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呆愣着，眼睁睁自己打来的菜已经少了三分之二了。
张帆将周睿面前的红烧肉拉到姜禾面前：“你吃这个。”
姜禾摇了摇头。
依旧只夹着自己那仅剩了一些的豆芽菜。
“周睿，你那么喜欢吃豆芽。就跟姜同学换了吧。”
这下周睿是真忍不了了。
“我！这红烧肉！豆芽！我换？！”
“看你高兴的，都说不清话了。”
根本不容周睿反抗，张帆将所有的豆芽菜都扣在了周睿的碗里。
这大胖子，早该减肥了。
转头指了指红烧肉对姜禾说道：“你吃这个。”
此时的姜禾那还不明白张帆的意思。
她放下手中的米饭，郑重的看着张帆开口说道：“张帆我是不会接受你的施舍的！你到底要利用我做什么，能说清楚吗？”
姜禾不是一个傻子，相较于打饭阿姨随手的善意，她会为其感激到红了眼眶，可是面对张帆有些刻意和功利的善意，她也会瞬间提起警惕性。
更让张帆想不到的是。
洛晴雪竟然还在收作业的时候背刺自己。
对姜禾说自己在利用她，让她别信自己的话。
如果此时张帆要去解释，自己没有想过利用对方，那一定是落入了下成，姜禾也必然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所以，他竟直接承认了：“还记的我昨天给你打的赌吗？下周二模考试，我若考进全班前五。你就跟我混，让你干嘛你干嘛，对应的好处就是我私下给你补习，包你考入理想大学。”
“咳咳咳咳！”
周睿被豆芽给呛到了。
他小眼睛瞪得滚圆。
“二模，前五，你？”
张帆脸一黑：“你不信我？”
周睿表情尴尬：“帆哥，你能带我赚钱我信，但你说要考全班前五，这.....”
可是姜禾却信了，她看过张帆做的试卷，对他的学习能力还是有了解的。
只不过，她有些奇怪：“为什么选择我呢？”
对于这个问题。
张帆却笑着说道：“因为你需要，不是吗？”
“近视的原因始终让你的成绩属于班级末端，你很努力，你需要有一个人帮你。”
姜禾紧握的手放在桌子底下藏着。
她低着头不让张帆看出异样。
而内心已经无比动摇了，何曾几时她也曾天真烂漫的在父母怀里吹着蜡烛过着生日，爸爸妈妈问她生日愿望是什么，她说的是永远和爸爸妈妈还有奶奶一家人在一起。
当时全家人都被孩子至诚的愿望逗笑开了颜，当时的小姜禾又问爸爸妈妈的愿望是什么。
她的父母曾说：“我们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我们的姜禾小公主可以考上一个好的大学。”
这个愿望，也成为了他们的遗愿。
姜禾抬起头，看向张帆。
“如果你真能给我补习功课的话！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张帆笑了：“现在我只让你多吃几块肉，你再不吃都给周睿偷吃光了！”
周睿见对方答应下来后也乐了。
拍着自己胸脯道。
“你放心，帆哥能不能带咱们考上大学不好说，但是带咱们挣钱是绝对能做到的。”说着又看向张帆：“帆哥，拥有我们两个卧龙凤雏，咱的事业一定会一飞冲天！”
张帆眼皮子一跳。
09年的时候，卧龙凤雏这个词还是仅仅代表诸葛亮和庞统。
可是张帆听着总是有种不太聪明的感觉。
“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说着，拿起那份红烧肉，往姜禾碗里夹。
再不给姜禾夹点，就被周睿一个人吃光了。
而他的动作，让不远处的班长饶一凡看到。
饶一凡眼神中的精光一闪，立刻拍打起来身边的同学！
“看！你看！张帆给咱们班那个姜..什么的女生喂饭呢。”
夹菜的行为在他嘴里变成了喂饭。
男生顺着饶一凡指的方向望去，倒是没有像喂饭那么夸张，但看着状态还是很亲昵的，他的八卦魂当即就升腾起来一丝小火苗。
就在这火苗升起之时。
又听班长饶一凡说道：“你还不知道的把？”
“不知道啥？”
“张帆，和咱们班那个女孩，他俩谈恋爱了！！”
“不是吧。”同学谈恋爱对他们这些即将十八岁的高中生们是一个很勾人的禁果，男生对俩人谈恋爱的事儿表示十分好奇，不过仅存的一丝怀疑让他问到：“张帆不是一直在追洛晴雪吗？上周还表白来着！”
饶一凡眼神略显阴沉：“就是因为他向洛晴雪的表白被拒，所以才和那个女生在一起的。你不信拉倒！我还不想跟你说呢。”
“别啊哥！多说点！多说点！”
...
论教学成绩，青玉县四中是除了一中外最好的学校。若是论学生数量，却是一中的数量乘以三倍都赶不上的。
学生数量多到没有办法让高中生们住校。
每到放学时，四中外这条名叫育才路的大道都会被青白色校服学生们所覆盖，会拉客的出租车师傅都会避开放学时间段的育才路。
张帆带着周睿又来到了快餐店门前。
“老板，我们来了。今天弄多少菜啊？我和帆哥全给你包圆了！”周睿很兴奋。
他看了一眼那个快餐摊，果真是比之前多了两道菜，一个东北的尖椒豆腐，一个是回锅肉，看着还是很有食欲了，周睿直感觉新手机正在朝着自己招手。
面对周睿的兴奋，快餐老板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只见对方拿着一张红票子递了过来。
笑嘻嘻的说道：“小兄弟，哥哥我能，就不卖给你们了。”
周睿那张兴奋的脸僵了一下。
他质问道：“不是！老板你什么意思啊！咱们昨天不都说好了？定金都给你了，你说不干就不干了？！”
快餐店老板直接耍起了无赖。
“说莫子哦！我们签合同了迈？莫说我还你一百，我就是不还你！你又能说些啥子？拿上这一百块赶紧走！走！”
周睿气坏了！
也不接钱，撸起袖子就要和对方干。
然而那一百块却被张帆接了下来。
张帆看着手中的一百块钱：“行，那就这样。”
周睿人都急了。
“帆哥！他个龟儿子就是想耍无赖嘛！我们凭啥惯着他！”
“他在这里根本卖出不去，反而还多加了两道菜，你觉得他想干嘛？”
“干嘛？当然是想抢咱生意啊！他昨天跟咱们一起去的，肯定是起贪心了！”
张帆淡笑道：“既然猜到了，那就走吧。”
“走？去哪儿啊？”
“去网吧，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