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根金李四逃到银座酒店大门口,被火速赶来的持枪警察团团包围。走投无路,最后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一个月后,法庭判决牛根金有期徒刑二十五年,判决李四有期徒刑八年。法官问牛根金:
“是否服从判决?或者有什么话说?”
牛根金道:
“二十五年或者无期,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亲手杀了黄胖子,让他老婆儿子做了替死鬼!我不明白的是,当年他狗杂种欠我工资的时侯,你们这些权力部门在那里,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我讨回公道!当我杀了人,你们闻风而动,雷厉风行,难道法院是他黄胖子家的不成?还有,你们法院的蔡新华庭长,做伪证陷害我做了十五年的牢!我恨不得吃他肉寝他皮!”
法官听后,面沉似水,敲响了法槌,严肃地说道:“被告牛根金,注意你的言辞!本庭是依据法律和事实做出的公正裁决。如果你对判决结果有异议,可以通过合法途径进行上诉。至于你提到的蔡庭长,他已经双规了。我明白的告诉你,乌云遮不住太阳,邪恶永远战胜不了正义。他已经为他的所做所为付出了代价!”
听到法官的话,牛根金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平息。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法官,声音充满了愤怒:“就算蔡新华受到了惩罚,也无法弥补我这十几年来所承受的痛苦和冤屈,也无法让我老婆儿子起死回生?”
法官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牛根金,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应该以法治的方式解决问题。相信法律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结果。”
说完,法官再次敲响法槌,准备宣布庭审结束。
这时候,劳动监察大队长苏林带着两名工作人员进来了。他直接向法官出示了一份文件,说道:
“法官同志,我们劳动监察大队经过十五年的调查,发现牛根金所在的建筑公司老板黄胖子涉嫌恶意拖欠工人工资,并且存在其他违法行为。我们去医院找了黄胖子,勒令他补发拖欠所有农民工的工资本金及利息。我们来这儿就是让牛根金和李四在工资表上签字画押。”法官看了看文件,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苏林接着对牛根金说:“牛根金,你的事情我们已经了解了。请相信,法律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我们会全力配合司法机关,确保你的权益得到保护。”
牛根金闻言,苦笑了一下道:
“要是十五年前讨回血汗钱该多好啊!现在,我老婆死了,儿子死了,家没的了。你说,迟到的正义还有什么意义?这个世上就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今又判二十五年。你说,我拿钱还有什么用?与其在监狱里度过余生,还不如去地下跟老婆儿子团圆!”
说着,趁法警和众人没注意,一头撞在墙上。顿时,脑桨迸溅血肉横飞,气绝身亡。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法庭上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法官回过神来,立刻命令法警将尸体抬出去,并宣布休庭。
苏林脸色凝重地看着这一切,他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如果他们能够早点找到证据,或许就能避免这场悲剧的发生。他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更加努力地工作,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损害劳动者权益的不法分子。
而此时,李四早已泪流满面。他呆呆地望着法警将牛根金的尸体抬走,心中充满了悲痛和绝望。他知道,牛根金的死并不仅仅是因为讨不回工钱,更是对这个社会不公的抗议。他了理了牛根金的后事。
黄胖子的妻子儿子死了,他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变卖了资产捐给慈善机构,便去莲花寺剃发为僧了。
树倒猢狲散。蔡新华双规,蔡新明也相继进了监狱。紧接着,税务部门又查出蔡新远偷税漏税,情节特别严重,光罚款就高达十二三个亿。
蔡家完了!林贵文惶惶不可终日,惟恐牵连自己,为自保赶紧跟蔡家撇清一切关系,顺便还向检察机关举报蔡一刀违规放高利贷洗黑钱!
林贵文虽然贵为老板富甲一方,早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了。但是没有靠山,心里始终不踏实。他见,现在的章六章老板是深圳十大民营企业家,连续三届全国人大代表,业务遍布广东各个城市,真的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如日中天。心里千般滋味,妒忌羡慕恨。他放下脸面,在章老板的孙子满五周岁对,破天荒的特地准备了一份厚礼亲自登门祝贺。
章六的生意越做越大,在湖南接了个大工程,建筑面积五十多万方,造价高达四千多万。他没高兴多久,为找一个让甲方公司现场管理人员满意的负责人绞尽了脑汁。
章六权衡再三。最佳人选他看中了章文。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章文在湖南待了三个月,就干不下去了。为什么?甲方现场管理人员百分之八十是刚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实践经验不足,凡事不是从实际出发,处处都是照本宣科在一边指指点点!而章文呢,自恃干的时间久有经验,又瞧不上他们,甚至在安全技术交底大会不给他们留一点面子,指着人家的鼻子,厉声斥责,道:
“你们几个,除了比我多念几本书外,什么都不懂!读书都读傻了!做事不知道变通!好,如果你们一定固执己见,也行。但是,以后要整改或出了什么问题,责任由你们负责!既不敢承担责任,又要跑来指手画脚瞎指挥。怒不奉陪!”
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将那些大学生晾在会议室发呆。一次两次,还可以原谅。次数多了,那些大学生就不干,直接打电话向章六告状。告状时,也不多说,就一句话_章文不配合工作。任凭章六如何解释,那些大学生就是不松口,大有水火不容之势。没办法,章六只好将章文调回来,继续管材料。然后,调章建去了湖南。
章建倒是尊重那些大学生,有什么事总是商量解决,配合也默契。但是,章六还没有高兴几天,甲方的接二连三的投诉又来了,搅得章六寝食难安。原来,章建懒散惯了,经常迟到早退。有什么事,找遍工地不见人影。打电话,要么还在睡觉要么下班走了。他本来就是个离不了女人的主。这次去了湖南,没有梅雪的羁绊,更是任他马儿跑,一天到晚的心里想的都是如何泡妞。偌大的工地,没人负责,七号楼外架向外倾斜达三十公分,差点酿成大祸!监理安全部门根本没给章六打招呼,直接让章建滚蛋!章六接到项目部的电话,气得差点吐气,大骂章建,道:
“真他妈的是烂泥扶不上墙!’’
骂归骂,骂又解决不了问题。湖南的工地总得要人去负责去管理。这时候,章六想到了魏明,立马打电话给章八,让章八将魏明放人去湖南收拾章文章建留下的烂摊子。
章八在电话里道:
“六哥,他非池中之物,半年前从我那儿撤资了,连本带利三百多万。他帮我管的这些年,结识的人多了,就有了岀去自立门户单门的心思。两年前,他跟我提过这事。当时我没在意,认为他仅仅如此是说说而的。都怪我的臭脾气,在南山锦绣城那个工地因如何收工程款跟他产生的岐议。当时,我们争吵得厉害,谁也说服不了谁。我没忍住,甩手打了他,还说了句我的事你别管的话。没想到他竟然生了气不干了。现在,他在佛山接了个八万多平外架搭拆工程,干得热火朝天。”
章六沉默半晌,长叹一声,道:
“章文章建两个狗东西,烂泥一团!我们在他俩身上花钱不少,又出钱娶媳妇又买车买房,关键时刻还是指望不上了!湖南工地,没个自己人去负责管理,我又不放心!你说,谁去合适?梅平如何?”
章八在电话里笑道:
“梅平不行,人太实在了。大哥的女婿周涛就是不错的人选,咋不不用?”
一语惊醒梦中人!周涛接到章六去湖南的电话,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他回基地跟妻子章燕辞行。章燕边替他收拾行李边叽叽咕咕的埋怨,道:
“湖南那边的工地,根本不好做,人人都躲着。你的猪脑子不想一想,为啥章文章建去了又跑回来,你认为是他们没能力?屁!那边工作量大,又偏僻生活差,赶工期又没人,他们才想方设法跑回来的。六爸跟你打电话,你不打电话回来跟我商量一下,就轻易答应了。”
周涛笑了笑,安慰道:
“我说你,头发长见识短。虽说我是你六爸的侄女婿,但我总觉得在他眼里我不如你的两个兄弟始终是外人。在深圳不管哪个工地,从没让我全权负责过。我常常怀疑六爸是不是担心我的能力!今天叫我去湖南,六爸爽快得很,亲口答应了,让我全权负责!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大权在握,就能拉起自己的队伍,一旦有机会就可以自立门户!”
章燕见周涛有上进心,不再埋怨。一个月后,她跟他视频,见他人瘦了一大圈,心疼不已。食堂的饭菜差不说,吃饭也不安宁,来找他的人一波接一波,光电给就接了七八个。饭后回去,又忙着洗泡了好几天的衣服。当天立马乘飞机去湖南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功夫不负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