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城没有一点犹豫，直接将夏秋荷递给了两人。
毛强一看怀里的女人貌若天仙，激动得面红耳赤。
“好好对人家啊！”胡城随口叮嘱了一句，就离开村口往家里走去。
他走后，毛强见毛五也扛着一个女人，一脸坏笑地问道：“五哥，你这个咋样啊？花了多少钱？”
毛五有些不好意思地扛着季明月走近两兄弟给他们看了眼女人的长相。
“也就八千，我都这把岁数了，就随便买个来生儿子，也就不要求多漂亮了！”他解释着。
毛小强拿出烟递给了他一根，毫不在意道：“五哥，等这女的给我们家生了儿子了，你想玩可以随时过来，都是一家人。”
毛五一听这话，心里瞬间乐开了花，不过他也没表现得太夸张，还客套了两句：“哎行，我这个你们要想玩也随时过来，我就先回去了！”
迷迷糊糊中，黎婉似乎能听到声音了，是季明月醒了。
黎婉看着眼前的视线逐渐聚焦，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了起来。
季明月撑着睡得晕沉沉的头从床上坐了起来，眼前的场景变得清晰。
这是一个脏乱的房间，自己此时正坐在一张散发着汗臭味看起来已经包浆了的床上。
墙上的窗户透进来一些光亮，她能清楚地看见屋子的角落里天花板上满是灰尘蜘蛛网，好像从来没打扫过一样。
她不想在床上多待，赶紧下了床，走出屋子来到堂屋。
堂屋里，毛五和一对老夫妻正坐在餐桌边吃着晚饭，见她出来了，毛五立刻从板凳上站起来，冲着她笑。
季明月害怕地咽咽口水，她瞬间明白自己的处境，眼见着男人要走过来拉自己，立刻反应过来，转身慌不择路地向外逃跑。
毛五脸色一变，拔腿追去。
老夫妻俩放下碗筷也健步如飞地冲出院子，还招呼来邻居帮忙抓人。
季明月害怕地在村子里的土路上奔跑着，此刻她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有逃跑这一个念头。
她也算是聪明，没有在村子里跑，而是直接往林子里跑，往山里跑。
黎婉看着眼前抖动的画面，身后是村民迅速嘈杂的脚步声和吵闹声，她能感受到季明月急促的呼吸和紧绷的神经。
她一点不敢放松紧惕，拼命往山里，却没注意到脚下村民布置的兽夹。
咔嚓一声，季明月的脚被兽夹夹住了。
“啊——”她吃痛叫出声，脚一扭直接摔倒在地。
她咬着牙从地上撑起来看向兽夹，冰冷的铁钳紧紧地夹着她的脚腕，鲜血顺着兽夹滴进土里，她看着身后追来的村民，没有吭声，努力地往一棵树后面爬去。
不幸的是，村民很快就找到了她，见她狼狈地倒在地上泪流满面，他们也就露出了笑容。
季明月疼得脑袋发昏，双手紧紧地抠进土里，满眼不甘心地看着这群人围在自己的身边大笑，
悲伤涌上黎婉心头，她知道，是死去的季明月在恨。
季明月闭上眼的刹那间，黎婉仿佛看见那群村民里有几个变了模样。
他们面部肿大、眼球突出、嘴唇外翻、胸腹隆起、整个尸体变得肿胀膨大，皮肤呈绿色，腐败不堪，丑陋无比。
还没等她细想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有意识时，睁开眼发现季明月已经被关进了猪圈里。
黎婉看见她受伤的脚上缠着绷带纱布，而另一只脚上铐着沉重的铁链子。
她张了张嘴，绝望高亢的哭声惊动了毛五一家人。
毛五赤裸着上半身，凶神恶煞怒气冲冲地冲进了猪圈里。
季明月被他可怕的模样吓到了，她缩在墙角，身体打着颤眼神惊恐地看着他。
毛五啐了一口唾沫，露出邪笑，一边解着裤腰带一边靠近她。
“不、不要、不要，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女人楚楚可怜的哀求并没有令男人停下，反而换来他变本加厉地暴力对待。
季明月绝望地闭上了眼，黎婉眼前也变成一片漆黑，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些画面，如幻灯片一般播放着。
是季明月，是她在这个猪圈里被侵犯被殴打的三百个日日夜夜。
她被关在猪圈里生活了一年！
黎婉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又可怕，此时她心底更多的不是同情，而是憎恶，憎恶那些将女人当做商品物品来看待的恶人和罪人。
杀了他们——
这个念头瞬间占据了黎婉的脑海。
忽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痛，让黎婉暂时冷静下来。
季明月猛地睁开眼，黎婉看见在她的上方，男人的老妈焦急地喊着，“用力啊！用力啊！我的大孙子头出来了！”
疼痛感传遍了季明月的全身，黎婉也受其影响，最后又失去了意识。
睡梦中，黎婉看到季明月回到了自己家里，她笑得那么灿烂，和父母拥抱了一下，中午还和父母一起做饭吃饭，一切都那么美好。
忽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打碎了季明月回家团聚的美梦，将她拉回残酷的现实。
她低下头，忙不迭地给哭得面红耳赤的小婴儿喂奶。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推开，毛五醉醺醺地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子。
季明月害怕地往角落缩了缩，毛五打了个醉嗝，指着她的鼻子就开骂：“妈的，你个赔钱货，强子家媳妇又生了个儿子！就你他妈的两年才给老子下个闺女！”
黎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能听得懂这个人讲话了。
看来是因为季明月在村里待了两年，已经听得懂他们说话了。
他越想越气，走上前把孩子从季明月怀里抢出来随意地放到地上，拽着她的头发把她从床上拉了下来，巴掌拳头脚不停地落在她的身上。
“妈的，臭婆娘，还花了老子八千块钱！”
“你不给老子生个儿子老子就把这个小赔钱货摔死！”
殴打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黎婉的意识也逐渐模糊，最后跟着季明月的意识一起晕了过去。
等黎婉再有意识时，季明月的肚子又大了，她扶着腰在院子里喂鸡鸭，在她身边不远处，站着一个长相刻薄的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