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雪还有另一个玩得好的同学,是江瑟婚礼上的伴娘。
三个人在江瑟的房间里有说有笑,说着突然伤感起来。
“瑟瑟你嫁人了以后,就不能经常跟我们出来玩了。”
说这话的是同学,她是江瑟大学的舍友,虽然跟江瑟玩的好,但没有伊雪和江瑟的感情深厚。
江瑟已经知道婚礼上会发生什么,那就是一个戏台子,等落幕后,各人脱下衣服,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她还是江家小姐,跟纪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直到现在都没有自己即将结婚,要跟过去分离的感觉。
所以听了这话,先笑了:“我成了人妇,你们就准备把我抛弃了?”
同学轻笑着推了她一把,“跟你说认真的呢,以前宿舍玩得好的姐妹,结了婚,接下来就是怀孕,生孩子,奶孩子,几年都不能出来痛快的玩。”
她说的是事实,可惜江瑟不会经历这些。
伊雪是江瑟的闺蜜,比旁人更清楚她的心思。
江瑟今天的情绪不高,按说都是要成新娘子的人了,心里忐忑不安肯定是有的,但是不高兴,这却让人觉得奇怪。
她正想旁敲侧击的问问江瑟,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江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瑟瑟,我有事要跟你说。”
伊雪和江瑟同学听了这话,从床上爬起来。
“既然伯母有事,那我们俩就先走了,明天见了,新娘子~”
江瑟笑着说:“我送你们。”
等江瑟送完了两个好朋友,转身上楼,就见江母坐在她房间的梳妆镜前,正擦眼泪。
江瑟看她这样,心里咯噔一下。
“妈,你怎么了?”
说好了别在女儿面前淌眼泪,可江母就是忍不住。
她三十岁才怀江瑟,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从小到大都捧在手心里宠着,什么时候让她受过委屈。
江瑟这辈子,最大的委屈,就是纪言。
江母招招手,让江瑟过来。
江瑟坐过去,擦掉她脸上的眼泪。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我看爸他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江母抓住她的手,先深吸一口气。
“瑟瑟,妈接下来跟你说的话,可能会让你难以接受,你千万别太入心,要不然为了那种人气坏身体,不值当。”
江瑟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她大概能猜到,江母肯定知道了点什么。
她口中的“那种人”,很可能就是纪言。
她眼神复杂的点头,下一刻,就听江母讲起来最近江父经常晚回家,都去干什么了。
江母只花了十分钟,就跟江瑟讲完了纪言做的混账事。
江瑟以前从没发觉自己有这么蠢,她一直标榜自己做事问心无愧。
连被抢了未婚夫,面对小三,都能好声好气的讲话。
只因为她始终坚信,就算纪言不喜欢她,可他还是一个好人。
就是她以为的好人,任由纪母设计陷害她,毁她清白,还做了双重保险,在生意场上给她父亲压力,逼她父亲在婚礼上退婚。
江瑟都觉得可笑,本来只是感情上的事,居然弄得那么兴师动众。
他是生怕让耿梦梦委屈了,所以才大费周章,做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