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轻笑,不得不说他们那家子人智商都在线,就这么提了一嘴,阿凝就明白了。
她轻撞了她一下,“有什么不合适的,没人规定只有男人才能提结婚,女性也可以为爱主动啊。”
阿凝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过了半晌,她声音淡淡的,“我考虑考虑。”
她知道这件事情对阿凝来说不会太容易,毕竟女孩子都希望自己是接受爱意的那一个,不过她只是提醒她可以这么做,就算了为了自己的幸福。
俩人在露台坐了许久,饮品都喝得差不多了,阿凝看了眼手机时间。
“我送你回去吧,估计他真的会很晚结束。”
盛念瞥了眼时间,快深夜十二点了,犹豫了下,“要不你先走吧,我就在这等他,反正都已经等这么久了。”
“不行,他把你送到我那,我得对你负责,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我现在在他公司能出什么事,别担心了。”
肖特助这时从电梯里出来,走到点餐台,比划着什么。
阿凝注意到他,“那至少也得让他知道你在等他。”说罢,她便起身朝肖特助那边走去。
不一会儿,肖特助走了过来,“太太,要我上去跟老板汇报一下吗?”
“不用,你们忙,忙完再告诉他。”盛念勾着唇角,她不想给周序砚添麻烦。
肖特助点头,“是。”
阿凝跟她告别过后,就离开了,时间不早了,她还得去一趟画廊那边,也就没执意要继续待下去。
盛念一个人坐在空旷的露台,周围都有遮挡,再加上暖气的供应,不一会儿,困意来袭,她脑袋歪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到耳边的责备声,嗓音很像周序砚的。
片刻后,她感觉有人在挪动自己的腿,猛地睁开眼,就见周序砚弯着腰,搂着她正要抱起来。
慵懒地嗯了声,才糯糯地问:“你忙完了?”双手顺势勾住他的脖子。
周序砚眉头微蹙,抱着她站起来,“怎么自己在这?”
“你在工作,我不想打扰你。”
没听到周序砚的回应,也没听到肖特助的声音,她埋在他怀里,闭着眼,感觉进了电梯很快就出来了。
盛念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睁开眼,发现已经到了白天两人确认关系的休息室外。
她遽然清醒,结结巴巴:“这……在这……”
“今晚在这休息,不回去了。”周序砚淡淡地说。
她哽住,脑海里盘旋过白天他说,要是在这等他今晚就回不去了,猛地一下子从他怀里挣扎跳下来。
周序砚盯着她,眼底划过一抹诧色。
“那个,要不还是回去吧。”她脑子疯狂运转,思索着说什么才能让她看上去自然一点,“你…不是说你认床吗,只有家里那个定制床垫才能睡得好。”
周序砚站在门口,手摁在门把手上,轻笑,“你要回去?”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她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虽然知道自己跟他那什么全都干过了,但毕竟在人事不省的情况下发生的,她现在清醒得一批,想到那事还是害怕。
盛念转头看了眼周围,指着旁边的那间休息室,“要不我睡这也行。”
旁边的男人发出一声低笑,“那边没有床。”
周序砚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家里房间很多,她还能有选择的余地,在这只能跟他睡在一起。
他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摁下门把手,随后休息室的灯打开。
盛念被他拉着带了进去,一步比一步迈得沉重,跟在他身后,心脏跟拨浪鼓似的,快得让她生理不适。
“太晚了 ,想早点休息,你能在这陪我吗?”
周序砚脱下外套,丢在旁边的沙发上,转身回眸看着她的双瞳,用令她近乎无法拒绝的语气问道。
短暂犹豫了几秒,她咬着唇,不禁又想起肖白提过的事情,他现在看上去状态就不怎么好,“好、好吧。”
之后,周序砚让她先去洗澡,拿给她一件他的纯白衬衫。
盛念洗完澡出来,看见周序砚半坐在床上,头枕着靠垫,双眼紧闭。
她走过去,周序砚没睁眼,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眉头紧缩,看上去竟有些脆弱,她第一次见他这样。
盛念膝盖抵在床边,伸手去解他身上黑色衬衫的纽扣,想让他能睡得舒服一些。
解第二颗纽扣的时,她刚一碰到他,就被抓住了手腕,周序砚眼眶有些发红,错愕地望着她。
盛念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很快就反应过来,手背轻轻擦去他额头渗出的汗水。
“做噩梦了吗?”
周序砚看着她,她穿他的衣服就像穿了条裙子,下面白皙笔直的双腿赫然出现在余光里,每颗纽扣都扣着,但她的身躯娇小,圆白以上都漏在外面,细嫩的脖颈还沾着点水渍。
“最近工作很繁重吗?我看你都没有时间好好休息。”
盛念收回手,见他呼吸越来越重,在他胸膛上抚了几下,想让他能放松些。
却不知道这样的动作,让周序砚面色更差,他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看猎物般看她。
她不明白他那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只觉得惹人心疼,看上去他很累。
盛念吁气,倾身覆了过去,手腕穿过他的后颈,就那么抱着他,手还在他肩上轻轻拍打。
“没事没事,乖乖睡觉,我陪着你呢。”
周序砚缓了半晌,被她抱着,不禁想笑,他居然被这么一个姑娘像哄小孩一样哄着。
周序砚从她臀位搂过去,将身上的人一翻,压在身下,直勾勾地凝着她。
盛念愈发感觉他的不对劲,羽睫轻颤,“周、周序砚,你好点了吗?好了的话…能不能起来?”
她伸手推他的胸膛,推不动,却被反握住手腕扣在头顶。
周序砚一直没说话,就那么盯着她,让人犯怵,盛念吞了几口唾沫,心跳也越来越快,身上这人的气息将她包裹住,逃脱不掉。
“周序砚,你好重。”
这姑娘一直嘀嘀咕咕,周序砚喉结滑动,哑着嗓子问:“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