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暗中醒来,江瑟发现自己脑袋重的像在里面放了一吨石头。
不止重,还疼。
江瑟记得自己昏迷前的最后画面,是江琪那个疯女人,用台灯疯狂的砸她脑袋。
她没有脑症荡,真是个奇迹。
病房是单间,面积够宽敞。
江瑟不敢移动脑袋,一动就疼得要炸掉。
她只能移动眼睛,往下面看。
床边好像趴了一个人,黑色的头发,熟悉的校服,还有手表。
咦,费渊怎么在这儿?
江瑟刚醒来,一阵口干舌燥,病房里好像就他一个人守着,只能叫醒他了。
她动手,轻推了费渊一下。
没醒,居然睡的这么沉?
江瑟用了点力,又推了两下,终于把人叫醒了。
费渊揉了两下眼睛,眼神落在江瑟身上,有点复杂。
“你终于醒了。”
江瑟惊讶,听他这话里的意思,好像她躺了很长一段时间似的。
“我睡了多久?”
费渊倒了杯水,将床头慢慢调高,将杯子递到她嘴边。
“三天。”
江瑟差点拿不稳水杯,三天??
她想到了什么,急迫的问费渊:“现在什么时间?”
费渊掏出手机看了眼,神情还有点困倦:“凌晨三点半。”
江瑟感觉事情不太对劲:“为什么是你守着我,我家人呢?”
费渊没立刻回答她,盯着她看了一会,眼神充满探究,过了一会,才开口:“江琪说,你想给孩子喂毒药,是她拦下了你。”
卧槽??
江瑟终于明白这隐约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
她做了好事,脑袋被开瓢住院,可是陪着她的不是家人,而是同学。
为什么家人不在身边?
因为她现在是企图杀害小侄子的恶小姨,全家人对她产生了厌恶。
新手礼包给了江瑟缓冲的机会,但是她依然没有躲过给江琪背锅的命运。
江瑟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知道自己还能好好的待在病床上,肯定是因为男女主有些事情没弄清楚。
一旦他们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绝对会下黑手,把她弄死。
凉了呀,江瑟心如死灰。
费渊眼看着江瑟的脸灰败下去,好像得知了什么噩耗。
他想了想,可能是自己的话让她误会了。
“你父母并没有完全相信江琪的话,他们白天有过来照顾你。”
江瑟重重的喘了口气,瞪着眼睛看费渊,“大佬,您说话能别大喘气么?”吓死她了!
大佬?这什么称呼?
费渊挑眉,正要问江瑟为什么这么称呼他,江瑟比他先开口。
“为什么是你守着我?”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这个问题,问得费渊神情不自在起来。
他能告诉江瑟,是自己要求留下来守着她的吗?
自从发现在江瑟身边能够进入深度睡眠,他就把江瑟当成了人形安眠机。
对于一个深受失眠症困扰的人来说,江瑟就是个宝贝。
但这话费渊是不会说的,他很轻易岔开话题:“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他不提还好,一提,江瑟的肚子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声音。
没个哪个花季少女愿意当着男生的面发出这种丢脸的声音,江瑟缓缓的捂住自己通红的脸。
费渊的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他说:“我回来前,你别随便下床乱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