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邵文宇心跳怦怦怦,心里有点慌,“你是谁?”
“温斯言认识吧?我是他哥。”
男人说完这一句,直接抬腿上了刚才的车子。
随即车子启动离开,而邵文宇车旁几个保镖模样的男人守在那里,“先生请下车。”
虽然话说的挺客气,但给邵文宇的感觉是,随时会把他揪下车,强行带他走。
那邵文宇能怎样,只能下车跟着一块离开。
车子往前行驶,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到道路平整延伸,阳光暖暖的照耀着地面。
但邵文宇此时此刻,内心哇凉哇凉,眼前的道路尼玛是要去哪啊?
那男人说是温斯言的哥,这一刻,应该是和温斯言有关。
可他跟温斯言几天没见了,他们也已经算是彻彻底底掰了,这找他干嘛呢?
他看了眼坐在他一左一右、不苟言笑、看起来就很不近人情心狠手辣的两个保镖,壮着胆子问了句,“那啥,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
“……”
俩保镖都闭口无言。
其实也料到他们不会说,邵文宇继续自己琢磨。
他想到最坏的结果是,温斯言出事了,有可能……要死了。。
让他过去见最后一面,至于为什么要见他,大概率是想弄死他,上次掐他脖子没掐死,这次接着掐。
比较好的结果是……好像没有太好的,跟温斯言分开时,他们闹的那样难看,现在找他过来,怎么可能是好事?还有,刚才那大哥的脸也很冷,没有一点喜庆的模样(叹气)大概率,他这次有可能会有去无回。
他身子靠坐进座椅后背里,忧伤的抠着手指头。
算是他活该吧,不听话的偷偷溜出来,活该被逮到(所以都要听妈妈的话啊,他就是吃了不听话的亏)
不过他没嚎啕大哭的悲痛自己也许即将结束的短暂人生。
他觉得吧,他如果死了也挺好,老爸老妈总是为他着急上火,他也不成器,总是惹是生非。
邵家的孙子辈里,最属他菜,原本以为来了个私生子邵沉亦,垫底儿会变成邵沉亦,没想到还是他垫底。
他这辈子啊,净让他爸妈操心了,要是有下辈子,他当爹,让他爸妈当儿子、女儿,他保证把自己最好的都给他们,让他们开心快乐过一生!
在这一系列的检讨、想象中,车子在一栋豪华的别墅停下。
车门打开,他从车里走下来,由保镖带着往别墅里走。
等进了别墅,温斯言大哥坐在沙发上,他走了过去。
“坐。”
大哥点燃了根烟,菲薄的唇叼着烟问他,那袅袅上升的烟气有些熏眼睛,他半眯着双眼看着邵文宇,“知道我让你来这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邵文宇如实说。
“小言在闹脾气,我听说跟你有关。”这并非是个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大哥已经询问了那天的司机,司机把所有的一切都讲了。
“……这、这不能吧?我们已经4天没见面。”邵文宇在进门时,已把生死看淡,甚至都洗脑了自己,如果自己死了,爸妈省心、邵家少一个废物少爷,一切皆大欢喜。
但此时他好慌,男人身上的气场过于强大,他有种恶霸哥哥找上三无小学生的感觉,随时会揪住他衣领把他怼到墙上,然后啪啪啪拍他着的脸,让他哭着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可明明,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之前跟温斯言在一块,被欺负总是他啊。
“4天?”大哥重复他的话,手指捏走嘴上的烟,直接按在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
香烟还有半支,残留的烟气上升,逐渐变得越来越淡,最后彻底消失。
“那就对了,小言闹脾气已经4天了,也已经4天没有吃饭,也不出去社交,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正好4天。”
“所以我没找错人,他之所以这样,就是跟你有关。”
“!”听到这话的邵文宇脸色难看,看来真是摊上事了!
不过……温斯言真的是因为那天的事不吃饭的吗?
会不会是巧合?
“你不用害怕,我找你来,不是责问你的,”大哥又说,“我只有小言这么一个弟弟,从小到大,这臭小子被我惯的无法无天的,身上自然有不少臭毛病。”
“过去的日子他肯定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在这里向他替你说声对不起。”
“但是吧,他这个样子,我也还是头一次见,可见他也是伤心了。”
“你们之间的事,我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听说你们已经分手了,但解铃还需系铃人,找你过来,是希望你能解下这个铃。”
“这个忙,我也不会让你白帮。”
说完,旁边的保镖走过来,拎过来两个提包,把提包的拉链拉开,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钱。
这两大提包的钱,视觉冲击感,远比一张卡片来的强烈,邵文宇瞬间睁大眼。
但立马他又收敛了情绪,不能把那不值钱的样子暴露出来,他可也是个少爷啊!
bb句:因为邵文宇的德性,又菜又爱玩,总是挥霍钱财,还爱臭显摆充面子,所以邵父邵母从不多给他钱,导致他常常钱缺的不得了!
因此看到这两大提包的钱,他真的是两眼放光茫!
“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答应,现在这钱就可以给你,事成之后,还有另外这么两包。”
这赤裸裸的诱惑,邵文宇如果不答应,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但他还是有些犹豫,上次分开跟温斯言闹的那么难看,这如果温斯言再见到他,怕是会再次想掐死他,他还有命花这些钱吗?
“怎么?还需要再考虑考虑吗?”大哥早就调查过邵文宇这个人,知道他是个小财迷,如果金钱还诱惑不了他,那么,他就只能放狠招了。
他只有温斯言这么一个弟弟,温斯言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方设法的摘给他。
如果这邵文宇敬酒不吃,他不介意灌给他罚酒。
这杯酒,那是必须得吃!无论以什么方式都得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