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她?
闻人语有些愕然,名骁不只是没了记忆,『性』格和说话的语气竟也与以往大不相同了。
失神的瞬间,黑『色』的雾气,已经不可避免地将他们包围,玄灵珠在剧烈的震动,珠子上的裂缝似乎越裂越多了……
“这奉为世间至宝的玄灵珠,越来也不过如此!燕名骁,你的死期到了!”阴冷的笑声从一片漆黑的团雾中传来。
“他的眼睛…”闻人语惊呼了一声。
只见燕南惜半边脸漆黑如碳,以往一双深邃明亮的眸子,变成了泛着绿光的妖异之瞳,浑身上下皆散发出浓浓的血腥煞气,俨然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怖模样
“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以鲜血祭了蛊母,本就是人蛊一体。在蛊母受到玄灵珠力量的冲击时,燕南惜自然就会替蛊母抵消一部分伤害,可相应的,他身上也被灌输了至邪蛊毒的力量。”萧焰盯着越来越不稳定的玄灵珠,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情蛊一点点恢复躁动,又要破体而出。
“不行,再这样下去,玄灵珠会碎掉的!”皇后满是担忧地高声道,“骁儿,你是玄灵珠的主人,唯一能补救它的人,只有你!”
萧焰听着,心底升起一丝自责的恼怒,道理他都知道,可是他此刻全身的内息都受情蛊压制,什么都做不了,甚至,玄灵珠的金光让他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眼看玄灵珠碎裂在即,燕帝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沉痛,还有一丝大厦将倾的绝望,他暗哑地开口,“玄灵内息受情蛊压制,也就等同于玄灵珠的力量有一半都被用来调养燕名骁,否则内力全失的他,根本不可能离开凤无双身边这么久,还安然无恙!”
“或者,玄灵珠之所以难敌那妖物,还因为此时的我,也是它要对抗的邪物之一。”萧焰讽刺地笑了出来,脸『色』越发难看。
“名骁,你别这样,我们……”闻人语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燕南惜正卷起一团巨大无比的黑雾,向玄灵珠发出最后的致命一击。
“该死!”燕名骁低咒了一声,奋不顾身地飞奔了出去。
“不要!”闻人语声嘶力竭的喊声响起。
玄灵珠若碎,与灵珠同息一脉的燕名骁即便不会死,也必是个身体大损的废人了!
“一切,到此就结束了!最后赢得人,是我燕南惜,不是燕名骁!”燕南惜那狂妄的笑声响起。
眼前,巨大的黑雾球正面撞击玄灵珠,那强大的冲击波,瞬间让包括闻人语在内的每一个人都震出去老远,喉间血腥上涌。
“就凭你,也想毁我灵珠?”
就在闻人语彻底绝望之时,黑雾散去,玄灵珠光芒不再,只有燕名骁单膝撑在地上,目光冷厉地看着一脸愕然的燕南惜。
“怎么可能?你…你为什么还没死…”燕南惜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你没…死之前,我怎么…可能死…”燕名骁地握紧了手中伤痕累累的玄灵珠,吃力地想要站起来。
可他只一动,口中的鲜血便止不住的溢出来。
燕南惜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飞快地将手中的锦盒扔向了萧焰,随之而来的是所有人绝望的目光。
蛊母正面袭击,不但会危及萧焰『性』命,一旦落地,蛊虫便会迅速裂变繁殖,生灵涂炭!
萧焰本就因方才那一击重伤,此刻哪里还有接下蛊母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锦盒朝自己飞过来。
就在锦盒离他贯穿他的身体只有一步之遥时,萧焰清晰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小石头在发热。
“你也算难得,关键时刻,竟比我自己还靠谱!”萧焰颇为感触地呢喃一句。
锦盒的发出来的力量让萧焰痛苦非常,却好像始终没办法夺取他『性』命。
这时,远处一把锋利的匕首也朝萧焰飞了过来。原来,在燕南惜将蛊母扔向萧焰时,燕帝便手持青龙剑和燕南惜激战。
没了邪物支撑的燕南惜,短时间内再如何进步神速,也不可能是功力深厚的燕帝的对手。
可此刻,燕南惜似乎不再关心自己的输赢和下场,他唯一在乎的,是燕名骁非死不可!
他将短刃刺向燕帝的时候,燕帝本能的一个闪避,却忽略了燕南惜真正的意图在与蛊母对抗的燕名骁。
“有燕名骁给我陪葬的话,我死也能死的安心些。”燕南惜阴冷地对着燕帝一笑。
一口鲜血喷涌出来,染红了地面。
身受重伤又被两种利器同时攻击的燕名骁,终于彻底倒了下来。
手中的玄灵珠和蛊母同时摔落在地。
蛊母落地的一瞬间,密密麻麻的蛊虫瞬间越爬越多,黑压压的一片,全聚集在萧焰周围。
“名骁!”闻人语奋不顾身地向他跑过去。
她的血如果能让这些蛊虫退避,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那她也要跟燕名骁死在一起。
萧焰看见她朝自己扑过来时,心中像被注入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
他并没有矫情的推开闻人语,而是用自己仅有的力气,紧紧地抱住了她。
萧焰看着闻人语时,心里想:我原就是为了救你,才沦落至此的,既然你自己愿意陪我死,那我们便一同长眠地下也是好的!
蛊虫眼看就要爬到他们身上来了,闻人语拿起地上那把沾满了名骁鲜血的短刃,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刀锋。
温热的鲜血瞬间淌了出来,那些蛊虫纷纷绕过了地上的血迹,就在闻人语的血淌到不远处的玄灵珠边上时,奇迹的一幕出现了!
伤痕累累的玄灵珠竟然又重新散发出了一闪一闪的亮光。
萧焰身上被匕首所刺的伤口,在一点点愈合,痛苦似乎也没有原先那么剧烈。
可随之而来的,是灵珠表面的伤痕,裂的更深了些。
清醒了一点的萧焰,伸手将珠子拿了回来,苦涩一笑说,“看来,还真是我拖累你们了!”
闻人语一直盯着玄灵珠上的裂缝,忽然抬眸看着萧焰说,“我的血可避这些蛊虫,必定也能对你身上的情蛊有一定的作用,不妨……”
闻人语的话才只说了一半,萧焰便同样在自己的掌心上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并和闻人语正在流血的那只手交握在一起。
“与其想着要用你的血克制情蛊,不如试一试你我的血能不能修复玄灵珠上的裂痕。”萧焰沉声说。
他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产生这样的想法,只是方才握着染血的玄灵珠时,脑海中忽然就有灵光一闪而过。
“大不了就是个死,还能比现在的情况更糟么?”萧焰安慰着闻人语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无论什么,我都不会怕的!”闻人语浅浅一笑。
两人共同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玄灵珠上,起初毫无反应,就在萧焰快要放弃了的时候,耀眼的金光忽然乍现。
“你看,珠子上的裂痕缩小了!”闻人语惊喜地喊道。
正在和燕帝激烈打斗的燕南惜猛然回头,瞠目欲裂地看着一点点愈合的玄灵珠,“不!这不可能!”
“邪不胜正!从你沾染邪术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自取灭亡!”燕帝一招打退燕南惜,迅速回到蛊虫蔓延的地方。
恢复之后的玄灵珠威力大增,金『色』的光圈落下来的时候,成团聚集的蛊虫竟然被烧成了灰烬。
不过一会儿,满地的小蛊虫都消散殆尽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阵让人难以忍受的尖锐嘶鸣声。
“是蛊母感知到了危险的求救之声。”闻人语捂着耳朵痛苦地说道。
“奇怪,连燕南惜都变成了这幅德行,怎么骁儿在听到这声音之后一点痛苦的神『色』也不见?”皇后疑『惑』地说道。
“大约是知道了实力悬殊,所以干脆不闹腾了吧!”萧焰不但没有感觉到半点不舒服,反而前所未有的轻松。
萧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已完全被蛊母的叫声所控制的燕南惜,“这样杀你,未免太无趣了!还是等你清醒过来再说。”
萧焰一把抓住了燕南惜,毫不费力地扔向玄灵珠散发光圈的中心。
一旁的闻人语诧异,“名骁,你的内息…”
萧焰笑笑地说,“从方才玄灵珠的力量重现开始,我的内息好像就不太受情蛊的桎梏了!”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从不远处传来,闻人语听了心中五味杂陈。
“让他死的有尊严一些吧!”
萧焰很是震惊的看着闻人语,“他将我们都折腾成什么样了,我还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呢,等着吧!”
这话出,皇后和闻人语都是一愣,“骁儿,你的『性』子好像变了一些!”
“怎么?以前的燕名骁不单是个救世主,还是慈悲为怀的『性』子么?”萧焰惊讶地说,语气中还透着一丝不屑。
“不是,你以前不会……”皇后也不知该如何形容,总之就是觉得『性』格,语气上的变化,让她这个做娘亲的,都有些不适应。
“您也说了是以往,在记忆没恢复之前,我只会,也只想做我的萧焰!”他说完这句话后,大步朝着倒在地上的燕南惜走去。
“都说十年风水轮流转,可是八哥你看,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所有的一切都变了!现在,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人是你!多有趣啊!”燕名骁学着燕南惜方才的样子蹲下来,一字一句地说。
凤无双似乎又找到了一些支撑着自己的理由。
她浑身麻木,眼睁睁看着鲜血喷涌的濒死之际,她眼中的挚爱之人正与杀她的凶手情话绵绵,翻云覆雨。
新婚夜成了葬身地。彼岸之花,绚丽盛开,迎接她走向地狱!
荒谬重生,她暗夜遭劫。陌生床榻之中,强势掠夺,百般缠绵,
只见闻人语微退了半步,决然的抬起手猛然用力,衣衫尽碎。
“我的血和身体,任你选!”
闻人家嫡女身上的血可解百毒,可惜……他要的不止于此!
“就算我为你死,你依然一丝怜悯都不肯给我!是吗?”
情蛊噬心,独孤朝睿依然不肯离去,只静静地看着眸光清冷的她,甘之如饴!
“哦!杀兄弑妹,谋杀亲夫,还有呢?妖媚祸国?”燕名骁一一的翻着那些奏折,每翻一个,笑容便灿烂一分。
“第一条怪我!”
男人面『露』愧『色』的摇头“不好意思,她让我给惯坏了!我回去就说她,别偷懒!把那些碍眼的一并解决了多好!”
“这谋杀亲夫是谁写的,我燕名骁还好端端在这呢!莫非咒我死?!”
一屋子人齐刷刷的跪下去,再也不敢多言了。
她是闻人语,大燕朝尊贵第一世家嫡女,万人称羡;
他是燕名骁,传闻中的战神,杀人饮血的魔头,也是皇族禁忌而神秘的九皇子。断魂涯三年,他走火入魔,成了被囚禁的瞎子,却不料被闻人家的天之骄女给捡了回去……女主版☆十年痴情,闻人语从闻人世家的珍宝,变成了人尽皆知的笑柄;用尽手段,只为成就与那人的一世情缘。新婚夜,她以为终于如愿以偿,却原来……毒酒一杯,是欢情,于她,更是致命!她眼中的挚爱之人,竟成了包藏祸心的幕后真凶。嘴角的鲜血宛如彼岸之花,绚丽盛开,迎接她走向地狱!再度睁眼,荒谬重生,她步步为营,百般筹谋,为清理门户,也为将某些人连根拔起!退婚风波起,陌生床榻之中,强势掠夺,百般缠绵,她无处可逃!隔日,圣旨下,她变成了燕朝最莫名其妙的九王妃……可笑,刚出独孤朝睿那人面兽心的虎『穴』,又怎甘心入这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狼窝?只是,这传说中的会吃人的九皇子有点面熟……该死的采花贼…不对!怎么是他?
燕诺无心的一句话,却让一圈儿年纪比他大好些的学生们,心中更不舒服了。
一个刚断『奶』的小娃娃,仗着自己的身份,顶撞夫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学堂里的规矩,却跟没事人一般坐在这里。
这让稍一犯错就是一顿尺子的其他人怎么甘心呢!
有人心生一计,用手肘一点点地推着整齐摆放在书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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