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欢歌不想插手了。她能管的了一次，但管不了他们一辈子。
有些事情，还是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老顾，白冰最近脸上老是挂彩，你发现了吗？我仔细看了看，还有方方也是。”方方是个更加腼腆的女孩子。或许还有其他人，只是她没有发现罢了。
“我观察了一段时间，和他们学校老师也谈过了，没什么大用。还是歧视，不过白冰成绩上去了，这种问题比以前好了很多。就是有些人还是非要找她麻烦，她又打不过人家。”老顾有些无奈。
打架又不是什么好事情，他老是教育他们，少打架，少惹事，少找麻烦。一个巴掌拍不响。
“打不过就算了？！”曲欢歌跳起来，“真是的！天天打架还打不过？？太菜了吧？！！”她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曲欢歌，你几个意思？？看你这样子，不仅要打架，还非要打赢了才算是吗？”老顾又看她不顺眼了。
“打架不打赢还打什么？！！老顾，刀疤会不会打架？”
“你还来事了是吧！越说越得劲了！”
曲欢歌瞪一眼，”你是不是又不相信我？！”
老顾啧一声，叹口气：“刀疤过失杀人，你想怎样？让他帮你杀人？”
曲欢歌吐吐舌头，原来刀疤犯的事儿那么大啊。
看他虽然一脸凶相，但是挺老实温和的啊。
“老实温和？你刚来的时候都被他吓跑了，忘记了？”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情，现在见多了……竟然在刀疤的脸上看出温情款款来……
“那你认识不认识会格斗的人？打架厉害，有分寸，能把人打服，又能控制力道不打人打伤的专业人才？”
“这种人才我认识的太多了，你等着。明天就给你消息。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反正放假，要不要干脆把他们集中起来，上格斗课程，每个人多点防身技能，但凡打架厉害一点，谁还敢轻易欺负到头上？都没人敢欺负了，怎么还会有打架这种事情？对不对？”曲欢歌循循善诱。
她也可以顺便学几招啊，自从被老曲抓住了狠抽一顿后，她对格斗术是念念不忘。
老顾还要犹豫。
“就当体育课么！以防身为主，不伤人，怎么样？”
老顾终于妥协了。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在里面也是这样，受欺负的，总归是看起来好欺负的。
然后曲欢歌就认识了陈凯之。
老顾叫他凯子。
凯子是个好称呼吗？她叫不出口，还是正儿八经叫他：陈凯之。
陈凯之又高又壮，浑身的腱子肉。眉眼刚毅又正直，真不像从里面出来的人。
不知道犯过什么事儿，曲欢歌也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他的格斗术。
“陈凯之，你刚教的那招我还不是很会，你能帮我再看看动作吗？我觉得别扭的很。”她穿着一身运动装，额头上冒着汗，鼻尖上也沁了细密的汗珠，遮掩不住的青春靓丽。
陈凯之微微红了脸，看她蹲着腿出拳，跟只小猫似得，那胳膊细得好像一捏就能断了。
“你再往下蹲一点，腿打开，注意脚尖的角度。”他轻声细语，就怕自己嗓门大了，把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吓跑了。
胖子朝白冰努努嘴，白冰冷冷瞥一眼，继续蹲马步。别人的闲事，她可没功夫管。只胖子一个人捂着嘴偷笑，然后就被陈凯之踢了好大一脚，差点飞出去。
胖子愣了愣，他对曲欢歌不是这样的啊……挺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对他那么狠？
“白痴。”白冰冷冷地嘲讽。“你的智商能不能分一些给情商？”
“什么？智商？你终于承认我有智商了？”胖子乐得屁颠屁颠。
白冰目视前方，打破他的幻想：“只是和你的情商相比……智商稍微高那么一点……”
午饭的时候，老顾叫了鸡腿饭。一人一盒。
每个人都吃得狼吞虎咽。就她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练得太狠了，反而没什么胃口。
陈凯之坐在她边上，没几口，饭盒就见了底。
饿死鬼投胎一样。
老顾的饭点少了……这个人的胃口起码吃5盒才够……
曲欢歌汗颜……
她的饭动过了，不过鸡腿还没咬过。把筷子转过来，她用筷子头夹起鸡腿，放到他饭盒里。
“我吃不下，这个鸡腿没动过，你吃吧。不然就浪费了。”
挺正常的一件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胖子等几个毛孩子，忽然开始起哄。
哦~哦~哦~的声音此起彼伏。
她大方地笑笑，唇红齿白：“小孩子瞎起哄，你别见怪。”
陈凯之的黑脸红了红，心生无数歹念。
方大头私下里问老顾：“你说，曲欢歌是不是对陈凯之有意思？”可能吗？她那么个大美女，对他们这样的人，还能有意思？
正常人，不都是有多远躲多远吗？何况像陈凯之这样的，一身腱子肉，看着就渗人……
不过，曲欢歌的确是不太正常。
她好像从来没把他们看做是不一样的人……
有时候看他讲数学，也是一脸崇拜，还会拿着自己的高数题来请教他……
老顾摇摇头：“她脑子里缺根筋的。我看倒是凯子，被撩得不行不行的。”
方大头点点头：“别说凯子了，我在这看着都被她撩得不要不要的……”
“你不会也心动吧？”老顾看看方大头。方大头快40了……老实说，年龄差距是大一点。不配。
而且，曲欢歌毕竟青青白白，他们都是有案底的。哪能耽误人家好姑娘。
方大头坦白：“她这模样，谁不心动？不过我有自知之明罢了。”
老顾想想也对，曲欢歌的模样实在是招人。
无意间的一个举动，可能就让人浮想联翩了。
看样子，他得给凯子提个醒，曲欢歌只是来打工赚钱帮忙的。早晚有一天，她会回归她的正常生活，也就和他们没有交集了。
陈凯之只当曲欢歌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她倒比几个娃娃练得更是起劲。
不仅每天蹭着上课，还老是抽着空，就让他加餐得帮她练。
说什么，小孩和大人不一样，男生和女生不一样。她想专门学点适合她自己的防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