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下次再聊吧。”江玉芷笑着婉拒与其她人的合影，“怎么，没顾你生气了？”
“不至于，你干什么，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就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别着急嘛，来都来了，见识一下也好，认识这些人对你以后的事业也有帮助，”江玉芷靠过来，像是哄小孩子一般。
“要不然你去空中花园逛一逛，一会儿我叫你。”
闫泽明从坐席上起身，刚走上长廊便遇到了二兔，两人都依靠在玻璃栅栏边上，和两个年龄完全不匹配的中年男子有说有笑，只是这笑容多少有些伪装的成份，
这很容易理解，两个花季少女，对着两个发福的中年大叔，陪酒陪笑，会有多愿意？
天旗的风气，似乎并不太好。
“张兆杰？”微弱的灯光里，闫泽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猥琐在黑暗的角落。
“嗨。”凌芳芳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旁，“怎么，没陪贵宾，一个人跑出来透气？”
“贵宾？等了大半天人影都没见到，就只看到那群人在那里拍照、合影、拍照，然后聊些我完全听不懂的八卦，现在啊，我只想回去躺在我的床上好好梦一场。”他举起手中的酒杯，主动和凌芳芳碰杯。
“习惯就好，做这一行总得看这些老板的脸色过日子，多见见世面，没坏处。”
“那人，是谁啊？”闫泽明指向张兆杰对面的男子，张兆杰和他讲话都卑躬屈膝一脸殷勤，引起了闫泽明的好奇。
“他？烟云传媒公关部的部长，职位不算高，但在你们这一行应该是小有名气，你连他都不认识？”凌芳芳稍感意外。
“烟云传媒的人？”闫泽明顿觉奇怪，好好的张兆杰为什么会和烟云传媒公关部的人搞在一起，就凭当下天旗和烟云的关系，要是被人看到，不怕落下话柄？
有点意思。闫泽明心道，便没再多管。
“走两步？”闫泽明邀请道。
凌芳芳欣然点头，两人在长廊上缓缓走着，不少男女成双成对，于玻璃长廊上笑语，夜晚的星空点缀着这片空中长廊，美不胜收。
空中花园，春的气息十分浓烈，百花盛开迷人眼，所谓的空中花园，实则是一个建造在景园上空的大转盘，年轻男女在上面倒是嬉戏得开心。
“毕业后，有什么想法？还是说，一直做你的CEO？”凌芳芳随口一问，很平常的一个举动，很随意的一个问题，却让闫泽明愣了好几秒。
“为什么这么问？”
“第一，从小芷口中也听了你不少故事，你应该不是个喜欢走星路的人，尽管你很有才华先天条件也无可挑剔，第二，你似乎对这个圈子很不感冒，甚至表现得有点厌恶，所以我猜你并不想真正地融入这个圈子。”
她整理的两点，让闫泽明感到惊讶，前者的洞察力和推测能力极强，就单凭这两点就猜透了他。
“的确不太喜欢这个乌烟瘴气的圈子，也并不想出名，我只想赚钱。”
“赚钱，虽然只有两个字，但会难倒很多人，你打算怎么赚？”凌芳芳颇为好奇。
“恩~”闫泽明轻笑一声，泯了一口酒，“各行各业，我都要做最大！”
凌芳芳先是一愣，随即微微一笑置之，将闫泽明的话当做了酒后玩笑，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行业都没人敢说能做到最大，何况是各行各业，就算是做梦也不容易。
两人相视一笑，笑容里不尽相同。
“有女朋友吗？”凌芳芳岔开话题，又是随口一问。
闫泽明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同，不会那么八卦。”
“八卦吗？只是有点好奇，你不说也没关系。”她盈盈笑着，没有一丝的不自然，从头到尾都很平静。
“有过。”
“有过？”“意思就是现在没有，这么优秀的人，身边应该不缺追求者，这么多优秀的女生，就没有一个喜欢的？”
闫泽明又看了她一眼，“果然，人不都是完美的，像你这么优秀的女神，还是有一颗凡人的八卦心。”
“女神？在你心里也是吗？”她俏脸含笑，越发的有些好奇。
“算。”
“不过，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如果在遇到她之前，我或许会追你。”闫泽明坦言，目光又飘向远方，眺望黑暗的深处，灯火辉煌的暗沉角落。
“哦，”她bia了bia嘴，“你的眼里满是星光，却带着一点淡淡的忧伤，我很好奇，你暗恋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女人的好奇心与攀比心都是一样的，如果闫泽明说一句喜欢她，那么她或许并不会在乎，这个世界上对她说出这三个字的男人太多太多，比闫泽明更加优秀的她同样见过数不胜数。
在这个庞大的圈子，有些人生来便足够优秀。
闫泽明在一个女人面前说喜欢另外一个女人，这便成功勾起了她的胜负欲。
“很平凡，却又很出众，很温柔也很温暖，就连对我暴力的时候也是那么的温柔动人。”闫泽明的脑海中浮现了往昔的一幕幕。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她，不过以你的能力和相貌，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多少女人会拒绝你，没尝试过表白？”
“呵呵。”闫泽明苦涩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世界上有些女人，并不是很在乎男人的脸，也不在乎他有多优秀，她应该就是那一种。”
“还没来得及表白，我就已经输了。”他笑着，笑容中有些许的无奈，也有淡淡的忧伤，他一样，喜欢的是平凡的她，不在乎是否优秀，是否足够漂亮。
这是他的真情流露，凌芳芳看在眼里，没有打扰，静静地站在一旁，两人眺望着远方的繁华都市，任由清风拂面。
谁的青春，不曾爱过那么一个平凡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爱，本就很平凡。
“嘀铃铃~”
手机微微震动，将两人从无边夜色中拉了回来。
“应该是小芷找你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