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回到江家后不久,傅瑾翰就向江瑟求婚了。
傅瑾翰等了江瑟那么多年,江瑟没理由不答应他的求婚。
但是两人结婚,有一个问题。
傅瑾翰跟家里断绝了关系,婚礼上,傅家人不能来。
江瑟已经知道傅瑾翰为什么跟家里闹掰,傅父当初把傅瑾翰扔进军队两个月的确不对。
但是这么多年过来了,傅瑾翰一面也不可能见父母,已经是对傅父最大的惩罚。
现在江瑟回来了,她希望撮合傅瑾翰和家里的关系,好歹是生养自己的父母,没必要弄得这么僵。
傅瑾翰没有特别的抗拒,但是让他主动回去,他又觉得别扭。
江瑟理解他的心情,当初毕竟是傅父做错了,没有傅瑾翰先低头的道理。
她想办法,要到了傅瑾翰母亲的电话,约傅母出来喝下午茶。
傅母一开始当她是骗子,直到江瑟拍了一张傅瑾翰近期的照片给她,傅母才应约前来。
傅家在本市是相当有头脸的人物,傅母从专车上下来,身上穿着代表富贵身份的皮草,在餐厅一众艳羡的目光中,走到江瑟对面落座。
江瑟对她很是客气,叫了声傅母。
傅母对她并不感兴趣,举目眺望,神色焦急。
江瑟淡笑:“瑾翰今天没有来。”
傅母眉毛一挑,“你耍我?”
江瑟不卑不亢:“我电话里说了,是‘我’跟你谈一谈,不是瑾翰来。”
傅母把包往桌上一堆,眉宇间尽是不耐烦:“说吧。”
“我和瑾翰就要结婚了,想让伯父伯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什么!”
贵夫人没控制住音量,嗓音尖细到成了噪音。
江瑟淡定的坐着,重复了一遍。
傅母很快就冷静下来,用那双保养得当的眼睛将江瑟从头打量到脚。
“你什么学历?现在做什么工作?父母做什么?有没有兄弟姐妹?”
江瑟勾起嘴角,“我叫江瑟,农村出生,电音学校毕业,本科生,父母现在退休,自由职业,有一个弟弟。”
她没说一句,傅母的眉间的褶子就深一点。
等江瑟闭上嘴,傅母已经在心里描绘出一个草根女有两个拖油瓶父母扶弟魔形象。
“我不同意你们结婚。”傅母毫不犹豫的说。
江瑟亮出手上的钻戒给她看:“他买给我的,本来是不想让你们参加婚礼,可我求他,婚礼一辈子一次,怎么也要让爸妈一起来。”
傅母口不择言,厌恶道:“谁是你爸妈?”
江瑟并不生气,脸上始终有着微笑:“酒店地点您和伯父肯定经常去,不用我多说,下个月十二号,这是请柬。”
江瑟把粉色的请柬放在桌上,然后叫来服务员,将咖啡钱给付了,只当没看见傅母脸上的怒火,起身离开。
有人钱的毛病肯定不少,但江瑟没想到,傅瑾翰他妈是这样。
她本来想着,让傅母回家跟傅瑾翰的的父亲说一说,安排父子俩见个面,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婚礼他们是爱来不爱,当儿子的,肯定得孝顺父母。
但这份孝顺不是愚孝,不是年纪越大,就越有资格拿乔。
当年那件事,本来就是傅父做错了。
他肯来婚礼,就是下了这个台阶,不来,大不了不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