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宇举起来揍洛野的拳头落了下来。
洛野盯着邵文宇裤-裆的视线移开。
他家只是破产了,挨揍硬受着?没可能的。
反正他还有邵沉亦,他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邵蚂蚱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你们……认识?”
邵沉亦走了过来问,“远远见到你们在聊什么,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邵文宇只比邵沉亦大一天而已。
加上邵文宇总吊儿郎当的,邵沉亦根本不拿他当哥。
更是很少叫哥。
“我们不认识……”
“嗯,前不久认识的……”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噤声,又同时在心里骂对方傻b。
邵沉亦听着他们的话蹙眉,邵文宇又重复刚才的话,“认识,前不久认识的,不过发生了点争执。”
这就解释了洛野说不认识的原因了,以免邵沉亦起疑。
“这样啊。”
他们现在身处的位置离洛野公寓不远。
邵文宇扬眉,“你又来这儿干什么?”
“你觉得呢?”邵沉亦笑了,那笑容寡淡的不行,又耐人寻味。
邵文宇心里琢磨,不会这洛野把他卖了?邵沉亦全都知道了吧?
洛野同样在心里琢磨,邵沉亦这个反问句什么意思?不会是打算卖了他把一切告诉邵文宇吧?!
“是来这边公寓看房,打算买套房子。”
邵沉亦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怎么想来这买房了?”邵文宇问。
“朋友介绍过来的,说这边的环境不错,不然…跟我一块看看?也能帮忙给个意见。”
“……行。”
邵文宇闲着也是闲着,几人于是上了车,开进公寓。
等停车之后,洛野道,“我家就在这,你们看房,我就回去了。”
“你家在这?”邵沉亦装不知道,“那方不方便去看看你的户型?”
“行。”
三人乘电梯上去,一块去了洛野家。
因为有邵文宇在,洛野客人的给他们沏茶,并对邵沉亦道,“邵总尽管看,我这房子有300平,算是小区里大的户型了, A区c区那边有稍微小的户型,邵总是打算买多大的啊?”
“不超过200平就行。”
邵沉亦平时来洛野家,只在客厅里坐坐,其他地方没去过,这次参观,真发现这房子不错。
尤其洛野住的主卧室,面积宽阔,阳台够大,还有洛野的那张床,…不知道是定制的还是买的?
等每个房间都转了一遍,洛野也沏上了茶端过去。
大家都坐在沙发上,邵文宇有点讽刺的道,“这么大的房子打扫费不少钱吧?”
他没提洛野家破产,但话的另一层意思是:你还有钱请打扫的保洁阿姨吗?
洛野在心里说了句关你屁事!
邵文宇坐没坐相,嘚嘚瑟瑟的支着二郎腿,另一条腿抖啊抖的。
相比较之下,就越发显得旁边的邵沉亦沉稳,他骨感修长的手指拿起茶杯,浅浅抿了口茶。
“叩叩叩。”
房门在这时被敲响,洛野狐疑谁会来,起身去开门。
邵沉亦也看过去,不动声色的抿唇,狭长的眼眸看了眼旁边的邵文宇,眼中似乎划过点什么。
门打开,门外是一个穿着衬衫马甲、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贵公子形象的男人。
男人个子很高,比邵沉亦好像还高一丢丢,礼貌问,“是洛先生家吗?”
“啊…是。”洛野懵逼点头,他确定他不认识这人。
“哦,我是来找邵先生的,是他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的。”
原来如此啊,“嗯,他在。”不管是找哪位邵先生,洛野请男人进来。
男人以微笑致谢,抬腿先洛野一步往里走。
等洛野关上门过去后,他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邵文宇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邵文宇眼神直直盯着站在那里的男人,像是被人钉在了沙发上,并扼住了喉咙。
???怎么了这是?
洛野不明所以,而邵沉亦仍旧优雅的喝茶,似乎什么都没看到。
站在那里的男人还是微笑模样,像个满腹心机的笑面虎,对邵文宇开口,“走吧阿宇?”
邵文宇听到这话摇头,拼命摇头,看起来害怕的不得了,然后一把抓住邵沉亦手臂,“帮我,帮我邵沉亦。”
邵沉亦冷淡的看他,甩开他的桎梏。
男人与此同时又说,“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得谢谢你堂弟,乖,走了。”
听到这话的邵文宇明白了。
是邵沉亦给男人打的电话。
但、但、邵沉亦是怎么知道男人号码的?又怎么知道他一直在躲男人?
他惊讶着,恐惧着,脸上的表情僵硬着。邵沉亦猜到他在想什么,手指握着茶杯慢悠悠的转着,看着茶杯上的古青色花纹,“邵文宇我真是小看你了,竟然派人盯我,可你没想到吧,我知道你的好多秘密。”
不仅仅是邵文宇,包括邵家的所有人,他都暗暗查了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的干过的肮脏事他都知道一些。
邵家不是个普通家庭,每个人把亲情看的淡薄,把利益看的重要,他作为个后进门的,不掌握点什么,在那种环境里寸步难行。
“草邵沉亦!你tmd查我?!”
邵文宇听到这话忍不了了,扑了过去,去和邵沉亦干架。
但还没挨到邵沉亦,男人大步过去一把捞住他,“好了好了不闹了,我们回去。”
“回去个屁!”邵文宇挣扎,要从男人怀里挣脱,他不回去,他不走,这男人是个变-态,他赌钱输了借钱认识这男的,因为还不起,这男人md睡了他。
普通睡还好说,他竟然弄了一堆魔鬼一样的小玩-意儿。
还抱着他在落地窗边,底下是来来往往的人啊。
最后弄到了玻璃上还让他tian干净。
太可怕了。
这简直不是人。
“邵沉亦救我,邵沉亦快救我啊!”
“我不要走!我叫你哥行不行邵沉亦!”
“邵沉亦你大爷的!”
“洛野救我!”
“洛野我给你钱了,洛野……”
“砰!”
门被打开关上,男人一只手轻松桎梏着挣扎着,像只马上被宰的猪崽子的邵文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