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菀桃松开双手,纵身跃上马背,只丢下一句“后会无期,各自珍重!”的话便头也不回地策马离开了城门。
看着渐渐消失的黑点,云端心中五味陈杂,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云端正准备往回走,此时从城外进来几名北燕骑兵,这是派到城外的探马,其中一人惊讶地发现了云端,急忙赶过来禀报道:“启禀可汗,我们之前看见木樨姑娘在城外,急冲冲的好像是要赶往某个地方,而且刚才菀桃姑娘也出了城。”
“什么?木樨在城外?你确定?”云端惊愕不已。
“千真万确,我们绝对不会认错,所以才特意赶回来。”那人斩钉截铁道。
云端略一愣怔后道:“快,你们快带我去看看。”
言罢,云端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那几名北燕骑兵只好跟了上去。
菀桃听见背后蹄声嘚嘚,勒马停定,扭头一看,竟是云端疾驰而来,心中莫名地一阵燥热。
她以为云端终于来追自己回去了,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微笑,目光涟涟地等着云端前来。
云端上前赶紧将情况一说,菀桃顿时心下一紧,立即与云端一起前去追寻木樨。
……
“你跟来做什么?”
司寇流深听得背后蹄声嘚嘚,回眸一看,竟是木樨跟了上来。
“流深,其实我不是故意想骗你的。”木樨解释道。
司寇流深冷冷道:“是啊,我如今想听些谎话都要靠强迫你才行了。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木樨楞了楞,回道:“流深,既然有些事无法再回到过去,何不重新开始?”
司寇流深冷哼道:“重新开始?那是对你而言,而且你已经迫不及待了吧。”
言罢,司寇流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木樨,扬鞭催马,绝尘而去。
木樨杵在那里,脑子里一团乱麻。
愣怔片刻后木樨策马跟了上去,但追至城门口时却见司寇流深已经离开城门急速远去。
静默良久后木樨准备返回云端那里,此时有几百骑风驰电掣般从木樨的身边过去径直出了城门。
其中领头的那人,木樨恰好认识,是一名“求活军”老战士,如今已是宁朝一员大将。
此人行色匆匆似乎没有注意到木樨的存在。
“他们怎么没有穿戎装?而且这个时候出城去做什么?”木樨纳罕着。
突然,木樨的脑海里闪现出菀桃说过的话,顿时心惊肉跳。
“难道他们是要去截杀流深?”
一种不祥的预感冒了出来。
事急从权,木樨顾不得多想便拍马出了城。
追了半柱香时间,木樨隐隐感到前方有激烈的打斗声,遂猛夹马腹,快马扬鞭地赶了过去。
之前出城的那些宁朝士兵果然正在疯狂地砍杀流深他们。
“住手,都给我住手!”
激战的双方循声看去,竟是木樨疾呼着赶了过来。
百余名西秦士兵仅余下十几人尚未躺下,这些人将克顿王爷护在中间,俨然不管流深的死活。
这些西秦士兵便是那些专程送冰棺而来的克顿王爷的部众。
司寇流深的身边仅有成琥,他几乎毫发未损,然成琥的身上却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