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是一封用鲜血写就的绝笔书!
闻人语只看了一眼,便几乎瘫软下来。
若儿见状,赶忙先稳住姑娘,“这信上写了什么呀,您别急!”
“即便重活一回,也还是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大哥死去吗?”闻人语根本顾不上别的,两眼发直的盯着书信。
若儿叫了好几声姑娘都没反应,同样的惊慌之下,若儿这个局外人却多了一丝疑问。
海东青每隔两日就会带着九公子的亲笔书信回来,上回分明听姑娘,闻人飞将军已脱离险境,公子不日便会归来。
怎么这会子就来了封血书?
即便情势真的非常糟糕,九公子论理也不会寄一封血书回来让姑娘担忧呀!
若儿想着,迅速将地上的血书捡起来重新看了看。
“姑娘,您确定这封血书是闻人飞将军的字迹么?”若儿心有怀疑地问了一句。
闻人语正六神无主呢,听见这话,猛然惊醒般将书信抢了回去。
上头触目惊心的写着:兄长受人陷害,性命垂危,惟愿吾妹安好!
这字迹闻人语很是熟悉,但是…
“这封信不是出自大哥,而是…”闻人语看出猫腻时,虚惊一场带来的喜悦让她激动地叫了起来,但是很快,这股喜悦便消得一干二净了。
“这是二哥写的!”
闻人语满脸的震惊,离开家中许久的二哥怎么会用名骁的海东青给她传消息,而且还是一封绝笔血书。
“姑娘,奴婢觉着这事儿好生奇怪呀!”若儿忍不住道。
“奴婢虽在您身边伺候的时日不算长,但也知晓九公子的脾性。除了姑娘外,他是最不喜旁人擅动他的物件,更何况是公子平日最为疼爱的海东青。”
闻人语始终皱着眉若有所思,若儿的没错,他们用来传书的海东青是燕名骁从养到大的,而且这神鹰认主且傲气,平日里连对她都是爱答不理,怎么会为二哥传书。
况且,名骁虽与二哥不熟悉,但怎么也不会见死不救!
“影卫那边不准会有最新的线报,我得去特宫!”
闻人语刚一出去,便看见主院破荒的站了两个银甲线卫。
和精心训练的皇家影卫不同,这些线卫是世世代代专门负责为闻人世家提供密报的。
他们隐蔽到了什么程度呢?
闻人语几乎以为他们是擅闯入府的杀手,下意识就想喊人。
“他们是为爹爹传讯的,不是外人!”完后,随着闻人家主轻轻的一挥手,那两个白面人像是练了遁地术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这是要去哪儿?”
闻人语没多好奇,反而是闻人佑开口问步履匆忙的女儿。
“父亲,方才二哥他用海东青给我传来了一封血书,您近日可有北境的消息吗?”闻人语想着这事儿终归是瞒不住父亲的。
“语儿,从今往后,你二哥的事儿,你不必再管了!”闻人佑很是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父亲!二哥虽不是您亲生的,但毕竟也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好些年,您怎么能这么呢!”闻人语十分不赞同的蹙眉。
“这个叛徒通敌卖国,设计毒害你大哥!我们闻人府从此与他恩断义绝!”闻人佑语气冰冷地。
“通敌卖国?我不相信,二哥绝不会这样做的!”闻人语显然不能接受。
“爹又何尝不痛心,只是铁证如山啊!他之所以费尽心机给你传信,想来是希望你能够给他一条活路吧。”
“不,倘若二哥真的做了坏事,又怎会传书给我,我哪里有什么能耐给他活路呢!”
闻人语打从心底里不愿意相信这件事,如果二哥都会利用她,甚至背叛整个闻人世家,那她的身边还剩下多少真心真意的人呢?
闻人佑看见女儿深受打击的样子很是不忍心,“罢了,燕名骁有千里霁,应该不出明日就能回来,等他回来了再一一与你吧!”
闻人语失魂落魄的回到房中,犹记得当日,楚沐芸假扮的月娘葬身火海,二哥心神俱伤,整整两个月都未曾开口过一句话,尽管闻人语已百般解释,但二哥对自己却始终心有芥蒂。
原以为只要给他再多一点时间,必能想通,想不到他仍旧还是走了。
“二哥,难道你真的是因为楚沐芸的死,而始终记恨于我吗?”闻人语虽的斩钉截铁,可心中却越发没底。
城外,快马赶路的燕名骁对着经脉紧锁的闻人昭幽冷地道,“你大可放心,就算要你死,我也会先服了语儿,让你名正言顺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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