孝直所言极是,若潼关久攻不破,我军确实有被断后路之危,此乃兵家大忌。”
话风一转孔明又说。
“不过,孝直不必过虑,潼关虽险,但我军早有准备,破关并非难事。”
法正闻言,带着几分疑惑又问:“军师莫非已有破关之策?”
孔明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刘备,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刘备见状,哈哈一笑。
刘备上前拍了拍法正的肩膀,低声道:“孝直,此事我与军师早有安排,只是未曾与你细说。”
法正更加疑惑,目光在刘备与孔明之间来回游移:“主公,军师,究竟有何妙计?某愿闻其详。”
刘备凑近法正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法正起初神色凝重,但随着刘备的话语,他的眼睛逐渐睁大,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待刘备说完,法正愣了片刻,随即说道。
“妙!妙啊!原来主公与军师早有安排,如此关中可定。”
随即,三人相视而笑,城楼上回荡着三个人豪迈的笑声。
……
如此,刘备便传下命令,让全军在郿县休整一日。
明日一早,开始进兵。
刘备传下命令后,孔明又提醒刘备道:“主公,进兵长安之前,还有一事。”
刘备眉头一挑,问道:“哦?军师所指何事?”
孔明缓缓说一个地名:“武功。”
“武功?”刘备问。
孔明点头道:“正是。武功也算得上要冲之地,我军进兵长安时,武功不先拿下,恐有隐患。”
顿了顿,孔明又说:“此前我已派姜维领一军前去攻打,但魏军亦派路招率兵驻守。为保万全,需再派一军增援姜维,方能确保武功顺利拿下。”
刘备闻言,毫不犹豫地说道。
“军师所言极是。既然如此,我即刻下令增援。”
刘备转身对身旁人说道:“传令傅肜,命他率一军即刻前往武功,增援姜维,务必尽快拿下此地!”
傅肜得令后,计点兵马,出发去武功,自是不在话下。
……
次日清晨。
郿县城外旌旗招展,刘备军各路兵马齐聚于此。
赵云擒下郭淮后,与庞德和黄忠率军到郿县,与刘备会合。
众将各立战功,又擒下魏将郭淮,刘备大喜过望,当即让人摆酒,与众将一同庆功。
庆功宴后,刘备大军依次进发,奔向长安。
……
长安城头,张既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远方。
几次大败以后,现在长安城内的守军已不多,张既心中清楚,仅凭这些兵力,想要抵挡刘备大军的进攻,不可能长久。
张既唯一能指望的,便是郭淮能尽快率军回援。
忽然,西面远处天边,渐渐扬起一片尘土,仿佛有军马正朝长安奔来。
张既的眼睛一亮,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欣喜:“难道是郭淮回来了?”
张既急忙抬手遮住的阳光,眯起眼睛仔细向西望去。
尘土越来越近,隐约可见旗帜飘扬。
张既的心跳加快,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他心想,错不了,应当是郭淮回来了。
然而,随着那支军队逐渐靠近,张既的笑容却渐渐凝固。
旗帜的颜色和图案越来越清晰,那并非魏军的黑色旗帜。
而是刘备军的旗帜。
张既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微微颤抖,仿佛被一股寒意从头到脚浇透。
城楼上的魏军士兵也看到了远处的旗帜,原本期待的神情也瞬间被恐惧取代。
一些人开始惊呼起来。
“是刘备军!不好了,刘备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