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沪市,与他重逢,又遇见初雪,仿佛预示着所有的一切都在变好。
他抿尝过后起身,盛念微睁着眼,以为如此后便要进入正题,心里倏地一紧,想起初次时还有些胆怯。
谁知他紧接着勾起她那双略显沉重的高跟鞋,蓦地捞到肩部,缓缓低下。
隐隐约约察觉到他的意图,盛念涨红着脸,心猛地一跳,收得更紧,屏住呼吸,忙不迭去抓他的头发,微颤的嗓音像从甜酒里浸过般,糯魅得醉人,“周序砚……”
周序砚在这个重逢的夜晚很有耐心,他没有只想着自己,即使克制得很难受,却依然很温柔,无论是指是唇,一心想要她开心点。
在他心里,她如同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过去的四年,又让她受过太多委屈,他只要想到她,心就软化成了一滩水。
盛念眯着眼,脊背微弓,咬住自己白皙细长的指尖,眉头轻蹙,已然分不清澎湃出的是哪种情绪,声拢在喉咙,克制着往下咽。
再朝窗外看去,不知是眼前浮起的白雾,还是雪越下越大了,看不真切。
她有些失神,直到周序砚从那里离开,才如释重负般呼了口气。
她的手被他带下,抚到皮带上冰凉的金属扣,再触到灼人的温度,羞得闭上眼。
周序砚附身,手肘支在她两侧,嗓音低润,问她要不要自己试试,她红着脸说不用。
他低低笑了声。
进后。
他抱着她坐起来。
盛念紧紧地缠着他的脖子,脑袋磕在他的肩窝,四肢无力地被他托着。
梦回许多年前,她还在伦敦上学,经常听到周围人谈论起他,还算他的长度直径,当下的感受比当年炸裂得多。
她面朝落地窗,发现雪好像真的越下越大了,胳膊圈着他不敢动,并不比初次好多少。
托着她的手放下,她自身的重量落下去直接到底,坐在他腿上,嗓音浅溢。
“周序砚……”
“嗯。”他轻轻地回应。
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所有话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太羞人,咬着唇半天,说:“我要哭了。”
周序砚吻在她耳边,嗓音蛊惑,“宝贝。”他说这是个过程,慢慢就好了。
盛念脑子里一团浆糊,又隐约觉得愉悦,所有复杂的情绪感知交错在一起,让她无法理智思考,更听不懂他那话里的意思。
“周序砚……”她忍着,小声唤他。
“嗯。”
“周序砚。”
“我在。”
她咬了一口他的肩,“周序砚,我想哭……”
抱着搂着她的人却笑了,只手撩过她的发到身后,去吻她耳下的淡粉色玫瑰,仿佛那伤疤不长在她颈上,而是长在他心里。
又去吻她的唇,没给她清醒的机会,让她迷醉在本能之中。
分开的空隙,盛念吸着气,脸蛋红扑扑的,望着他。
她清晰地知道,周序砚真的回来了,真的回到她身边了。
周序砚见她泪眼朦胧,以为她是真受不住,翻过身,将她放平,吻她的眼睫,“别哭,最怕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