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拆着盲盒,一边听我妈在旁边碎碎念。
主要是说来的那些人奇奇怪怪的,哪儿有参加婚礼不随份子钱,而是送一些看不懂的东西。
“你说那些干柴,花草,还有一些东西装在小小的瓷瓶里,闻着比厕所里面的粪还臭。也不知道是谁给送的,要不然我非得指着他鼻子骂不可!”
所有一切,在我妈看起来奇怪的东西,全都让她一股脑给扔了。
因为昨天我和我爸,加上可欣全都喝醉的关系。
林素婉忙着照顾我,我妈又要忙着招呼亲朋好友,我爸还是刚子帮忙给送回来的。
至于可欣,她还有父母和姐姐,倒是不用担心。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到了清点礼物的时候,只有我妈一个人。
所有在她看起来没有价值的东西,全都让她给扔了。
我一手扶额,你可真是我亲娘嘞。
想必不出意外的话,那些东西应该就是阴差鬼将们送的新婚礼物。
因为他们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样随份子钱,要不然他们给几亿几亿的红包,还不知道得把我妈吓成什么样。
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论价值可要比几个份子钱贵重多了。
并且有钱都不一定能买的到。
就拿之前黄三太奶给刚子配的那补肾药吧。
放在市面上,你就说有多少人愿意花重金购买就完事儿了。
我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用兽皮包裹起来,一个长条形的东西,还没打开,就听我妈说。
“你还是别看了,这就是块碳,还挺扎手的,要不是考虑到还能当块柴烧,我也一块儿给扔了!”
我妈一边说,我一边打开包裹的兽皮。
还真别说,这里面包裹的,确确实实是一节焦黑的木炭。
约摸能走成人小臂长多,擀面杖大小,形状并不规则。
我用手轻轻想要拿起,不过手刚要触碰到这块木炭,就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虽然手上没出血,不过却有非常明显的刺痛感。
我微微皱眉,定睛细看,旋即猛的瞪大眼睛。
这哪儿是刺手,这上面分明就是蕴藏着一道道电弧。
那些电弧隐匿在这块木头的纹理之中,那些纹理看上去就像是曾经有电流经过留下的沟壑。
这是一块被天雷击中过的阴沉木!
一般的雷击木,其实就是在下雨打雷的时候,山林之中被击中的的大树,树干之中就有机会留下雷纹。
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雷击木,具有辟邪报平安的效果。
这玩意儿要说难得但是也不见得,只要花点儿钱想找到也不难。
之前我在帮赵子豪处理工地上那铜甲尸的时候,就被你让他去找过雷击木。
但是眼前的这节雷击木,可不简单。
这是一节阴沉木!
这玩意儿又被称为“东方神木”,有着“植物木乃伊”的称号。
那是在地底经过千万年的沉淀,最终才能形成。
阴沉木本身就已经极为难得,更为难得的还是,它身上有雷纹!
这说明,它的身上寄宿着上古时期天雷的力量。
如果能够使用得当,巧妙利用其中天雷的力量,其威力不容小觑!
这么说吧,当初我在替柳青木接龙续脉的时候,从天而降的天雷威力够大吧?
这节雷击木上所蕴藏的力量,不见得比当时的天雷弱。
最主要的还是,这玩意儿能随身携带。
我们之后去了恶罗海城,有些东西傍身,也多了几分底气。
也正是因为它的身上蕴含着天雷之力的关系,所以才会使得它的表面有电弧交织,需要用兽皮包裹,要不然遇上易燃易爆品,分分钟就能给你点燃。
好东西啊!
这玩意儿显然已经不能用单纯的金钱来衡量。
我小心翼翼的重新用兽皮裹好,叮嘱我妈说。
“妈,这东西你可不能拿去给烧了,可是个宝贝!其他东西呢?”
我也没跟我妈解释这东西到底宝贝在哪儿,反正对于她来说也听不懂。
而因为有了这东西打底的关系,让我对其他东西更期待起来。
我妈说:“其他东西,你自己找找呗,能要的我都收着,大部分已经让我给扔了!”
这时候,林素婉收拾好床铺,从卧室走了出来,见我在一大堆东西里面翻来找去,对我说。
“那边的木盒子里有一件寒火甲!”
我一扭头,正好看见那个木头盒子。
里面整齐叠放着一件泛着金属光泽的小背心,看上去有些沉,不过拿在手上却很轻。
这玩意儿做寻常的刀剑肯定不惧,不仅如此,穿上它还能水火不侵。
这么说吧,如果消防员人手配一件,那绝对无往不利。
也是好东西,我很快就在心里给出评价。
尽管说我现在有金刚不败护体,这东西对我来说意义不是很大。
不过我们这一趟还有林素婉和可欣,尤其是可欣!
我始终觉得,带上她就算是有我在,她也是个不确定因素。
到时候少不了有跟人动手的时候,这东西就送给她好了!
并且,大领导送的乾坤袋,刚好可以无压力带上这些东西。
这就像是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怎么想都觉得舒服。
“元子,我跟你说个坏事儿哈!就昨天靠近小黄坡那边的几十桌,之前你不是说跟你同事们预留的吗?后来让你爷爷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稀稀拉拉的给坐了!”
“当时我倒是没怎么注意,还是先前刘婶儿给我说的,那几十桌的菜基本都没怎么动过!然后好多人就给打包带回去了!可你知道吗,他们带回去的那些菜,居然有问题!”
在农村,好多人吃酒席的时候,都会把没吃完的一些菜打包带走,拿回家热热还能吃。
我们家也这样,不觉得丢脸,不浪费嘛!
我说:“怎么有问题了?是吃了拉肚子?那你应该去找厨子啊,肯定是他们的菜不新鲜!”
我妈说:“不是不新鲜,是……是没味儿!我听刘婶儿说,从那些桌子上带走的菜,一点儿味道都没有,就跟嚼干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