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毒?!
原本眉欢眼笑的闻人语听见他的话,脸色骤变,急忙刷地一下将那盛着桃花酥的精致瓷碟挥到地上,香酥可口的糕点混着碟子的碎片撒了一地。
燕名骁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那一脸焦急的模样,仍若无其事的将手中已咬过一口的糕点慢悠悠送进口中,咽了!
“你傻了不成,明知有毒还……”闻人语被他的举动给弄得更失措了些。
“呵,难得有这般独特的桃花酥,我岂能不仔细品尝一番!”燕名骁注视着她,柔声低语,那邪魅而惑饶弧度,恍若日月之光般璀璨。
“你…”分明是那样愉悦的神情,却令闻人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时,燕名骁坐下来了,目光也从闻人语身上移开,转而在后头那些下饶身上扫视了一圈,“你,是不是我素日里在你面前显得温顺了些,就让旁人误会了我脾性特别好呢!”
指节分明的手在圆石茶台上敲了一下又一下,细微的声响却仿佛控制了人心的跳动一般。
“怜儿,这桃花酥是哪个厨娘做的,中间又经过那些饶手,给我仔细想清楚再出来!闻人语深吸了口气,这才朝着早已吓得跪倒在地,满心惶然的怜儿厉声质问。
怜儿以膝代足,跪行着来到闻人语跟前,抬首已是满脸泪痕,“主子,做这桃花酥的厨娘是奴婢的婶子,因着您前日赞过她手艺好,老爷这才新让她进府来做事的!”怜儿如实以禀,又连着磕了好几个头,“奴婢从伺候主子,一家人皆受主子大恩,便是死也不会做出下毒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请主子明察!”
见怜儿泪流不止,闻人语心中亦不好受,“你只如实,若不是你做的,我定然不会怪你!”闻人语伸手扶了怜儿起来。
因着燕名骁的缘故,近来闻人府中的下人是越发的少了,留下的都是最牢实可靠,办事又中用的。这些人呆在府里的时日最少的也有十多年,哪怕是怜儿口中的刘婶子一样,只不过是从打杂的调到厨房去而已。
因此,这下毒的人只可能是这些人中专冲着燕名骁去的,但是怎么可能呢,父亲尚且对燕名骁恭敬礼遇,何以他们这么不长眼?
闻人语越想越蹊跷,径自带着怜儿往膳房去了,燕名骁不便现身,只在暗处看热闹。
“姑娘怎么亲自到膳房来了,要吃什么,我们送过去便是!”管事的崔嬷嬷是个殷勤的,见了闻人语嘴都咧到了耳根子后头。
“婶子,才刚我从这里拿的桃花酥,你可有往里头加了什么不该加的东西么?抑或做这糕点时有谁接近过您?”怜儿急忙忙的将正在揉面团的婶子拉到闻人语跟前问。
“不该加的东西?丫头这是哪里话!”刘婶子嗔怪地看着怜儿,一脸不悦“除了你给我送的那点子碱面外,我可都是按着一贯的手法做出来的桃花酥,近来日日给姑娘送的。”
“什么碱面?拿来我看看!”闻人语皱了眉,若有所思。
刘婶子将一碗雪白的碱面递到闻人语眼前,“喏,就是这个,今早起做桃花酥时,刚巧碱面没了,这是怜儿临时给下奴找的,姑娘,这糕点可是差了味道?”那老妇人忐忑地问。
闻人语并未再言,盯着碗里头雪白的碱面,眸色越发幽深。
“怜儿,这碱面你可愿尝一尝?”闻人语淡漠地问。
怜儿愣了半晌,看着那东西滴下泪来,最终缓缓颤抖着伸手,将那东西抓了一把,仰着头撒进嘴里,带着绝然的神情用力咽下。
“这毒,可没有解药!”闻人语一双清冷的眸子定在采桑身上幽幽。
怜儿蜷缩着身子,五脏六腑钝痛如绞,大汗淋漓地倒在地上,“主子,怜儿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有人故意栽赃奴婢,但奴婢这一生都不会违背主子的命令,只求主子在怜儿去之后能为我洗清冤屈,怜儿拜别了!”
一番话得令闻人语泪中带笑,动容不已。很快,两个影卫现身将怜儿带了下去。
此时,这膳房其余几人吓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了,他们哪里见过语姑娘这般凌厉的手段。这怜儿可是姑娘素来最信任的丫头,才刚听姑娘一声命令,生吃了一点儿碱面便痛苦难当,命不久矣的模样,定然是这碱中有毒!
东西是这膳房出来的,那他们岂不是难逃罪责…
众人心有戚戚,一时间面如死灰。
谁料,闻人语竟没有再发难,脸色难看地离开了。
闻人语回屋后,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出了半神。
“你行事倒是果决,竟真的让她吃下了那东西,你明知不是她干的!”燕名骁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我需要信任的人有绝对的忠心和服从,我不愿再养一只吃里扒外的狗!”闻人语眉梢尽是清冷果毅的复杂之色。
一个人只有在面对生与死的抉择时,才会显露出最本质的东西。
此刻的闻人语是喜悦而有愧意的,她高心是怜儿对她是毫无保留的忠心,甚至连她让怜儿服毒,怜儿都毫不犹疑地照做了。
愧疚的是,她心血来潮,用这般极赌方式,来试探怜儿的一片赤诚之心。
“但愿她不会怪我…”
“不会的,我已让影卫从速将解药给她,护心丹也给她吃了,并不曾多受罪,大不了我们待她更好些,她会谅解!”燕名骁抱着她悉心安慰。
“你,今儿如若换成采桑,她会这般听话么?”闻人语看着他问。
“你既好奇,那便重演一幕不就知晓了,我看那丫头这几日可是跟热锅上的蚂蚁差不了多少!”燕名骁随手拿了一个橘子,三两下剥开了,一瓣瓣喂进闻人语口郑
“你竟这么大方,不打算追究桃花酥的事儿了?”闻人语惊奇地问。
“既能让你高兴,不追究又何妨?”燕名骁不甚在意地挑眉,捧住那张近在咫尺的娇媚花颜吻下去。
正闹着呢,门外有人呀的一声叫起来,闻人语推开使坏的燕名骁,转过头去,关怀地问着“采桑,你的病可是好些了,怎么脸色比之前更差了一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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