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后,叶遂组织余下的数千名士兵以及一些百姓与攻进来的西秦士兵巷战,直到他被砍断了左手、右手,腹背中了数刀后才倒在血泊中。敌人割下了叶遂的首级挂在雍州的城楼上。
与此同时,二千多名雍州少年自发组织起来,在城破后到处伏击西秦士兵,直至全部战死。
一些雍州百姓藏到垃圾堆里,在身上涂满烂泥和脏物,希望以此躲开人们的注意,但是西秦士兵不时地用长矛猛刺垃圾堆,直到里面的人像动物一样蠕动起来,鲜血从伤口流了出来为止。而有些从城墙上跳下去企图逃跑的百姓不是被摔断大腿,就是落到西秦的散兵游勇手里,还是被杀。
西秦大军完全占领雍州城后,接下来便是令人发指的屠城。
这时,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
许多雍州百姓在阁楼、地窖、水井等处藏了起来。司寇流深命人在城内到处张贴告示,告示中保证说,如果藏起来的人能够出来自首的话就会得到赦免,于是许多藏起来了的人走了出来。
可当这些百姓走出来后却被分成50或60人一堆,在四个士兵为一组的西秦士兵的监督下,用绳子捆起来。其中,一士兵提刀在前引导,一士兵横槊在后驱逐,两个士兵居中在队伍的左右看管以防逃逸。
四个士兵驱赶数十人如驱犬羊,稍有不前,即加捶挞,或立即杀掉。妇女们还被用长绳索系在脖子上,绳索拖挂,女人们由于穿着不便,不断跌倒,遍身泥土。街上都是被弃的婴儿,他们或遭马蹄践踏,或被人足所踩。
当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被押解到指点地点后,无数早已候在那里的西秦士兵就开始用大刀对他们一阵猛砍,当场把他们杀死,即使仆倒在地者也不能幸免。
雍州城顿时血腥恶臭弥漫,到处是肢体,残缺的尸首。满城的尸体有的倚着门,有的是从楼上跳下,有的是被反绑后杀死,有的被斩首、砍裂肩膀,有的被剜出肠子,有的被砍烂胸部,有的被肢解,有的被凌迟,以致在树上上吊的尸体比比皆是,井里也堆满了尸体。尸体堆积如鱼鳞般密密麻麻,堆尸贮积,手足相枕。
惨绝人寰的屠城使得几世繁华的雍州城在瞬间化作废墟之地,变成了血流成河的屠宰场。全城遭到洗劫,百姓和士兵悉遭屠被杀。
司寇流深怕大量的死尸污染空气造成瘟疫,便下令将尸体置于屋顶,放火焚城及四郊,一切都化作灰烬,成为一片焦土。
大火蔓延开来,一些仍旧藏在屋子里或地下室里的雍州百姓瞬间便被无情的大火所吞噬。
屠城后,司寇流深便领兵往洛阳方向而去。
……
木樨、孟樵、淡竹快马加鞭来到了雍州城,看着眼前的景象,三人悲痛万分,气得七窍生烟。
“姐姐,我们还是来晚了!”孟樵说道。
一脸铁青的木樨半晌说不出话来,直到淡竹又问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她才说道:“我们一定要尽快把司寇流深给找到!”
于是,三人又马不停蹄地往洛阳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