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拨通周序砚司机的电话,国内是深夜,电话接通不到十秒,那边就传来器械般冰冷的声音,“太太,晚上好。”
“周序砚到纽约你知道吗?”
“知道。”
盛念抿了下唇,她作为周序砚的妻子问司机这种事情虽然有点奇怪,但也只能从他这里得到消息了。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国吗?或者你能告诉我他美国公司的地址吗?”
司机那边停顿了几秒,而后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我无法告知您,如果您有重要的事情还请直接联系老板。”
盛念咬着下唇,眉头皱起,想来也正常,周序砚这样的人连自己太太都不知道他的行程,那做下属的更不能透露了。
当晚,盛念去酒店前台询问了萨尔斯是否有入住,工作人员告知她,萨尔斯只是过来吃顿饭,并没有入住酒店。
没能找到周序砚,也没有得到关于萨尔斯的消息,盛念不得已只能先回国。
留得周序砚在,不怕没柴烧。
盛念一下飞机,就收到文思彤的消息,她来接机了,文思彤手里捧着一束鲜花,白色的重瓣芍药裹在淡黄色金箔斑点韩素纸里,素雅里透着高调,高调又不乏精致。
“恭喜我们念念通过初赛,离大提琴家的梦想又进一步了。”
盛念接过鲜花莞尔,文思彤疑惑地往她身后看,“你出门没带人啊?”
盛念轻笑,“没带。”
她没敢问周序砚,也不想麻烦盛东城,更不想让徐音逸陪着去。
就在文思彤要再说点什么时,两个西装革履的大汉走到她们面前挡住去路,两个女孩都下意识相拥后退。
接着大汉朝她们附身,说着不太地道的普通话,口音听着不像国人。
“周先生派我们来接您。”
盛念愣了短瞬,白皙纤细的手腕推动拉杆,将手中的行李箱交给他们。
两个不苟言笑的大汉跟在她们身后,文思彤不禁往盛念那边凑,压低嗓音,“他们说的周先生是谁啊?你爸的朋友?”
盛念没想隐瞒,但确实不方便将周序砚的身份透露出来,可能会吓到她是其次,主要怕她缠着她讲来龙去脉,解释向来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
“对啊,爸爸的朋友。”
文思彤没有怀疑,拉着她聊天,几句话就扯到了天南海北。
盛念让司机先送文思彤回去,再回的玉兰大厦,怕被她发现什么端倪。
夜幕降临,屋里黑魆魆的,只有周序砚书房门底透出一丝光线。
盛念不免惊了下,周序砚居然比她更早回来,想到昨天在酒店外看见的场景,她觉得有必要好好利用一下周太太这个身份了。
周序砚在书房里待了很久,出来时看到餐厅的灯亮着,玄关摆着一双白色细跟靴。
他走过去,餐台上放着一个胖乎乎的小猪杯,下面压着一张便签纸,写着:工作辛苦了,牛奶加蜂蜜可以更好助眠!
周序砚看了眼杯子,没打开,眉宇微皱,将便签放回原处,转身回了卧室。
翌日一早,盛念满怀期待地从次卧里出来,想着先对他示好,拉近关系,然后再求他帮忙肯定会容易很多。
当她看到杯子里的牛奶一点都没被喝过时,心情瞬间跌倒谷底。
咔哒——
卧室的门开了,周序砚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套着黑色真丝睡衣,脸还是跟平时一样精致好看,只有一缕不听话的头发在头顶翘起。
“早上好。”盛念弯着唇,白皙透亮的小脸看上去奶乎乎的。
她想问他昨晚为什么没有喝牛奶,但觉得会有点不礼貌,而且就留了张便签,看上去也没什么诚意。
“那个,我看你昨晚工作很晚,所以给你热了杯牛奶,想着或许会让你睡得好点。”
周序砚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以后不用做这些,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