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熟轻熟路的摸出药膏给他身上的伤上药,每天旧伤刚好就添新伤。
而且他的伤用灵力都无法治愈,或许是血脉的原因。
毕竟一个是魔,一个是仙。
池鱼在梦中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肌肤上触感一瞬即逝,眼前好像闪过一张熟悉的面容。
他一个激灵蓦地清醒,撑着床坐起来,警惕的在房间看了一圈儿,却什么人都没有。
难怪是他的错觉?
池鱼不放心的起床打开门往院子里瞅了两眼,夜深人静,皎洁的月光撒下银辉铺满人间,静谧又美好。
梦中的血腥似乎也随着这洁净的月光消失了。
他垂下眼帘,退回到房间里。
小心翼翼的将椅子抵在门前,这才睡下。
余初看着池鱼做完这一切才出来,想了想,对他使了个法术,坐在门前的椅子上陪着他。
一直到天空翻了鱼肚白,方才离开。
这一夜,池鱼罕见的没有做噩梦。
一觉醒来,感觉身上的伤同前几日一样,又好了。
大概是这里环境的原因吧。
他没有往深处想,洗漱了一下,便盘着腿继续修炼,虽然什么效果都没有。
大概过了辰时,就有小童过来请他去用膳。
按理说徒弟并不用和师尊一起用膳,但池鱼不同,他有这个恩典。
“师尊。”他恭恭敬敬的看着座上的女子喊了一声。
“坐吧。”
他走到余初身边,那是唯一有椅子的地方。
其他的椅子……不知去向。
刚坐下,目光扫到桌上书面的名字,他一惊,又连忙压住,不动声色的问,“师尊,这是什么?”
余初将他的神色收入眼底,有些好笑,屈指点了点书,“你等会儿回去练吧,这个是最好的,没什么副作用。”
她找了好久呢。
池鱼差点被口水呛到,“师尊,这,这个是魔修的……”
“为师知道,你既然练不了这里的功法,那就换一个又如何?”
“……”
他小心翼翼的关注着余初的神色,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别的。
可惜除了冷淡还是冷淡。
余初抬手夹起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漫不经心道:“总归都是修炼的,只不过名字不同而已。”
池鱼眸色略深,低头看着碗里的菜问道,“可是师尊,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修邪功,怎么办?您也会被我连累的。”
余初倒是无所谓,不在意的说道,“有为师在,你担心什么,天塌下来了,也有为师给你顶着。”
池鱼一愣,心口有股怪异的感觉蔓延开,流向四肢百骸。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知道,很温暖,很欣喜。
他从未曾想过,有一天,也会有一个人对他说,天塌下来了也能给他顶着。
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想永远留住。
余初见他莫名其妙就出了神,伸出咸猪爪子在他头上按了一下,“在想什么?”
池鱼被她的动作惊到,差点站起来,又被头顶的力量摁下去。
他不太适应的偏了偏头,表现的没有平常那么抗拒: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