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儿啊,臭死了。”为首的那个女人是醉金楼今年的榜首,是最有希望成为花魁的那个,平日里傲气的不行,面对简陋的环境,嫌弃的不行,听到这话的十个侍女都紧了紧身子,眯了眯眼睛。
“我要换地方。”鹊柳站在院门口,摆明来不想进去。
“姑娘们,随老朽来”一个棕色布杉打扮的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白白的脸就像扑来好几层粉一样,眼神呆滞,嘴角挂着笑,让离得最近的鹊柳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因为离得近,她闻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就像那天鹊喜从荷花池捞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甚至说,味道更浓。
猜到是什么东西的她,浑身颤抖。
“小若姐姐,这个傀儡师比上次那个九流开外的老变态多了点功力,喵”虽然表情僵硬,死气重,但是最起码人的完整度还是很高的,口吃清晰。
若溪透着空间看着前面的那个傀儡,一边吃着零嘴,一边听着丸子的分析,只是苦了外面的锦佑,现在的他还没有实力闭气,他整个人都要臭晕了,本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这次的经历绝对是他一百多年的修炼生涯中最难忘的回忆了。
鱼肉糜烂的腥臭令在场的人都受不了。
“不,我不选了,我要回去。”她在醉金楼就算不当选花魁也是能吃香的喝辣的,何苦受这份罪。
“鹊柳姑娘,您别急,只要您通过考核就能回去了。”侍女来此的目的就是让她们自己主动踏入院子,因为城主说了,只有这样院子里的阵法才会启动。
“那,那没有通过的呢”后面耳朵尖的女子心颤颤的发出疑问。
“无用之人,回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了。”侍女低头淡淡的回禀道,毕竟见得多了,接待过那么多回,她们已经司空见惯了。
“姑娘们,随老朽来”这时,站在院门口的傀儡有一次的说了同样的话,除了已经习惯了的侍女,所有的人都哭了出来,噢,当然,幽尊殿下没有哭。
“好吧,本喵收回那句话,这傀儡也不怎么样,垃圾货,喵”
锦佑看着前面九个人磨磨唧唧的,他快步走到前面,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下进了院子。
“姑娘们,别迟了,再耽误下去,大人怕是要生气了。”听到侍女这么说,在加上已经有人进去了,大家尽可能的缩成一团走了进去。
她们还不知道,如果在傀儡第三次开口之际还没有进去的人,就会被就地斩杀,进去了院子,只要你第一个被淘汰,那便还有一线生机。
门口的一众侍女看着最后一只脚迈入院子后才齐齐的对着傀儡行了个礼,快速的离开了水榭的范围。
锦佑第一个进来,选了一个稍稍隐秘的房间进去了。
一进去,一股阴寒的气息就扑到了脸上,锦佑知道,那是暗中监视他的傀儡,有这个傀儡在,他也不能对着若溪传消息,他走进内室,点亮烛火,直接放下了床帘,躺了进去,整个过程安稳有序。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被熏得都快睁不开眼睛了,还真是第一回见到这么劣质的傀儡,有够难闻的。
只想快点隔开这股味道,躺下后,他摸到了一双小手,刷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只见若溪冒出了脑袋,将手心中的丹药塞进了锦佑的嘴里,与之而来的还有一碗鱼汤和菜饼,吃下丹药后,锦佑倒是闻不到腐烂的味道了。
若溪对着锦佑比了比口型:你再忍忍,我去探探路。
说完,还不等锦佑抓住她,人就又消失不见了。
醉金楼,“不好了,不好了,添香园走水啦。”
添香院就是之前若溪他们住的那片范围的院子,造价极高,又是相连的,一处走水,整个添香园都逃不了。
“来人啊,快。”管事的在一旁大喊,指挥着人提着一桶接着一桶的水到添香园,小厮,守卫,侍女忙的焦头烂额,里面的那些贵客也急匆匆的往外跑,楼里的姑娘和客人也站在垂花门外看着热闹,园内白花花的屁股真是辣了好大一群人的眼。
管事不光要指挥灭火,安抚宾客还要好言劝退看热闹的客人,整个人忙的焦头烂额的,偏偏这个时候春风不在,他连个拿主意的都没有。
“姐妹们,走。”茉姬拉着身边的几个姐妹,跟着黑影兵团穿墙而过,那些狱卒也离开了地牢,这下真是悄无声息,天衣无缝了。
城主府,“呜...赫...”怀中的女子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趴在她心口的踏云缓缓的抬起头,拿起一旁托盘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拖出去吧。”很快,房门打开,一个半成品的傀儡步伐缓慢的进来拖着地上还温热的女子离开了。
踏云用屋内的清水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想到一会儿要去的地方,就满脸的嫌恶,一气之下把帕子扔进了水盆中,便出去了。
“丸子,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呢”
“喵”
这边,若溪看着一个傀儡从房间架起一个人往外走,她没有多想便跟在了其身后,发现它将人带到了一处空屋子,她躲在影子里偷偷看着这一切。
却见一个女人一口要在了其心窝,就像是中毒一般。
“小若姐姐,是不是熟人我不知道,但是她入魔了我倒是看出来了。”丸子嘴里吃着鱼丸,口齿不清的在一旁发表着意见。
只不过此时的若溪没有注意听,还在想着刚刚的那个嗜血的女人,她是谁呢,怎的如此面熟,谁会已吞咽......吞咽!!!
不是吧她不会是那个啃人面蜘蛛的元婴尊者。
“丸子,丸子,你还记不记得黯月森林的那个踏云尊者”
嗯什么云丸子猫脸上写着大大的问号,一看就是没想起来。
“啊呀,就是生长着碧云果树的那个森林。”一提碧云果是,丸子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