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你好意思！！这些钱是托管所的运营费！！老白，老李，他们的孩子各个都在托管所，你不念旧情么？？他们各个都是你的兄弟！！你怎么做得出！！你开口跟我借钱的时候怎么说的啊？？我还不是看你们我们兄弟的情分上！”
“呵，以前是兄弟。现在呢？？他们人在哪儿？？不都在吃免费饭么？怎么，他们日子不好过，就非得拖累我也不好过？！！”张蓝说完拔腿就要走。
呵，这就是他几十年的好兄弟！
老顾自嘲。
陈凯之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在张蓝身后，只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肩膀，他就哎哟，哎哟，哎哟地半跪了下去。
“我没钱！我也不欠你钱！！保，保，保安，打，打人！！你们不管么？”他冲保安呼喊。
曲欢歌灵巧地挡住后边两个：“听到了，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们不管这些，你们不能到这里闹事。“保安手里的棍子开始挥舞起来赶人。
动静越闹越大，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张蓝！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你要不还钱，我就把你欠钱的事，好好宣传宣传！！你新开的公司，也不想刚开张就臭名远扬吧？？”老顾从陈凯之手里一把将他拎起来。
张蓝眉眼瑟缩，他的确没想到老顾竟然有本事那么快找到他。
他这公司刚开张，正要积累口碑。金融圈，不就靠门面么！！
但是还钱哪有那么容易！好不容易吞进肚子里的，还指望他吐出来？？没门！
两相焦灼之际，忽然有人说道:“这不是方总么！！”
说话的人从人群中站出来，喝止了保安的推搡：“你们做什么？这么没规矩，不认识吗？？以前你们这栋楼9-11层，都是他的！！天之骄子啊！！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方总！”他说着话，拍拍方大头的肩膀。
如果是以前，他连方刑的手指头都不敢碰，何况这么明目张胆地拍肩？
与其说是尊敬，不如说是故意的挑衅。
方大头肩膀一缩，就想溜。
“哎，方总，走什么啊！！你可是我们J大财经系混得最是风生水起的高材生！怎么？？这是刚从里面出来？”看热闹的都以为是老相识叙旧，想不到他忽然话风一转……
他捋一捋方大头在拉扯中散乱的头发，又随手拍了拍他的破衣烂衫，眼里满是看热闹的兴致。“方总从铁篮桥归来，打算东山再起，再大干一场？？看样子，是来借钱？”大胆的猜测引得看热闹的人一阵唏嘘。
都是金融圈的，多多少少圈子的事都知道一些。11层的方总……五年前被抓了么……想不到，那么快竟然就出来了，还落魄成这副模样。
众人看方刑的眼光带着唏嘘和评头论足的兴致。
“我，我不是来借钱，我是来讨债的！”方大头低着头，说话吞吞吐吐，早没了往日的风发意气 。
“啊？？我没听错吧？？方总，您现在落魄成这副鬼样子……还能借钱给别人？？这，这说出去谁信啊！！怕不是来讹钱的吧？？”一双精明的小眼睛不地道地眯起来。
“对！！就是讹钱！还敲诈勒索！！你放开我！！”张蓝忽然有了底气，一把挣脱了老顾的禁锢：“看看你们几个人的样子，再看看我！！谁欠谁钱啊！！你们眼瞎的吗？还不把人给哄出去！！”
越来越多的人听说从前名声大噪的方总竟然在楼下敲诈，竟然一个个都兴冲冲地从写字楼里冲了出来，看热闹。
“那个？？那个是方刑？”
“喏，就是他！”
“哎呀，他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以前他可帅了！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方大头第一个成了过街老鼠……然后慢慢有人认出了老顾……
“那个是曹总！以前也是我们圈里的……后来也进去了。”
“哎哟，那岂不是，都是里面出来的人来闹事啊！！保安，你管不管的啊！！这样我们写字楼的安全怎么保证啊……”眉眼里都是不加掩饰的歧视。
“看，那个女的。我以前老东家的财务总监……”终于有人认出了二姐：“以前，飞扬跋扈的很，说一不二！！啧啧啧，想不到，现在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二姐的眉头微微一动……想不到，竟然这里还有人认识她……
她都进去那么久了……
聚拢的人群越来越多，一个个看好戏的样子，把他们围在中央，看珍稀动物一样。
老顾已经不管不顾了，他想着来讨债，就没想着再要脸，一副不罢不休的模样。倒是方大头，第一个受不住，冲出了人群，跑远了。
“看，他跑了！！还真是来讹钱的！”
然后是二姐……
只有老顾一个，死命揪着张蓝的衣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今天不把钱拿出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张蓝被他勒得脸红脖子粗：“没钱！你勒死我也没钱！！今天我就把命留这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拿去好了！！钱都没了，我活着还干什么！”
两个人不顾形象地在地上扭来打去。
曲欢歌冷眼看着，忽然喝止了老顾：“老顾，我们走。”
陈凯之眉眼清冷，拎起老顾，裹挟着就走。
方大头，二姐垂头丧气，老顾骂骂咧咧，陈凯之照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时代在进步，怎么讨债的方法就不进步呢。一开始就错了。”曲欢歌掏出手机，快速拨打电话。
……
张婷的双手不停在键盘上敲击，只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按下最后一个键，搞定！！嘚瑟地看向曲欢歌。
“如何？我做侦探有一套吧！计算机不是白学的，让你好好看看我的真材实料！”
曲欢歌拿起打印机里吐出的一沓纸……想不到，张蓝名下竟有那么多的关联公司。
“这些人是谁？”曲欢歌看着纸上几个陌生的名字。
“他的老婆，女儿，女婿，你看，各个名字下都注册了好几家公司。不怕查不到问题。还要继续吗？”张婷打个哈欠，伸个懒腰。
“看来，你这计算机还真不是白学的……我果然没找错人！”曲欢歌搂着张婷的脖子，在她脸蛋上么一口。
“都查好了？？那你去休息，接下来，换我接力。”沈烨吸完最后一口珍珠，跟跑800米一样提前活动开手脚，脖子，似乎有一场大仗要打。她在屏幕前坐定，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兴奋。
键盘声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