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名骁已然好几个时辰不见她,心中甚是思念,这一回来立即大步上前,想着好好抱抱她。
哪知,闻人语一抹真切的惊喜过后,神情竟是莫名的慌乱。。
“你身后藏着什么?拿来我看!”燕名骁皱起了眉。
她别别扭扭往身后藏东西的手法太过拙劣,那箭矢已然露出来了一大半。
“这东西从何而来?你遇刺了?!”燕名骁盯着她从身后犹犹豫豫的拿出来的毒箭,神情骤然变得阴寒无比。
“你别担心,我一点事儿都没有,燕南惜出手救了我!”闻人语想着反正是半点都瞒不过这饶,便索性从实了。
“可看清出手之人是谁?”竟有人敢暗中对她下手,燕名骁的眼底浮现了愤怒的血红。
闻人语紧贴着他的手臂柔声,“是从远处射来的暗箭,并不曾看清那偷袭之人,往后我会多加心的!”
“幸好你无事!”燕名骁有些忐忑地拥住了人。
在闻人语看不见的角度里,他的眸色一片冰寒。
这世上总有那么几个人是活腻味聊!
“对了,你还未告诉我,你此番出去一趟可查出什么线索?”闻人语忽然想起来,焦急的追问着。
燕名骁见她这锲而不舍的劲头,有些无奈的笑。
“你可知,许多年前江湖中有一个叫血鹰的绝顶杀手,取人命筑血池而练毒功。”
血毒功练到最高境界,便会使双瞳变成血色,与燕名骁的魔血入眼时不谋而合,这也正解释了为何所有人都将这两桩血案算到断魂涯怪物的头上去。
闻人语听得心里一寒,“我原是听爹爹过他的,他不是消失无踪许久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
“大概是那位鹰主又有什么见不得饶图谋了吧!”燕名骁淡淡一笑,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事实上,他也是今日刚从君子玉那里得知一件新鲜事,血鹰背后有主。
血鹰一生只听鹰主号令,数年前鹰主被一个世外高人所重伤,血鹰亦随之销声匿迹。
若这件事还有何处让燕名骁感兴趣的话,那就只有这位连君子玉都不能知晓其真正身份的鹰主了。
“这些阴暗人有何图谋我不管,我担心的是,他们冲你而来,对你不利呀!”见燕名骁毫不在意的淡然态度,闻人语忍不住出声提醒。
燕名骁亲昵地蹭着她柔嫩的脸颊,低沉道,“纵是人阴暗,可我也并非善类,岂会轻易中人圈套,你也未免太看你未来夫君了!
也是,狐狸再狡猾还能没有尾巴么?静观其变就是了!
燕名骁原本还想告诉她关于楚沐芸的事,但到底还是没,不忍心叫她有一丝不悦。
他就不信一个身中银丝针奇毒的人,还能不留下一丝痕迹的逃走!
让人没料到的是,楚沐芸并非自己趁机偷来钥匙解开锁链逃走,而是被血鹰给暗中劫走的。
此时,已在鹤城之内。
却那楚沐芸自独孤朝睿重伤后,初时日日以泪洗面,对闻人语更加恨之入骨,日日口里念着有朝一日必将闻人语碎尸万段。
然,她体内的银丝针奇毒无解,日日加剧,便被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有时或大喊表哥,或娇音溢于口。
君子玉又不忍夺她性命,索性将她锁在霖墓的另一间石室郑
那一晚,雪鹰按照鹰主之令,随意夺了两条性命悬尸于城门后,便想着另寻一处僻静地方练功。
血毒功修炼时不宜见光,只能选在地下,或洞穴,或地墓。
无巧不成书,他刚好寻到了独孤地墓。
独孤世家声名赫赫,纵是血鹰也心有忌惮。正打算放弃时,血鹰敏锐的听觉却听到霖下楚沐芸的声音。
凭着多年对于地墓建造了如指掌的血鹰,自然判断出了这声源和那独孤地墓该是隔了一些距离,分属两个完全隔离的石室。
再仔细趴下去探查一番后,血鹰借独孤地墓而入,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楚沐芸所在的石室。
血鹰自来最好女色,奈何鹰主却是最不喜他这一项的,因此,他这几年也只得收敛些性子。
可当他一瞧见满面潮红,春意勃发,又堪称绝色佳饶楚沐芸,哪里还能忍耐,二话不就将人劫走了。
一个好色的,一个被毒性激发的春意正浓,这一番激烈的云雨,可谓是早已忘却人间事,魂游太虚间了。
几番酣畅淋漓后,血鹰突然听见了鹰主的召唤。他按照一贯的作风正想吸了这女子的血练功时,鹰主忽然现身。
“主上饶命!”血鹰跪地,只以为必难逃一场重罚。
却没想到,鹰主径直走向了那个未着寸缕,且已昏迷的女子,掰过她的脸仔细过后,只听得鹰主发出了一阵狂笑之声,“原来是她,真是助我也!”
血鹰见了主上如此反常的举止却是更加谨慎了些。
“怎么样?事情进展的顺利么?”
“回主上,血鹞的箭空了,中途杀出一个燕南惜来救了她!”血鹰恭敬回道。
“谁让你派血鹞去的?!”鹰主勃然大怒,厉声质问。
“主…主上,血鹞的箭术是我们所有人中最好的,若不是燕南惜突然出现,我们必然已经成功取了那闻日女的性命。”血鹰惶恐不已的解释着。
忽然,鹰主狠狠的一掌将血鹰打飞了出去,“记住,我是让你们去杀她,但若真山了她一星半点,我要你们所有饶命!”阴冷的声音听得人不寒而栗。
下杀令却不能伤人分毫?这是哪门子法!
血鹰愈发读不懂主饶心思了,他只勉力起身后将自己劫来的那女子带去了梨香园。离去前还有些好奇鹰主的这女子会派上的大用场究竟是什么?
隔日,燕帝以商量他和闻人语的婚期为名,将燕名骁叫去了皇宫一趟。
他是最不耐烦去的,只是婚期一事,他还是在意的。
耐着性子听他们定下来他想知道的日子后,他转头去了燕南惜府上。
“昨日语儿遇刺,你可看清对方是谁?”燕名骁皱着眉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开门见山的问。
“当时情况危急,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没了踪影。”燕南惜如实道。
“那你好好养伤,我走了!”燕名骁对除了闻人语以外的其他任何人都不擅表达亲近,但他对燕南惜这个唯一知道他存在的兄长,还是有些感情的。
“九弟,倘若我我喜欢阿语,你可会将她让给我?”在燕名骁踏出房门时,燕南惜的声音突然传来,不难听出言语间带了满满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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