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雪不乐意了:“纪言你什么意思啊,新娘子下床你不抱着,还想要她自己走?”
纪言闻言,抿了抿嘴,摆明了不乐意。
可碍于周围都是江家的亲戚,不能把烦躁表现的太明显,今天毕竟是大喜的日子。
他笑了笑,态度良好的认错:“是我没考虑到,来,瑟瑟。”
他弯下腰,做出抱的动作。
江瑟眼中盛了一抹薄凉,也笑着,可是笑容很淡。
“没关系,我坐的脚麻,正好下床走一走。”
她就这么拒绝了纪言,在伊雪的帮助下,穿上鞋子,然后被扶着往外走。
纪言脸上差点挂不住,心里的烦躁几乎爬上眉宇。
伴郎碰了下他胳膊。
“哎,我说哥们,你什么时候这么木了,这你媳妇儿欸,不好好哄着,不怕以后跪搓衣板啊。”
纪言在心里冷笑。
今天过后,他和江瑟再没关系,什么搓衣板,可笑至极!
上车后,江瑟顾着低头玩手机。
纪言在想等会婚礼上将发生的事,也没空理会她。
到了酒店门口,纪言先从车上下来。
鉴于门口有数不清的记者,他不能再任由自己的性子,把江瑟晾在一边。
要不然被人拍到照片,肯定要大作文章。
他打开车门,将手伸到江瑟的面前。
江瑟本来已经做好拎着裙摆,自己下车的准备。
眼前这只手,是她以前梦寐以求的。
她曾幻想过无数次,跌倒了纪言会担心的来扶她,自己伤心,纪言会帮她擦眼泪。
可事实是,从来都没有,哪怕一次。
以前没有,现在她不需要。
江瑟先将脚放下地,然后扶着车门,小心翼翼的走下车来。
纪言已经察觉到江瑟在跟自己闹别扭,他对江瑟从来就没有好脸色,在江家被江瑟打脸一次,这里又一次。
腾的一下,纪言的火气被江瑟激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纪言扯住江瑟的袖子,冷声质问。
江瑟寻思着好戏还没开始呢,纪言就跟她唱上了。
他都已经开口了,她岂有不还嘴的道理。
“你本来就不喜欢我,在大家面前装恩爱又有什么意思,不是很厌恶我的触碰么,现在又主动来碰我,你不贱么?”
纪言被江瑟的一通话说的青筋直跳,他有时候也会怀疑江瑟身体里是不是住着两个人。
一个对他千依百顺,一个时时刻刻亮出獠牙,咬的他身心不痛快。
不过有一句她是说对了,他就是讨厌她。
纪言送开口,厌恶的偏过头:“随便你耍嘴皮子,只要待会别在婚礼上丢脸就行了。”
江瑟毫不客气的还以冷笑:“恐怕等会婚礼上,丢脸的人会是你。”
说罢,她不给纪言反驳的机会,提着裙摆爬上楼梯。
她穿的高跟鞋,秀禾服上有很多朱玉宝石,再加上几公斤重的凤冠,走得很是吃力。
还是下车后的伴娘看见她一个人在走,连忙上去扶她。
伊雪对纪言满肚子意见,跟江瑟发牢骚。
“他怎么这么木啊,一点都不知道体贴,嫁给这种人,真是……”
后面的话即使伊雪没说,江瑟也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
嫁给这种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幸好,她先一步认清了他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