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洗澡的时间比男人要长上许多,再加上护肤和身体乳那一套流程下来,没有两个小时搞不定。
盛念吹干头发,趿拉着拖鞋出来,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
周序砚头发半干,斜躺在床上合着眼,漂亮的羽睫在灯光的投射下显得浓密纤长,高挺的鼻梁更是优越,下颌线甚至有些锋利。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躺在周序砚旁边。
双手合十垫着脸颊,侧着身子看他的睡颜,越看越觉得这男人哪哪都充满了雄性荷尔蒙,那张嘴唇就长得勾人得很。
盛念给他拢了拢被子,想帮他把下肢摆正,又怕惊醒了他。
刚把被子给他盖好,一抬眸就对上周序砚的目光,温柔又极具压迫感,给人很矛盾的感觉,偏偏她就吃他这套。
“我吵醒了你吗?”她勾着唇角,声音轻轻的,就像两个人在说不能让旁人听见的悄悄话。
周序砚嗯了声,伸出手臂从她颈下穿过,另只手搂住她的腰,勾向自己。
“要不是听见你在浴室唱歌,我都要进来看你是不是被水从下水道冲走了。”他嗓音低沉,合着眼,下巴在她额间亲昵地蹭了下。
盛念噗呲笑出声,与他的身体挨得很近,周围的温度持续攀高,她轻轻地戳了他一下。
“直男。”
周序砚没跟她搞迂回那套,淡声:“确实直。”
某个地方。
盛念嘴角抿着笑意,这人偶尔好说话,偶尔像个传销头子,套路别人很有一套。
越是这样,她越看不懂周序砚,可越看不懂越想要懂,越想要懂越投入更多的精力在其中。
大部分女性都没注意到这一个点,在思考对方是什么人什么想法时,就已经开始沦陷了,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沉默成本。
于是,稍微拉长一点关系的进度,就能让女性全身心投入到感情中来,她们会自己攻略自己。
况且周序砚本身就是一个各方面都很强的男人,与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很难不去观察他揣摩他学习他,最后向他靠近。
“周序砚。”她轻轻唤他。
周序砚嗯了下,也轻轻的。
“今天下午萨尔斯给我来消息了,明天我得回去练习,不能再在港区陪你了,不知道你要多久才能忙完。”
她说着,不经意撅起嘴,又怕让他有压力,“不过,我会等你回去。”
周序砚双眼眯了条缝,视线下垂,盯着她忽闪忽闪的睫毛看。
她说完,两人都沉默着,空气都凝结住了,像是被谁按下了暂停键。
周序砚突然轻笑,“会想我吗?”
盛念抬头朝他看去,他身上的白檀香包裹着她,明明是能让人放松心神的味道,却被他那张长得标准比例五官的脸冲淡,变成不可侵犯的气味。
她乖巧得很,轻轻点头,“会的。”
她说会想,大概只表达了一成的情感,想说还没有走,还抱着他,就已经开始想他了。
这份感情来势汹涌,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直入五脏六腑,完全浸透对方的气息。
“周序砚。”她叫他,语气像是在给他敲警钟,“你不可以背着我,跟别的女人搞暧昧,我会生气的。”
周序砚薄唇轻勾,“不会。”
她听他语气轻松,抬眸与他对视,突然好奇地问:“有人跟你告过白吗?”
“有。”
周序砚很坦然,没想要骗她。
盛念抿了抿唇,“她们漂亮吗?”
周序砚眉头一蹙,这个问题让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一般这种时候,说什么错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从这局里拉出来。
“没注意看。”
“真的?”
说实话,她是不信的,但想到周序砚之前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不免又有些相信他。
周序砚搂住她后腰的手,挪到前面来,握住,嗓音沙哑,沉了好几个度,“不过,肯定没有你漂亮。”
盛念被他的动作惹得一阵战栗,“周、周序、砚……”
“怎么了?”他的声音在她耳边,热息扑洒过来,痒痒的。
她不由自主颔首扣肩,红晕窜上耳根子,快要滴出血来,“你、你坏!”
周序砚轻笑,抿了下她耳尖,怀里人颤着想躲,却无处可逃。
“宝宝,是谁光溜溜的要周序砚擦干净了才愿意睡觉的?”
盛念羞窘的要藏进他怀里,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怀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烫得要命,连她整个人都跟着升温。
这人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从握住变成揉再变成捏,甚至拨动那个00。
灯光太亮,亮得能看清对方眼里染上的欲色,亮得她窘迫得不敢抬眼去瞧他。
“别再说了,周…序砚。”她像是掉入了蜜罐子,连声音都带着一丝甜味儿,惹人犯欲。
他却没有要饶过她的意思,步步紧逼,“告诉周序砚,是谁啊?”
她仰头望着他,整张小脸羞得通红,手抵在他胸前,嘴唇咬得泛白。
憋着口气,故意唱反调,“不知道,首先排除我。”
周序砚抿唇低笑,这姑娘身上那点反骨总是不合时宜的钻出来,在每次他想要放过她的时候。
结果就是他不想放过了,想逗得很厉害些。
“宝贝,说谎的小孩是会受到惩罚的。”他压低了嗓音,在她头顶缓缓开口,带着威胁的口吻。
盛念轻哼了声,“我不记得的事情,怎么能说我说谎,万一是你在说谎呢?”
周序砚手里的劲儿重了几分,“那我要是说谎了,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题,另有所指。
盛念嘟了嘟腮帮子,面前这人实在是坏的要命,打算戏弄他一下。
“我会生气,然后就不打算理你了。”
周序砚握住的手松开,去攫她的下巴,语气严肃,“不可以。”
她嘴唇蓦地与他挨得很近,眼神近得快要不能聚焦,心跳漏了一拍。
他的唇就要凑上来,她鼓起勇气控诉他,“周序砚,你蛮横无理。”
周序砚吻住她的唇。
深入品尝。
退出来,嗓音蛊惑,“嗯,我蛮横无理。”
他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