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行啊,感觉就像在学英语的时候死记硬背一样,无论怎么想,怎么记都背不下来,看样子确实是方法错了。”
在一条路上卡死,永远也行不通,这是陆恒也知道的道理,不过知道归知道,不服气是真不服气呀。
“不过这几日一直勤于修炼,外面的世界应该也差不多了,陈国是时候翻天覆地了。”
陆恒也停止了修炼,既然这修炼怎么修也没有办法突破,如此没有进展的话,那也赶紧出去吧,在这里面怪无聊的,出去以后也许会得到更好玩的东西,比如说现如今已经兵临城下了,如果此时还不出去的话,更待何时?
不过也正如陆恒所想的一样,此时的临渊已经慌做一团,城内早已经不是陆恒刚来时的那般模样,此时的临渊城烧杀抢掠,各种各样的应有尽有。
有的人甚至还胆大到官府门口去大闹一场,要求官府打开城门,他们要逃难去。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打开城门,城外的叛军就会一拥而上,他们能不能活着走出临渊城都成了一个问题,怕是还没到他们冲出城门就已经死在乱刀之下了吧。
此时临渊城外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大军,这些叛军一路打到这里来,可谓是顺顺当当的,一路上所攻略的城池,除了少部分抵抗之外,其余的都是开门献城,主动投降的。
现如今整个临渊城东南西,三个方向的城门皆已经有了叛军的踪影,只有北门的方向,如今没有任何的叛军踪影,只因为陈国的主力军都集中在北方,以此来牵制住晋北国 ,不过当时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政策,也确实是没有想到各方的反叛势力竟然会强大到如此的地步,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到临渊城下。
如果叛军攻进城里面来,不想死于叛军的刀下的人可能会往北门的方向出逃,但是也会面临着晋北国的风险,所以明眼人就能看得出来,陈国这一次的劫难怕是躲不过去了,北方之国虎视眈眈,国内人心扰扰。
经过了几个强者之间的战斗,城外的叛军,一时之间是攻不进城来的,不过这肯定不是长久之计,整个临渊城怕是坚持不了多久,虽然城内有陆望言和段青天二人,但令人遗憾的是,陆望言之前所受的伤,到目前为止依旧不见得好转,而段青天也仅仅只是走走过程,最后肯定是会撕破脸皮的。
不过他现在依旧在观望,他想要看陈咬金接下来会有何动作,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
而这几次的强者战斗都有段青天的身影,但是段青天的实力明显比他们高一个档次,但就是这么明显的实力悬殊,段青天却与其打的有来有回,仿佛谁也奈何不了谁一样。
而发生的这一切都被陆望言看在眼里,他也知道陈国的灭亡已成定局,但是他自己一生的命数都将归于陈国,归于他的国主。
他也常常被陆昭宇说过要学会变通,而且人只要活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不可能的,只要还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
不过陆望言却是不同,达到他这种实力的人,哪一个没有那么一点点实力可以预测自己的未来,他的宿命就是如此,从他从一个小小的士兵一路走到如今的将军起,也从他引起公主的那一天起,他的命运就已经发生了宿命般的转变,他和陈果已经息息相关,纵使他想逆天而行,却依旧在下一场之中,魂归天海。
.既然命运如此,那倒不如在陈国就直接了事,又何须多苟活些时日呢?
此时西门的城墙之上,陆望言和段青天二人皆守护在此,城门外皆是一群黑压压的军队,而且这里面也有一些强者,虽然这些强者没有段青天高,哎,但是段青天就是不出全力。
虽然陆望言看出来了,但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说出来也没有用,如今的他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事情了,他最多能陪陈国走到最后时刻。
“一定要如此吗?难道不可以再商量商量,若是真的非要如此的话,那么你也将不再是丞相。”陆望言试图劝阻道。
段青天开口幽幽的说着:“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分道扬镳,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我都试图的想要放弃,让他自愿的将其归还,但是他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永远都是那么的任性,那既然他这么任性的话,那么他也要付出任性的代价,只是这个代价,怕他受不了。”
陆望言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无言以对,最后只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那么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了,我们三人也都可以响彻整个九州,但是如果回到过去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那件事也不会发生,你会不会与我们一起?”
相比于陆望言的一脸愁容和一丝后悔,段青天反而释然多了,他没有回答,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句:“世间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的如果,竟然他已经发生了,那么它就是不可逆转的。”
有谁能想到常年在朝堂之上针锋相对的两人曾经竟然是如此友好的朋友。
是朋友才会如此的不讲情面和手下留情,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陆望言选择一直跟着文凌那天起,他们几人的所有感情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其实我倒是想说你,你本就起于微末,而且你已经育有一子,又何必在这里,为这个早已经死亡的成果而奋斗终生呢,纵使那条天命将你指引去何方,只要你心存善念何处不是光彩?”
段青天的话就如同一柄犀利的长剑,慢慢的刺入陆望言的心脏,而且这把剑也不是,一下子就刺穿了他的心脏,而是非常缓慢的一点一点的刺过去,直至将整个心脏穿透为止。
不了,以后的世界就由你们去看看吧,我一生都在这里徘徊,就还是一生待在这里吧,我其实并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和抱负,只不过想守护自己心中想守护的东西罢了,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再怎么挽回也没有任何用处了。”陆望言摇了摇头,拒绝了段青天的请求。
也许他一生都会被困在此地,但那也是他心甘情愿的,而不是被谁胁迫留在这里。
“当然了,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够答应下来!”聊着聊着,陆望言却是话风一转,开始问一下段青天一些事情,虽然他不确定段青天会不会答应自己,但他还是说出了口。
“你说吧,我一直听着,如果在我的能力之内的话,我尽量可以满足你,当然了,如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想帮你我可能都无法帮助。”
“自然是不会让你感到为难的,而且我也仅仅只是想让你在我走了之后帮忙照顾一下我的儿子陆昭宇。”
身为一个父亲,自己所能做到的极限也仅是如此了。
这也是身为一名父亲,在知道自己又走了之后,努力为自己的儿子寻求出路和靠山的,而此刻他敢跟段青天开口说道,其实他还是看在曾经的面子上的。
但是段青天听完之后反而笑得更大声了:“我怎么认为你是在挖苦我,以你儿子如今的实力,和他本身就已经拥有的天赋,其实都不需要我干什么的,他自己的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的,而且以他目前的实力来说,放在整个九州大陆上来说,也已经算是年轻一辈里的翘楚,这样的一个人的话,我认为你嘱托我的事情,就感觉像是假的。”
不过虽然段青天像是在开玩笑的说着,但是内心深处还是依然觉得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发生的话,自己能帮多少算多少吧。
“也不强求你许多,也不让你帮他谋出路,只是在他危难之时,你能出手便以足矣,哪怕仅有一次。”陆望言依旧在那里说道。
段青天这回沉默了,他的沉默其实并不是拒绝,而是他以这种沉默的方式来说出自己的态度。
虽然沉默一般都会被认定为拒绝,不过在段青天这里并不仅仅代表的是拒绝,还要看是什么场景,什么话题。
就在两人还要继续在别的话题之上聊下去的时候,城门外的叛军首领,也就是一个三品实力的人,而此人也就是整个叛军之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一个人。
也许很多人便会疑惑,连一个二品高手都没有的叛军是如何打到临渊城的?
但是一个国家连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二品强者都没有,又如何能抵挡得了这几处叛军呢?如果有,那也不是王室的势力!
此时的他悬浮于半空之中,与城墙之上的段青天河陆望言二人对视,这个叛军首领更是嚣张的指了指城墙上的二人:“二位难道还有一直龟缩在城墙之上吗?何不打开城门,你我大战一场,当然了,我肯定也是不否定你的实力,但是你们也知道,你们自己都老了,又如何能扛得住我们?”
段青天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这名叛军首领的跟前,随着一阵怪风袭来,这名叛军首领瞬间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威压越来越重,差点他就要承受不住,直接倒下去了。
“我看你也没有比我年轻多少,你应该也就三四十这种吧,修行修到三品,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劝你还是低调点好,不然你就会为你说出的话而付出惨痛的代价。”段青天的话语,不悲也不喜,甚至不能感受到他的话语中到底带没有带情绪。
就算是叛军首领,此时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虽然刚才他的话语很冲,而且听着也不好听,但是他也仅仅只是在嘴上说说罢了,他自己可是清楚的认识到两人的实力差距。
方才段青天来到自己身前的时候,那种威压之感,就已经让他有点承受不住了,更别说是真正的打起来了,毕竟二品和三品的实力可是相壤之别,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死在这里啊,毕竟他背后也是有天启使者支持的。
当然了,天启使者支持的同时他也在警告,这个警告就是让他少惹陈国的宰相,不然他们可不会为自己撑腰。
但也不行啊,刚才已经将话说的那么重了,要不我现在把头低一低?
叛军首领笑了笑,连忙改口:“相爷说的是,刚才应该也是一时脑热,还请相爷勿怪。”
这叛军首领倒是能屈能伸,怪不得能入了陈咬金的眼,当然了,如果自己本身没什么实力的话,想让陈建军看上眼的,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啊,眼前这个人肯定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虽然段青天目前为止是不知道的。
但是陆恒说的对,人生在世奇奇怪怪的人都那么多,我们又何必人人都去了解,人人都知道呢,每个人背后都有秘密,没有必要非要去了解,反正日后也没什么交集,还是尽量的远离比较好一点点,反正自己在这里也不会大打出手。
“行了,你们这些人有我在这里就别想出手了,等着吧,该你们出手的时候你们就出手,你也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现在都不是你们进攻的时候。”
“知道知道我们会呆在外面的,我们都在等着死者的信息呢,只要你们让我们进去,我们就会进去,如果不让我们一直待在外面,我们也会一直待在外面。”
这叛军首领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而且他们在这里大声密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其中的缘由陆望言已经知晓,而其他的段青天也不会去关注他的想法。
段青天在说完这些话后就直接返回去了,他现在要返回朝堂之上,也是时候发难了,整个陈国是时候该颠覆颠覆了,从今日起,陈国将陷入永无宁日的黑暗直至灭亡!
现如今城内的百姓都已经人心惶惶,没有人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毕竟城外都是遍布的叛军,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谁还能睡得着,如果真的有人睡得着,那这个人的心到底有多大呀?
而城内的官府早已经不像是官府了,甚至连城内的官府都已经无法安抚城内的百姓了。
段青天望着这临渊城的一切:“也许这一切早已经在冥冥之中有了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