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继续道,“我说薄爷现在的一切靠的是他自己,是因为薄氏集团原本并不出众,薄家也只是众多豪门中的一个。”
“是云礼带领薄氏集团席卷了娱乐、医疗、教育、房地产等各个领域,是他杀伐决断,以雷厉风行之势将薄氏推上了史无前例的高峰,不是薄家成就了他,是他让薄家成为了S国首富!”
“准确的说,首富不是薄家,是他,强的是他!”
楚辞眸光闪了闪,垂下了眸子。
景湛看向她,“薄爷的财富到达了我们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富可敌国都不足以形容他。”
“而且,我猜测......”景湛朝门口望了眼,确定房门紧闭,他才低声开口,“我猜测薄爷实控了我国的外交内政。”
楚辞抬眸,眸中更为惊讶,“什么意思?”
“我国的王室、内阁、国会都由他供养着,他是实打实的金主爸爸,他还掌控了我国70%以上的经济,还有军队那块......”
景湛又偷瞄了一眼门口,“听说军队上他的势力更大,不过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太强了,我绝对不会跟他为敌,我一定抱紧他的大腿......”
“所以说,有这种强大权势的人,不会没有手段......”景湛叹气,“况且他没什么帮衬,全靠他自己坐到这个位置......”
楚辞眼睑半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湛静几分钟,又缓缓开口:“这次想请你救治的是薄爷的养母,她叫方如缦,是她把薄爷养大的。”
“她是薄家的上一代主母,是一位很优秀的演员,我国第一位双料影后。”
景湛凝着楚辞,“但是,十年前那件事......”
楚辞抬起头,问道,“什么事?”
景湛叹了口气:“哎,不好描述,十年前你才九岁,肯定不知道,反正是一些很不好的事......当时网上闹得纷纷扬扬的......”
景湛眉眼沉郁,垂下头,“那件事后,他养母退圈并患上了精神分裂症,病情每况日下,最近意识完全不清醒了,在西雅图跳了一次楼,回国后撞了一次墙,听说撑不了多久了......”
“方阿姨是这个世上对薄爷最好的人,有其他心理医生说方阿姨命数将尽,所以他才着急找到鸢,手段确实用的极端了.......”
景湛认真地看着她道歉:“对不起啊!”
楚辞抿唇,他道什么歉?
“如果鸢......”景湛停顿了下,继续道,“如果鸢出手,方阿姨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她抬眸,眸光无波无澜:“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又不是神仙!”
“不是这样,鸢神,算我求你!”景湛双手合十,“求你出诊!你去看看方阿姨可以吗?万一你能救她呢?”
楚辞没应,在藤椅上躺下了,闭上了眼睛。
“小仙女,求你出诊!只要你答应,我愿意额外附赠景氏集团5个点的股份......”
他还没说完,楚辞打断他,“出去。”
景湛:“大佬,你再考虑考虑吧!”
楚辞轻轻扬起唇角,“我叫你出去,把薄云礼叫进来,我找他谈谈。”
闻言,景湛眸中一亮,感觉有希望了,屁颠屁颠地出去了。
......
隔了两分钟,男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步子有些快,有些急。
楚辞还躺在藤椅上,闻声睁开了眼睛。
一时间,两人视线一高一低,四目相对。
男人的目光很深,眸子仿佛这世上最耀眼夺目的黑曜石,吸引人沉沦其中。
静了几秒,楚辞转过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这里,躺下。”
薄云礼没说什么,在她身边的藤椅上躺下了,男人的腿很长,躺椅有点小,他只能微微蜷着腿。
窗外的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雨幕意境很美,很朦胧。
两人安静地躺着。
躺了一会儿,薄云礼转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小脸,她的肌肤胜雪,纤长如蝶翼般的羽睫一颤一颤......
楚辞觉察到了他的视线,冷冷道:“别看了。”
她睁开眼睛就撞入了那双幽深的墨眸中……
她蹙眉转开眸子,余光一下子瞥见了他胸膛上很严重的青紫伤痕......
楚辞心头烦躁极了,抬手把他的脸推过去:“我叫你别看我了!”
“好,不看。”薄云礼闭上眼睛。
他们又躺了一会儿。
“你......亲生父母是谁?”楚辞突然问。
薄云礼睁开眼,“景湛跟你说我的事了?”
楚辞:“嗯。”
男人嘴角敛起一丝自嘲的弧度,“不重要。”
不重要?
楚辞没听错的话,景湛说他亲生父母把他丢给了薄家,用了“丢”这个字,说明他亲生父母的地位可能比薄家还高。
莫非是王室的人?
“宝贝,别猜了,真的不重要。”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暗哑,“不用可怜我,都已经过去了。”
楚辞想甩开他的手,但他握得很紧,她挣不开就随他了。
两人又安静了一会儿。
“薄云礼,说一个你小时候最惨的事我听听。”
男人看了她一眼,神色平静:“薄家养了一头成年藏獒,五岁的时候我被人丢进藏獒笼子,被咬得血肉模糊,全身上下二十七处伤口。”
楚辞瞳孔一缩,转头看他:“这,你怎么活下来的?”
“我徒手打死了那头畜生。”他淡淡道。
楚辞:“......”
“那个害你的人呢?”
薄云礼眉眼有些凉薄:“一次意外,死了。”
楚辞咽了咽嗓子,转头看他。
光线明灭间,他侧脸轮廓锋锐清隽:“还想听吗?还有好多。”
“再说一个。”
“七岁那年,我被亲生母亲推入了湖中,她眼睁睁看着我痛苦挣扎,最后溺水沉入湖底。”
楚辞“蹭”得直起身:“什,什么?”
薄云礼极轻地勾了下唇角:“她说我的命是她给的,她要拿回去。”
楚辞头皮发麻......
“最后是我的养母方如缦跳到湖里救了我。”
楚辞:“......”
薄云礼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宝贝,吓到你了?我不说了。”
楚辞躺下来,闭上眼睛缓了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