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我还真有点儿馋山哥这泡酒了!”
李秀成微笑着起身,大步流星出门,然后在赵雪瑶的注视下坐到了炕上。
他屁股刚落实,赵济山立刻举杯道:“来来来李老弟,咱们走一个。”
“好,干了!”
李秀成也不耸,举杯齐眉然后将二两的杯子一饮而尽。
“慢点喝,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赵雪瑶幽幽说道,举筷给李秀成的碗里夹上了几块狍子肉,接着又给赵济山夹了两筷。
然后放下了筷子。
见此,李秀成说道:“你也吃啊。”。
赵雪瑶嫣然一笑:“我不急,晚上的时间长着呢!”
“对,慢慢来,咱们不醉不睡啊。”
“哈哈对,不醉不睡!”
李秀成很开心的笑了起来,跟赵济山在一起,有种只在前世孩提时代才感受过的哥们儿义气。
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很轻松,完全没有防备。
然后不知觉间一杯、两杯、三杯....
也不知道多久,也不记得多少杯酒下肚,终于,在某一刻李秀成倒在了炕上。
当看到李秀成倒在炕上,赵雪瑶的心脏猛的一跳,像是漏了两下似的。
她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僵硬着脖子看向赵济山,见他面如关公,眼神迷离,身体同样摇摇欲坠。
不由一咬牙说道:“山哥,李秀成醉了,你帮我把他扶回房间去,然后再过来,我陪你喝两杯。”
赵济山此时已经迷迷糊糊了,‘嗯’了一声好半晌才起身去抓李秀成的身子。
赵雪瑶赶紧上前帮忙,两个人东倒西歪的好不容易才把李秀成扶回里面客房躺好,再给他拿过被子盖上,然后扶着赵济山回到外面。
“山哥,来,我们再喝两杯。”
赵济山大着舌头说道:“不...不...不喝了。我,我去睡了,你你去以沫的房..房...”
“好啦,我知道啦,你快去睡吧,我把桌子收拾一下就去以沫的房间睡。”赵雪瑶打断了赵济山,将他送回房然后把门拉回来关上。
做完这一切她突然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感觉腿有些发软。
走回炕上坐下,她看着狼籍的杯盘愣愣的出了会儿神,不知觉间,两个声音在脑海中争执起来。
“真的要这么做嘛?”
“当然,已经是25岁的老姑娘了,不能再等了!”
“不会后悔嘛?”
“不会...会?”
“会...不会?”
两个声音在脑海中不断交执,不知不觉间赵雪瑶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在某一刻又猛的松开,低语道:“不会!我不会后悔!”
说完,她起身,端起李秀成的酒杯,将里面剩下的半杯酒液一饮而尽。
霎时,双颊染上了一层红霞,她重重放下杯子,转身进入客房。
咔嗒~
她反锁房门,然后走到了炕前。
灯光下,李秀成闭着眼,胸膛在均匀的起伏着,一张俊颜依然是那么有吸引力。
赵雪瑶缓缓坐上炕沿,伸手抚上了这张令她朝思暮想的俊脸。
深情呢喃道:“我一向自诩高傲,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爱上一个有妇之夫,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为了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来。
以沫说我不应该爱得这样卑微,但我却觉得这不是卑微,我只是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罢了。
不管将来会是怎样,也不管我们的结局如何,我都不会为今天做出的决定后悔。
李秀成,我爱你!”
这个‘爱’字已经在她心里憋了上千个日夜,这一刻终于能够对着李秀成亲口说出,哪怕他还是昏睡着,她也打心眼儿里感觉到畅快。
而随着这个‘爱’字出口,赵雪瑶感觉自己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似的,浑身上下都轻松了起来,之前的忐忑与紧张也都不见了。
她脱下鞋子上炕,曲身躺在李秀成身边,脑袋贴着他的胸口,静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静静的享受着这一生可能仅此一次的温存时刻。
好半晌,才伸手抓上李秀成的衣领。
.....
李秀成被动的享受着芙蓉帐暖时,在哈城郊区一间汽修厂内还亮着灯光。
淡黄的白炽灯光照亮了汽修车间,李飞龙静静的站在灯下看着正俯身在一辆汽车引擎上忙碌的年青人。
一个看一个做,两人不言也不语。
好半晌,年轻人一把合上引擎盖,将手中的套筒和扳手扔到了旁边的工具箱里。
然后他才背转身正对着李飞龙,灯光映照下他脸上的油污极为明显,但即便如此依然能看出他的长相俊逸。
“现在人也来了,你的俄语呢?练得怎么样了?”
“日常用语都已经熟悉。”
“那就好,不管结果如何这次我们都要在那边呆上一段时间了。”
年轻人脱掉手套,也不管上面的油污,从旁边凳子上拿过一盒烟,抽出一根后把烟盒扔给了李飞龙。
“不了。”
李飞龙将烟盒放回凳子上,然后拿起火柴划燃给他点烟。“不过李秀成怕死身边一直跟着保镖,还都是好手。加上现在赵济山也会带人一起,人太多了。
我们却只有三个,怎么才能拿下他们?”
“呼!”
年轻人吐出一口烟圈,摇头笑了笑:“可惜咱们在这边根基浅弄不到炸药!我现在有点怀念卫铜钢了。”
这一刻,年轻人笑中带着明显的桀骜,若是此时卫铜钢在这里,肯定会跳起来对着他破口大骂。
因为,年轻人就是正被通辑的林阳,而李飞龙其实就是被通辑的林远大!
林远大没有吭声,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老大心思缜密,又素有智谋,肯定能够想出办法来解决这个大仇人的。
一根烟烧了过半,林阳才再次开口:“他们人多,那我们就再找点儿帮手吧。”
“找谁?我们在这边已经没有可信的人手了。”说到这个,林远大眼神一黯,他的兄弟....都已经死光了!
林阳看出了他的不对,摇头道:“你不是说他们要坐火车直接去莫斯科?当然就只有那列财富列车了。
据我所知,财富列车会在明天下午三点站。
我们还有一个白天的时间去找人,虽然我们没有信得过的人手,但是活跃在列车上的那几伙人咱们可是清楚他们的底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