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木樨随叶遂进入西秦营地时,西秦营地已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兵刃交击、战马厮鸣、人员嚎叫倒地声。
木樨策马向司寇流深的大帐而去,因为她不愿司寇流深就这样失去性命,这其实才是木樨为何要坚持跟随叶遂进入西秦营地的主要原因。
叶遂本欲指挥军队战斗,可他见木樨独自一人策马离去,所以只好拍马跟了过去。
木樨远远地看见司寇流深的大帐处已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顿时一颗紧张的心便被提到了嗓子眼处。
继续前行,看见离司寇流深的大帐外约二百米的地方人头攒动,一片刀光剑影。
木樨急速赶至后定睛一看,原来是周翼遥率众正在围攻司寇流深和莫德头领。
有百余名西秦卫兵护卫着司寇流深和莫德头领,但周翼遥一方却有数千人之众,力量悬殊巨大。
莫德头领似乎断了一只手臂,但仍在组织着卫兵抵抗,而司寇流深的手里虽提着剑但他双目暗淡无光神情呆滞一副漠视生死的样子。
木樨心下一酸,纵身下马,从人群中冲了过去。
“住手,都给我住手!”
众人一看,原来是木樨赶来。
见木樨安然无恙,周翼遥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
莫德头领却故意作出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
而司寇流深看了一眼木樨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木樨冲到司寇流深的身边,沉声道:“我不回来,你就想如此轻轻松松地死掉吗?”
“成王败寇,那还能怎样?”司寇流深面如死灰,淡淡地回道。
“你对中原百姓犯下了如此大错,难道就想一死了之!而且,你若死了你带出来的这些西秦将士又怎么办?”木樨质问道。
司寇流深的脸色愈发阴沉,嘴唇动了动但始终没有把喉咙里的话吐出来。
“木樨,你快过来!”周翼遥怕木樨有危险,着急地喊道。
“周翼遥,你是要准备把这些西秦士兵赶尽杀绝吗?”木樨转过身来,目光如芒地看着周翼遥,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周翼遥一时默然,不知如何回答。
叶遂看了一眼周翼遥后,转身对木樨说道:“木樨将军,西秦士兵在我中原大地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岂能就这样放过他们?难道还要放虎归山不成?”
一阵凉风袭来,满鼻的血腥味,呛的木樨胸中作呕。
“周翼遥,放他们回去!放他们回西秦!”木樨疾言厉色道,有丝丝怒气和冷意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周翼遥还是默然不语,一时拿不定主意。
“木樨,你还是快点离开吧,不要管我,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因为我根本就不该带着他们来到中原!”司寇流深茫然地看着天空,幽幽道。
木樨转身看着司寇流深,沉声道:“你是不该带着他们来到中原,尤其是纵容他们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可事已至此,我也不想见到这么多人就这样一个个地死去,所以你要设法带着他们回去,他们的老婆孩子可还等着他们呢!”
“木樨,你真的非要如此做吗?”周翼遥此时开了口。
木樨坚定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