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终于逼着费渊说出了口。
她捂着脸傻笑：“我早就知道了，你都不会隐藏的。”
费渊深深认为自己是冲动了。
可江瑟嘴角眉梢的笑意，又让他知晓，她等这句告白，一定等很久了。
她也喜欢自己，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可费渊总认为，自己不能给江瑟最好的。
她出身好，是生在象牙塔里的娇贵小公主。
在同龄人里，费渊算有钱人，卡中存款有六位数。
他才十九岁，前途无量。
这个阶段，谈一个女朋友，再正常不过，何况经济也算可以，不回显得拮据。
但是，一件Cartier的珠宝，要五位数。
费渊目前还不能为江瑟实现珠宝自由。
廉价的礼物是在糟蹋江瑟，费渊绝对不会让她的手腕上绑上劣质的首饰。
“我有一个寒假……”
“瑟瑟，我……”
两人同时开口，江瑟停下来，让费渊先说。
费渊本来想告诉江瑟，刚才那是不经脑子说出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可那么一说，就太怂了。
他在江瑟期待的眼神中，咳了一声：“我有点困，想休息了。”
江瑟愣了下，突然表情娇羞：“这不好吧，我们才确定关系诶。”
费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送你回去。
江瑟从椅子上站起来，收拾桌上的碗筷，“好吧，既然你想休息了，那就不吃了。”
她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将一切都收拾好了。
费渊面对她一张布满求知欲的脸，有点哭笑不得。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小区的地面铺了厚厚一层。
江瑟家离小区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她既然表现出来不想走，并且告诉家里，在同学家住。
费渊便没理由强制送她回去。
家里没空调，两人只能睡在一张床上。
江瑟把费渊的话当做邀请，结果他抱来了两床被子。
江瑟躺在床上，一时间五味杂陈。
是她不够好看吗？是她身材不够好，激不起男人的某种想法吗？
是什么，让费渊把她当成单纯的床伴，一丝邪恶念头都没有。
亦或者，他那方面，不太健康？
回应她的，是费渊熟睡的声音。
毫不夸张，他倒头就睡下了，连酝酿睡意都不用。
江瑟在寂静的黑夜，睁着眼睛，怀疑人生。
不知不觉睡去，早上醒来，身边的费渊居然还在睡。
江瑟无聊，侧着身体，大量费渊。
他的脸上，最瞩目的是鼻子，挺拔却不显得锋利，工笔画下漫画人物一样，漂亮而完美。
江瑟注意到，费渊的眼睛下面乌青很重。
她有点心疼，复读的压力肯定很大，他一定天天熬夜。
熬夜做外包软件的费渊：……你思虑太过了。
对于费渊来说，江瑟就是行走的香甜睡包。
只要她在他身边躺着，他就能很快进入黑甜梦乡，睡够十几个小时。
被窝里很暖和，江瑟闭上眼，又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身边的位置空了。
费渊在厨房熬粥，他的动作很熟练，应该是以前没少做饭。
江瑟踮着脚尖，悄悄从身后抱住他，脸颊在他背后蹭了蹭，撒娇：“饿了。”
费渊背脊僵了下，很快放松下来。
他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你去摆筷子。”
费渊想了一晚上，决定先踏出一步。
他有信心，未来会给江瑟所有他想给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