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
小石头简直懵了大逼了,“爷!二爷!我回来了!”。
“可神了二爷!”。
白狼心里闷急闷急的也不知道在想啥,听着他的鬼吼鬼叫脑壳直接爆青筋。
“……说吧”。
半点未曾察觉的单纯石头,“二爷,我跟旭官分头行动,一人负责帮中,另一个负责庄园”。
“结果您猜怎么着?”。
白狼眼皮子朝下耷拉着,一眼都不耐烦看石头,语气甚至还带上了一两分的火气。
“嗯,怎么着?”。
依旧啥也没察觉的石头,激动得不得了,“那杜小寒杜姑娘的哥哥啊,就是在咱庄园里养着的,就那个……一年前救过您的那位,我手底下的那位,很衷心的那个,杜坤!”。
“当时他昏迷前不是还心心念念着让咱们照顾她妹妹吗?后来我去他家找人,结果门是锁着的,邻居大婶说出去了,之后便一直没能接过来”。
“没想到啊,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旭官:“……”。
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不过尽管他表达有些浮夸,效果却挺明显,白狼当时就愣住了,而后被手上夹着的烟烫到,不轻不重的痛感让他骤然回神。
“可确定?”。
石头立马想张嘴,被身侧的旭官一把逮住,“二爷,千真万确,杜坤很保护他这个妹妹,此前一点信息都没露出过,知道他有妹妹,也是他后来自暴”。
“据邻居们说的,杜姑娘被他藏很深,似乎是身体不太好……平日里也几乎不露面,她家中还时常传出钢琴,古乐器的声音,也会有女性教师上门教学”。
石头见旭官小嘴叭叭不停,却一直说不到他想要的重点,急得团团转的立马进入抢答:
“之所以能找到他身上也是巧合,我本是就想着碰碰运气,很没素质的翻了翻他的私人物品,最后找着块怀表,从表的里三层芯蕊处搜罗出一张躲着的小照片儿”。
“照片上的姑娘,真真儿是抵赖不得的,那就是小寒姑娘了!”。
“哎呀……真没想到啊,这也太巧了”。
“哎要我说啊,杜坤没准儿就是二爷同杜姑娘的媒人儿,当初咱要是顺利给她抓……啊不,是带回来白公馆来,指不定二爷跟她早就修成正果了呢,何至于现在这样,苦哈哈还得重新来过,关键的是中间还插了个叶心”。
“……真是阴差阳错,从未停歇,有缘无分呐~”。
“说来也是怪那个死胖子汤虎,色胆包天了,半道把人给掳走,如若不然的,咱们没请到人,她自己也是准备过来的呀”。
“真是的!”。
旭官肉眼瞅着白狼的脸色越来越差,不着痕迹的又扯了扯石头。
这家伙嘴巴永远不把门!
这刀子怎么一刀接着一刀,刀刀对准人心口去呢?
石头半分不理会,啥也没接收到,传说中的石头刀那是没有尽头的:
“不过也说不准,毕竟当时二爷已经被那个叶心迷住了七窍,稀罕得不得了,差点跟盛少抢人了,也不一定就会珍惜杜姑娘”。
越说越带劲儿的石头直接停不下来,自顾自分析着,“……嗯,对,说不准的……我石头是谁啊,分析准没错儿”。
一旁的旭官手都给他扯酸了,最后见二爷额头鼓鼓,一狠心来了把大的。
“哎哟!”。
被扯得踉跄的石头黑着精致的小脸扭头,嘟着嘴巴气鼓鼓,“你干什么拽我!很疼的~”。
旭官抬手捏了捏眉心,轻声叹息后把他拉到身后,低声叮嘱,“你乖一点”。
而后抬头对着白狼道,“二爷,是亲自去接回杜小姐,还是……”。
石头不服气的探出来抢镜头,“当然是二爷亲自去接人了,当初算起来也是二爷不负责任,没办好人哥哥,救命恩人交代的事”。
旭官:“……”。
白狼忍无可忍,“石头,南城那边的码头,你去……”
“二爷!”,旭官赶紧出言打断,然后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抿了下唇,道,“二爷,我觉得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您还是即刻决定吧”。
别又像他们上次一样去晚了,扑空。
白狼沉默片刻,目光在旭官跟被他有意藏着的石头身上滑过,最后又绕回来。
“……嗯”。
“备车,去叶家”。
……
叶家,新管家梗着脖子面带微笑,好说歹说就是不让进。
任对方东西南北风,老爷子提前交代了,这位狼子野心更胜另一位。
不行!
但想了想还是随意找了个借口:
“实在抱歉,白二爷,我们老爷如今不在家中,我们两位小姐大病初愈,也不宜见客”。
白狼眉心突突的跳,石头差点想蹦起来打人,中途又被旭官单手捞回去。
“抱歉林管家,今日骤然来访确实冒昧,只是……我们二爷所说的事情对杜小姐来说特别重要,是有关她的身世,也就是她一直寻找的记忆”。
林管家一听,到也犹豫了片刻,但他是谁啊,林字两根木,自然一板一眼,最终还是觉得要严格执行老爷子的话,至于他们说的什么记忆,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就是骗他家小寒小姐呢?
于是乎……
他油盐不进,继续微笑,摆得是板板正正,主打一个不行不听王八念经。
石头憋不住了,一扭头问,“二爷,可要硬闯?”。
旭官:“……”。
这个憨憨!
白狼:“……打扰了,林管家,既是不方便,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林管家露出最后一抹迷人微笑,摆摆手转身走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石头抬手指过去,“嘿!二爷你看他!”。
“什么个意思!”。
“人家我们二爷才是杜坤的托孤负责人!”。
旭官彻底无视他,“二爷,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