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纵容西秦士兵在中原抢掠一事。”流深细说道。
木樨肃容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你万不该置中原百姓的死活于不顾!流深,你还记得我们‘求活军’的口号吗?”
“止乱世,求太平;五谷丰,百姓宁。”司寇流深幽幽道。
“流深,你我都是这乱世中的受害着,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再加害中原百姓呢?而且如今西秦百姓可能也要身受其害!”木樨感叹道。
“所以,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司寇流深凄然道。
木樨见司寇流深有些难过,转移话题道:“我现在只是担心西翎公主她们……看来我们宁朝与你们西秦之间的仇恨将越来越深了!”
“我们宁朝?你们西秦?木樨,我们之间已经生分到如此了吗?难道你心中除了宁朝,除了宁朝百姓,就没有其他的了吗?北瑶云端呢?北燕呢?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宁朝皇帝了吧?”司寇流深怅然道。
“流深、司寇流深……”木樨愠怒道,“你认为你说这些合适吗?”
司寇流深有些沮丧道:“我知道,我们现在应该讨论如何阻止这场战争!可我们如今身陷囹圄,又能怎样?”
“事在人为,我们努力吧!”木樨沉声道。
司寇流深点了点头。突然他眼睛一亮,走到木樨的身旁嘀咕了几句,木樨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他的想法。
“快来人啊,执政大人快不行了!快来人啊,执政大人快不行了!”木樨走到别院门口对着门口的看守士兵嚷嚷着。
那些士兵闻言后面面相觑,对木樨所说的话将信将疑。
“他可是你们的执政大人!如果出现什么意外的话,看你们怎么向你们的女王交代?你们愣着干什么?难道还害怕我们跑了不成?”木樨着急道。
士兵头领想到司寇流深他们手脚上带着铐子和铁链,而且他们人这么多,料想木樨她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所以命人打开了院门,带着士兵进去一探究竟。
却见司寇流深躺在地上,四肢正在抽搐,如被烫伤的蚂蚱。
士兵头领一时慌了神,不知所措。
“还不去叫你们的王子来?”木樨说道。
那个士兵头领疑惑道:“应该是叫御医来吧?”
“御医要叫,王子也要叫!你们的女王陛下不在,若是执政大人出现什么意外,他该见上王子最后一面吧!”木樨说道。
那个士兵头领摸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见司寇流深愈发难受,便带着士兵去叫御医和王子去了。
半柱香后,御医便来了。他详细地检查了司寇流深的病,发现司寇流深并没有什么问题,但见其异常难受,所以犯起了嘀咕。
“父亲,”从门口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一个虎头虎脑,约莫五岁左右的小男孩跑了进来,其模样酷似西翎公主,不用猜便知其是巴鲁王子。
巴鲁王子蹲下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司寇流深,关起地问道:“父亲,你生病了吗?生了什么病?”
司寇流深遂立即停止抽搐,点了点头,道:“父亲得了相思病,父亲想你了!”
“那父亲既然回来,为何不来看孩儿!”巴鲁王子抱怨道。
司寇流深看了一眼旁边的士兵,道:“父亲被他们给关起来了,没有办法来看你!”
“他们为何要关你?”巴鲁王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