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一片寂静,许谨言不怒反笑,“有本事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再把话说一遍,看看会不会痛。”
说就说!
张灵灵二话不说摸着自己的心脏,“董乔喜的死跟我无关,是她自己太懦弱才会选择跳楼!”
话音未落,心脏骤疼,疼得她眉头紧皱,久久缓不过神。
许谨言嘲讽一笑,“倘若你再追究付喜,我绝对要了你的性命。我最在乎的人已经失去,我不介意自己背上法律责任。”
“许谨言你真的是疯了!”为了一个董乔喜,竟然说出这种话,真是有病。
“都是把我逼成这样的。”许谨言蓦然起身,他弯腰靠近张灵灵,“其实我们同病相怜,你失去了肖离,我失去了董乔喜。”
张灵灵闭眼深吸一口气,“付喜那边,我不会再追究。”
她还要活下去!
“喜欢的人离你而去,你就没有想过去陪他吗?”许谨言讥讽,“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喜欢肖离。”
“我对他的喜欢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张灵灵瞪着眼睛咬牙切齿,不然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有时候照镜子,她也很讨厌现在的自己,可是真正的自己在肖离跳楼的那一刻就跟着去了,如今的她只是空有一副皮囊罢了。
翌日,付喜返回学校继续上课,她做的事已经全校皆知,现在没人愿意跟她说话,就连走路也会特意绕开她,她现在算是被全校孤立。
课间操的时候,付喜被叫到办公室,赵荣语重心长跟她谈了一番,让她继续做副班长,不要被其他的事情影响学习情绪。
回到空无一人的教室,付喜盯着黑板愣神了好一会儿。
蓦然间,她把视线转向余欢喜的座位,干涩的唇瓣轻动,“对不起。”
尽管只是口型。
课间操结束,大家陆陆续续回到教室,付喜很识相地不去给别人带来困扰。
赵荣既没有撤掉她副班长的职位,也没有撤掉她语文课代表的职位。
平常该怎么做,她现在还是该怎么做。
在林夏看来,付喜就是个没情感的冷血动物,心里气不过,她当着全班人的面大骂付喜。
付喜也没还嘴,一门心思收语文作业。
人家不搭理自己,骂得再起劲也会蔫儿,林夏咂咂嘴,一屁股坐回凳子上,最后撂下一句话,“记得去跟欢喜道歉!”
余欢喜还在医务室,傅墨年也在她身边守着。
一夜未睡的董建成顶着两个黑眼圈靠在柜子上打瞌睡,他真的是太困了。
“我想出去走走。”余欢喜觉得腰不疼了,准备下床,结果又被他给推回床上躺着。
傅墨年严肃脸,“董叔叔说你伤口感染了,万一出去加重感染,谁负责?”
把到了嘴边的‘我负责’三个字硬生生憋回去,余欢喜乖巧躺在床头,“我不出去了,就这样也挺好。”
闻言,傅墨年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不是我不让你出去,是你先做的身体不允许,等你好彻底,我让你天天在外面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