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流深抱着木樨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大帐内,箢桃担心木樨的安危紧跟了上去。
而孟樵、淡竹和那十余名随行的士兵则被司寇流深命人看管了起来。
司寇流深轻轻地将木樨仰放在自己的床上,用热帕不停地给她擦拭着脸庞和额头。
“司寇流深,待会儿木樨醒来你准备怎么办?”站在一旁的箢桃忧心忡忡道。
司寇流深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忙着。
“司寇流深,难道你真的要答应他们去占领中原不成?”箢桃着急地问道。
“这是缓兵之计,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吗?”司寇流深淡淡地回道。
箢桃一想,在当时的情景下也只有如此,遂点了点头,道:“看来,你还是能随机应变嘛!不过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处置?”
司寇流深缓缓转身,异常严肃地看着箢桃,一字一顿道:“就有劳你把木樨给带走!”
箢桃会意地点了点头。
当箢桃来到西秦找流深时,流深怕箢桃泄露了他与箢桃之间关于谋害兰舟国王一事,于是对箢桃起了杀心。但从箢桃那里得知木樨的险境后,他打算暂时放过箢桃,待时机成熟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箢桃。
想起此事,流深以半告诫半威胁的语气说道:“希望你严守我们之间的秘密。否则,一旦泄露出去,你我都将惹来杀身之祸!”
“你放心吧,那件事我早就烂在肚子里了。”箢桃回道。
……
司寇流深命人释放了孟樵、淡竹和那十余名随行的士兵,并命自己的侍卫长拿着自己的令牌护送木樨她们离去。
司寇流深并非不愿去送木樨,而是他怕木樨突然醒来后不知如何面对她。何况,他若去送就很容易被莫德头领他们给发现。
箢桃将木樨抱在怀里骑着马缓缓离去。
望着远去的背影,一种莫名的惆怅、失落、自责涌上司寇流深的全身。
“木樨,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可相见时你还会如以前那般待我吗?”
“你定会对我非常失望吧!或许还有诸多怨恨!”
“难道我真的就不该来吗?可裴建和杜仲大军要进攻东川,我又该怎么办呢?”
“木樨,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
箢桃抱着木樨刚走出西秦营地不远,木樨便幽幽醒来,当她发现自己依偎在箢桃的怀里正缓缓离开西秦营地时,联想到自己被击晕前的情形,木樨顿时明白了一切。
“大姐,你把我放下来吧!”
箢桃闻言后惊讶地低下了头,满脸喜悦道:“木樨,你醒啦!”突然,她觉得有些不妙,遂收起笑容,道:“难道你还要去找司寇流深不成?”
木樨坐直身子,扭头看着箢桃,微微颔首。
箢桃叹气道:“木樨,难道你还不了解司寇流深吗?他怎么可能会带着西秦士兵去占领我们中原?那只是他的缓兵之计而已,目的无非是为了把你放走,否则你还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吗?”
闻言后,木樨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莫德头领的态度和对司寇流深所说的那些话,顿时有些担忧道:“可流深这样做那不就是欺骗了他们吗?以莫德头领的性子岂会放过他?”
箢桃摇了摇头,叹气道:“木樨,你让我如何说你为好?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何必还去管他人?司寇流深毕竟是西秦的执政,难道那莫德头领还真会害了他不成?你好不容易才从狼窝里走出来难道你还要回去送死吗?”
木樨说道:“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没听见那莫德头领所说的话吗?他一旦知道流深欺骗了他,他是应当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木樨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背后蹄声嘚嘚,有大队人马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