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箢桃悄悄将手中的佛珠取了几颗下来,瞄准司寇流深的腹部击了出去。
就在司寇流深倒地的那一瞬,箢桃如鹰隼腾空般跃了出去,右手扼住司寇流深的脖子,左手从他的身上拔出了一把佩剑。
当众人反应过来时,箢桃已拿着剑横在了司寇流深的脖子上。
成琥下意识地想去营救司寇流深,但当他的目光对上菀桃的目光后,菀桃立即向其递了一个眼色,成琥会意,捂着身上疼痛的伤口,装作无能为力似的杵在那里。
在场的西秦士兵中,有的欲上前营救司寇流深,有的欲攻击木樨她们。其中,木樨的面前已有几把箭弩正对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司寇流深,叫他们都给我退下,不然我立刻要了你的狗命!”箢桃厉声道。
那些西秦士兵见状后作出一副攻击状,但因投鼠忌器始终不敢下手。
“北瑶箢桃,你这是做什么?”司寇流深怒喝道。
菀桃冷冷道:“你听清楚了,我让你立刻放人,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
司寇流深知道箢桃心狠手辣,所以认真地思考着箢桃的威胁,他认为如若自己不按她的要求去做的话,箢桃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包括玉石俱焚。
然之前在西秦大营里与木樨温存的情景闪现出来,司寇流深的嘴角不经意间牵起一丝笑意,暗想:“木樨如今在我身边就是上天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我决计不能放她走,就是死我也不能放她走!”
“司寇流深,死到临头,你还笑什么?”箢桃呵斥道。
司寇流深静默不语。
一急之下,木樨用剑在司寇流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个口子,鲜血顿时从伤口流了出来。
“执政大人!”那些西秦士兵惊呼着欲冲上来。
“都给我退下去,谁也不准出手!”司寇流深对那些西秦士兵呵斥道。
那些西秦士兵面面相觑,不敢继续上前。
“快点把我们执政大人给放了,不然我们就杀了他!”那些已经将刀架在云端脖子上的西秦士兵同样威胁道。
这些凶神恶煞般的西秦士兵,一个个都表现出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
一股寒气顿时涌了上来,箢桃握剑的手开始颤抖,心里极端担心云端遭遇不测。
“箢桃,你不要管我,带着木樨赶快离开!”云端说道。
丢下云端不管,箢桃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所以她再次对着司寇流深咆哮道:“司寇流深,我话不说二遍,你到底放不放人?”
司寇流深淡淡道:“放了任何人都可以,但放了木樨,恕我断难从命!”
箢桃将剑狠狠地劈在司寇流深的右臂上,顿时骨露血流,但司寇流深强忍着疼痛,仍不答应箢桃的要求。
此时那些西秦士兵如法炮制地砍了云端的右臂。
箢桃侧脸看去,云端的右臂处同样骨露血流,她顿时便心如刀割,知道如果自己再对司寇流深动刑的话,云端必然会遭受同样的伤害。
菀桃真切地感受到了司寇流深不愿放走木樨的坚定决心。
“司寇流深,我知道木樨已经答应跟你走,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何要这样做?难道不是你逼迫的吗?所以,你们不会幸福的!你还是把她给放了吧!”菀桃劝解道。
司寇流深肃容道:“北瑶菀桃,你怎么总是站在你的角度思考问题。你难道不清楚木樨如今的性情吗?只要能通过牺牲自己成全她心爱的人、她在乎的人以及成千上万的无辜者,她就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