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还撑在电梯门上,望着几米开外的男人,视线在他旁边的女人身上扫过,是个比媒体镜头里还要漂亮气质的女人,站在他旁边,倒有几分相配。
周序砚手从裤袋里拿出来,迈步朝她走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就憋屈,媒体爆出他的绯闻到现在歹说也有大半天了,连句解释都没有。
她后退一步,按下旁边的按钮,电梯门在她与周序砚之间关上。
肖特助在旁边看呆了,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周序砚吃闭门羹。
周序砚在电梯口怔住,想起上午让肖特助处理的热搜,低头轻笑。
转身看向身后的一众高层,抬了抬下巴,示意让他们散了。
盛念刚出右边电梯,左边电梯就开了,周序砚唇角抿着笑,恣意地走上前,拉住她的手。
“怎么又独自跑来?”他捋了下她耳鬓的碎发。
肖特助见状,立马退回电梯,把自己关进去送走。
盛念轻咬着唇,望着他,用眼神控诉他。
“让我猜猜,是谁让你气成这样,是不是一个叫姓周的?”他戏谑地看着她。
盛念别开他放在耳边的手,“知道是你自己就好。”
周序砚鼻息里带着笑,“我没说是我,姓周的那么多,你又想趁机讹我?”
“你……”
盛念转过头,不想理他了,明明就是他的错,还反咬人一口,太坏了。
“好了,我们去休息室,别在这,路过的人会看到。”他轻声细语地说。
她想来也是,毕竟他身份放那摆着,要是被下属看到他放低姿态哄小女孩,肯定会觉得没面子,索性就跟着他去了。
周序砚带她来到走道最深处的一个休息室门口,这间看上去跟别的颜色不太一样,金属感更重一些。
周序砚打开门,拉着她走进去,屋里一片黑暗,一点光线都没有,只能清晰听到新风系统的换风口呼呼运作。
“好黑呀。”她抓住周序砚的衣角,有些害怕地往他跟前凑近了些。
突然手被反握住,周序砚的气息逼近,他附在她耳边,嗓音低沉,“你为什么来找我?”
她头皮倏地一麻,心脏快速跳动,胆怯地往后退,以为他在责备她。
“我、我就是看到了那个……”
“看到了我婚内出轨的证据,是吗?”他在黑暗中搂住她的腰肢,大手死死地箍着她不断与他贴紧。
盛念想解释,但事实确实如他所说,犹豫片刻,还是承认。
“是,你要跟别人在一起,好歹跟我说一下,就这样被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成众矢之的了么。”
还好现在的环境很暗,才没有让周序砚露馅,他嘴角快咧到天上去了。
他轻咳了下,跟她算账,“那你呢?跟徐家那小子左拥右抱,不也没跟我商量。”
“我那是……”她倏地反应过来,怎么每次都让他占上风,“我现在在问你,你别打岔。”
“想听我的解释?”周序砚声音很低,但在密闭的房间内,还是很清晰地传入她的耳廓。
盛念还窝火,“嗯,要听。”
她感觉他的手抚了上来,神经倏地一紧,想逃,却发现脚下跟灌铅了似的,挪不动步子。
鼻尖处他的气息逐渐浓郁,不由自主吞了口唾沫。
周序砚的热息问微弱地喷洒在她脖颈,“我暂时没有出轨的想法,你不用担心。”
她瞬间抓住重点,“暂时?意思就是说以后会出轨咯?”
“以后也不会。”他抓住她的手。
“那你刚才说暂时……”
黑暗中,所有感观被无限放大,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他握着,指尖触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周序砚促狭地笑了。
她感觉到他说话间指尖划过的热气,脸颊轰地红了起来,“你!”
“你吃醋了。”周序砚声音很轻。
“我才没有吃醋。”她别过头,嘴硬。
“那刚才是谁非得我给个说法?大老远跑来找我,还说没有?”
盛念抿了抿唇,话到嗓子眼憋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沉默不理他。
“念念。”
周序砚嗓音蛊惑,轻轻唤了声。
“你现在清醒吗?”
“啊?”她不太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我清醒啊。”
周序砚垂下眸,视觉适应了昏暗的地方,能隐约看到她仰着头,望向自己。
“要不要跟我好?”
盛念怔住,呆呆地看着黑暗中他的脸,闻着他身上的气息,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来港区不就是为了让他亲口解释他跟那个女人没关系么,不就是心里对他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么。
盛念不断在复盘自己的想法和行为,想要清晰地明确地认知到自己的感情。
周序砚见她沉默许久,一言不发,抬手揉了两下她的发顶。
“不愿意也没关系,以后……”
“我要。”她抓住他的衣角,呼吸重起来,“我要跟你好。”
周序砚顿了下,语气有些亢奋,“你再说一遍。”
盛念踮起脚尖,拉住他的衣襟,嘴唇在他脸颊上轻轻触了下,勇敢且大胆,“我说我要跟你好。”
周序砚在她耳边轻轻地笑了,奖励一般,用唇碰了下她的额头。
怀里女孩子两只细嫩的胳膊束着他的腰,身前压着他,他轻轻搂着抱着,感觉自己像抱了块豆腐,滑嫩嫩的,软乎乎的,生怕一用力被捏碎了。
休息室里,只有黑和静,没有一星半点光线,四周沉寂寂的,能清晰得听到耳边他沉重的呼吸。
片刻后,她的下巴被抬起,周序砚贴了下来。
他唇上的温度炽热,温柔且有度,呼吸缠绕在一起,盛念神智都快被他烫化了,脑子一片空白,很长时间都没能回过神来。
周序砚压在她后脑的掌心慢慢下移,顺着她的发丝,摸到她的后颈,在那儿细细摩挲了会,再掠回来,轻轻拨弄了下她烫得通红的耳垂。
“宝宝。”他离开,依然挨得很近,说话间的气息潮湿无比,“答应的事,在我这可没有反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