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从来不吝啬于表达自己的情,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做不来扭扭捏捏欲擒故纵那一套。
她很诚恳地看着周序砚说,她喜欢他,就算是当初,她也会喜欢他。
要说周序砚哪一点吸引她,恐怕数三天三夜也数不完,除了那副皮囊,其余的也耀眼非常。
他大概是她迄今遇到的男人里的天花板,又怎么会不对此倾慕呢。
周序砚视线些许认真地停留在她脸上,弯弯的眼睫下纯净的目光像一轮满月,至纯至真。
盛念望着他的双眼,捉摸不透,怯懦地说:“不行吗?”
面对小姑娘疑惑的样子,周序砚几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他怎么会说不行,巴不得她爱他爱得要死。
“这样就足够了。”他手掌盖在她的手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很安心。
盛念到底是没长大的孩子,前一秒还在阴霾里,后一秒就因为他一句话雨过天晴。
往他身上一靠,手臂环绕过他的腰腹,脸蛋在他胸口蹭,就像小猫似的让他身上多留点她的味道。
周序砚在她脸上捏了下,语气淡淡的,“我没醉。”
“我知道。”
她靠在他肩上笑盈盈地说,一副早就了然于心的样子。
“李嘉懿说他就没见你醉过。”抬起头,手撑在座椅上,对望着他深邃的眼神,“你想跟我亲近的话,不用装醉,我都会答应你。”
她这话都说这么明白了,周序砚不可能不懂,要是他还是没反应,那就是故意的,故意不想跟她发展近一步的关系。
盛念就谈了这一次恋爱,把全身心都交付出去了,对于情侣之间正常的活动,她完全不抗拒。
周序砚靠着,车窗一点一点被雨水模糊,只是那么看着她,一直看着。
他从来不信命,但此刻愿意相信是命运使然,怀里的这个姑娘给他一成不变的生活添上色彩,让他开始期待未来。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觉得他的结局是美好的,一定是的,因为她在身边。
车开到别墅,佣人早就等在雨中,给他们撑伞。
周序砚接过一把雨伞,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朝盛念伸出手。
两人紧紧拥着对方,共撑一把伞,走了进去,肖特助在后面欣慰地勾着唇角。
盛念知道她洗澡的时候,周序砚会去隔壁洗,所以她从浴室里出来,看着他裸露的上半身一点都没感到意外。
心里预设过,但脸颊不自然地红了。
周序砚背对着她,宽肩窄腰,线条清晰的肌理上挂着水珠,散发着成熟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里面混杂着淡淡的白檀香,很反差又很令人安心。
如果说周序砚是禁欲系,那他就是俯瞰众生看清世间凡俗的佛子,如果说他是纵欲系,那他就是青楼里一掷千金博得娘子一笑的浪荡子。
每一种与他都无比贴合,没有丝毫违和感。
盛念也没想过,竟然有人能将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完美地洽和在一起,但他确实做到了。
周序砚转过身,毛巾从头上滑下来,放在脖颈之间,颇有种硬汉风。
他轻笑,看她看得认真,朝她走去。
盛念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些回忆,当初她上学那会儿,身边经常有人将周序砚跟俄罗斯一位叫Lee的政治家放在一起讨论。
说周序砚跟Lee都是那种看上去生人勿近的类型,但实际上他们都是闷骚,是狼狗,不吐骨头那种。
文思彤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腐女,她也有些被影响到,所以她们把两位放在一起嗑cp时,她没有觉得违和。
她听她们讨论过周序砚跟lee谁的更大,亦或者是谁1谁0,私下还有写同人文贩卖的,赚足了钱。
盛念盯着周序砚那身材,性张力爆棚,突然觉得周序砚跟lee在一起的话,他一定是1,侵略性太强。
有了这样的想法,lee的形象瞬间被柔美化,表面衣冠楚楚,私下被周序砚摁着大叫,好有反差感!
“想什么呢?”周序砚看着她问。
盛念望着面前的人,才意识到他离自己这么近,都到眼前了,刚才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让她一瞬间有些怪异感。
“我、我什么都没想!”她后退了几步,拉开于他的距离,羞窘不已。
周序砚低笑,往前近了一步,将她抵住,“你的表情,让我觉得,你脑子里没想什么好事。”
一眼被他看穿,让人觉得自己跟没穿衣服似的赤裸,不由自主地结巴。
“才、才、才没有,你、你别瞎说。”
周序砚往前一步,她能活动的空间更窄,气息逼近,莫名让人有些不自在,心跳加重,呼吸变乱,就连脑子也空白了一瞬。
她的手被他拉起,放在他的满是沟壑的腹部,脸庞靠拢,嗓音低沉蛊惑,“在想我,还是我们?”
最后两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读音,无法不让人往那方面联想。
虽然自己确实没想什么正经事儿,也不能告诉他,但盛念就是突然不想让他如愿听到答案。
“就不能是想别人?”
周序砚轻笑,威胁的语气,“想别人?想了什么让你那副样子?”
她倏地愣住,刚才自己什么样子?完全不自知。
“宝宝。”让人无法抗拒的咒语般的声音响起,他凑到她耳边,压着嗓子,说:“告诉我,你在想谁?”
盛念气息屏在胸口,赧然地别过视线,不敢与他对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想。”
随即,温热的掌心覆了上来,惩罚般,没给她一点心理准备。
她别过的脸更加赧红,紧紧抓着自己的裙角,肩膀内收快要缩成一团,呼吸都重了。
“周、周序砚……”嗓音娇滴滴的,祈求的语气。
“嗯。”他只手攫住她的小巴,将她的脸转过来,“看着我,告诉我,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