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食指和拇指搓着。
看着对方。
问：“不知周总，打算出多少钱听我唱歌？”
骨气是什么？
从省状元采访的时候张帆就没有这玩意。
后世网络上不是有个说法嘛，磕一个头一万块，我能磕到首富破产！
周宏盛却诧异的说道：“我不是给你钱了，两首歌四十万。还不够？！”
张帆却摇了摇头：“这是我卖音乐版权的钱，听我唱歌，这可是另外的价钱。”
四十万并是不买断价格。
而是可以给对方使用的价格，歌曲还是属于张帆的。
所以这个钱只能说是高于市场价，但并不算多。
甚至还没有《狂飙》剧本卖的多，狂飙属于卖了三年的买断版权，权重就不一样。
要不是《那些年》和《年少有为》这两首歌已经有了足够的热度，在当下这个时代，即便是卖歌，全版权卖出去，也就十万块，还得是那种质量过硬的歌曲。
也不等对方继续说话了。
张帆直接报价：“一首歌十万块，两首歌二十万。周老板这么有钱，花点小钱附庸一下风雅，陶冶一下情操应该是不在乎的，对吧？”
二十万。
别说倒酒换碟，就是端茶倒水洗衣捶背也给对方干了！
然而周宏盛眼角却直抽抽。
你丫穷疯了吧！
张口两首歌就要二十万！
真以为自己是大明星了？！
周宏盛眼神阴沉的说：“就算是我公司的一线歌手走穴，唱两首歌也就才这个价，你何德何能跟我要二十万？！”
面对有些挂脸的周宏盛，张帆却颇为谄媚的开口说道。
“哎！周老板此言差矣，一线歌手走穴要二十万，是因为他们明星值钱。而我问你要二十万，是因为你值钱！”
“花过多冤枉钱，决定你有多大的气度！随便听两首歌你都花二十万，将来办实事的时候，拿个两千万那不是谈笑间嘛！”
“你想想，你面对一个不知名歌手唰一个二十万就给了，将来你公司忠诚于你的歌手，他们的收益那就是两千万了！”
坐在两人中间的申姿低下了头。
双肩一颤一颤的。
她忍得非常辛苦。
这张帆都是哪里来的歪理啊！怎么说话还一套一套的。
如果不低下头，她很害怕自己那按不住的嘴角上扬会被别人看见。
周宏盛都懵了。
他眨巴眨巴眼，看着张帆。
“哎？这不对......哎？哪里有问题......哎？”
张帆怒目而视：“哪里有问题？！没问题啊！我是不值钱，但周老板您还不值钱？！难道你觉得你自己不配听二十万两首的歌？！”
周宏盛挠了挠头。
他肯定不能承认自己不配听二十万两首的歌。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一旁的张帆叹息着：“哎，要是您这么妄自菲薄。那就十万两首吧，反正我不值钱。这都是您的身价。”
“你先等会，我捋一下....”
周宏盛想要低头思考一会。
但是张帆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张帆立刻说道：“你要还觉得贵，那就八万！....五万！....要不就三.....”
“等会！！！”
周宏盛大喊起来。
死盯着张帆：“五万！不能再低了！”
他总不能承认自己连五万的歌都不配听吧。
“好嘞，先写合同！”
张帆麻利在合同里又加了五万。
当对方签上自己名字，一切尘埃落定后，张帆忍不住笑了起来。
以后自己办个班吧：教你如何三句话，让一个男人为我花五万块。
多大的钩子钓多大的鱼，张帆也没想对方真能花二十万，万一对方因为不舍的钱而寻思明白了，五万都没得赚。
其实五万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张帆本想着一万就能唱，如果对方一万都不舍得，那就把桌上杯子里的水泼对方脸上。
一万都不舍得你装什么逼。
来到餐厅的钢琴前。
张帆的琴技有欠，但是弹一些流行歌曲还是不难。
随着琴声响起。
整个二楼的顾客纷纷朝着张帆这边看来。
而周宏盛则是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嘴里带着充满优越感的微笑。
晃动着酒杯。
宛如这个空间里地位最高的贵族那般，给所有人施舍点音乐。
一边品尝红酒，一边看着四周。
心里想着，虽然大家都是在同一个餐厅吃饭，但是我能花五万请你们大家听歌，你们还是不如我高贵啊。
张帆的歌声也响了起来。
声音清澈透亮。
就像是山间那清澈见底的溪水。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记忆中你青涩的脸?
我们终于 来到了这一天?
...
该说不说的，四十万买两首歌的使用权。
这个价格还是超标了的。
周宏盛的本意其实就是因为这是申姿的请求，他为了博得对方的好感，才溢价购买两首歌的使用权。
可是随着音乐声缓缓流淌。
他脑海中冒出一个字：值！
值这个价！
一首那些年唱完，楼梯间已经挤满了人。
都是一楼吃饭的顾客，随着音乐声走上来的。
第二首歌曲，和第一首略带遗憾的感觉不同，这一首是充满了遗憾。
张帆的音色也从之前如同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树木枝叶露珠上的清澈透亮，变成了空无一人街道上宿醉男子躺在小巷子里的低沉呢喃。
电视一直闪 联络方式我还没删?
你待我的好 我却错手毁掉?
...
当歌曲唱完。
仿佛坐在主位花钱请宾客欣赏表演的主家翁周宏盛起身。
正要以主人公的身份说些什么的时候。
众人却是纷纷冲着张帆鼓起了掌。
张帆起身。
绅士的给四周鞠躬。
餐厅顾客们有人说道。
“他！我见过他视频！这两首歌是他原创歌曲！”
“我也听过这两首歌，尤其是《年少有为》唱出多少男人心酸，今天竟然见到了原创歌手！”
“没有想到唱出这样歌词的歌手竟然这么年轻！我以为得是李宗盛那样的岁数呢！”
好家伙，李宗盛都出来了。
张帆连忙谦虚的摆手。
李宗盛可是流行乐里独树一帜的宗师，所谓年少不听李宗盛，听懂已是不惑年。
他的歌有自己独有的风格，尤其是歌词更是无比戳动人心。
或许是那句：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尝过后悔的滋味。戳动了大家的内心，才说出这种评价出来。
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主人公的周宏盛茫然的眨了眨眼。
他看着大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以赞扬欣赏的眼神看着张帆。
那些女服务员更是拿出了笔和纸跑去和张帆要签名。
突然有一种。
自己花钱。
让别人装逼的蠢感？
他妈的！
老子是大怨种啊？！
周宏盛愤怒的转头要和申姿说点什么的时候。
却发现，此时的申姿一双漂亮明亮的眼睛里，装的全是张帆。
眼神当中泛着星光。
一副痴迷的模样。
确诊了。
就是大怨种。
此时的周宏盛有一种吃了亏却不知道是谁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