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云昭缩到墙边,背部抵着墙,一片凉意。
脑中闪过什么,他将她的反常串联起来,忽然间就仿佛想通了什么。
时昀既然身为将军,自是不凡,不可能三番几次都被自己算计成功,还总是这么的轻而易举。
就连拿到兵符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好像事先就已经知道他的动作,支开了人。
他煞白着脸,低下头,再抬起已恢复,笑的漫不经心:“将军陪我玩这么久,倒是好耐心。”
他抱着剑,启唇,嗓音不再是刻意伪装的绵软,反而透着一股子冷意:“将军想从我身上知道什么?”
余初其实并没有多少力气,药效还没过:“你什么把柄在凤倾泓手上?”
凤倾泓,当今大皇女。
云昭抱剑的手抖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自嘲:“原来将军什么都知道啊。”
余初兀自道:“你什么把柄在她手上?”
云昭看着她的眸子,半晌,冷冷吐出三个字:“卖身契。”
他小时候被家人卖给了牙口子那,最后辗转到凤倾泓手上。
凤倾泓想纳他为侍君,他不愿意,凤倾泓又舍不得杀他,又舍不得他这个好资源,就将他培养成杀手,派到时昀身边,搞垮将军府。
拿到时昀的兵符。
他会以侍君的方式进入将军府,也是他始料未及的,这都是凤倾泓给他下了药,后面的事他不记得了。
只知道等他醒来,已经是将军时昀唯一的侍君。
“将军想怎么处置我?”他捏着兵符和玉佩的穗子,在眼前晃荡晃荡的,好像满不在意。
“现在外面可全是凤倾泓的人,将军要想活着,只能听我的。”他突然逼近余初,将人抵在墙上,压低嗓音,“将军不是说喜欢我吗?那就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是不是很没用,迷惑将军没成功,自己却陷进去了。”他说着说着,难受起来,把头埋在余初颈窝,“将军现在只有这一条路了。”
余初就淡淡的看着他不停的变脸,毫无反应,云昭没等到想要的话,抬起头恶狠狠瞪她:“将军不愿意吗?”
他扯了扯嘴角,眼里苍凉,像寒峭里最孤寂的狼,忽然低头去吻她。
他没有过经验,青涩的很。
开始只是咬,泄愤似的,后来发觉血腥味儿了,又轻下来。
辗转反侧的,像毛毛细雨,清清凉凉的。
余初既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实则是懵了。
他一抬眸,看见余初呆呆的样子,刚硬起来的心又软的一塌糊涂:“将军是第一次啊?”
余初伸手推了推他,结果没控制好力度,他被推的直往墙上倒。
余初摸了摸唇,有血,还有他的气息。
系统趁机冒出来问【宿主觉得恶心吗?】
有一点。
沾到口水了。
【……】
系统觉得能量载体要凉凉。
即便宿主内心接受了他,但是宿主的洁癖……
余初眨了眨眼,过去拉住云昭,捏住他下巴强迫他抬起脸,亲了亲他,一触即分。
云昭:“!!!”
余初放开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唇,若有所思。
“觉得恶心吗?”
云昭愣愣的回答:“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