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余初伸手捂了捂伤口,血线从指缝溢出,将白皙的五指染的鲜红。
孟子桑迟疑了一会儿,摸出一盒伤药给她,“我给你包扎吧?”
“不用了,谢谢。”余初拒绝,随便弄了下,就没再管它。
孟子桑见此也不强求,收起药膏,没有问刚才的男人:“你为什么救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余初撑着头,温和极了,“想救就救了。”
孟子桑盯着对面女人的眼睛,见人不似作假,拱手作礼:“多谢相救。”
余初轻笑了一声:“不必客气。”
“将军!”侍女回来发现车夫晕在了一边,紧张叫道,“将军您没事吧?!”
“没事。”
里面传出的声音确实不像有碍,侍女松口气,弄醒车夫。
车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好的赶着车呢就眼前一黑,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刚才有人来吗?”侍女不放心的问。
“没有。”
孟子桑诡异的看着余初,刚才那个男人……
“那就好。”侍女上上下下将马车外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异样,这才继续赶路。
孟子桑接着又问了些问题,都被不轻不重的驳回,她眉头蹙起,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敌是友。
干脆也不问了,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就目前来看,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应该不会杀她。
那里也不是没人回去,说不定就是如她所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
她的伤还没好,此时一阵阵痛楚和倦意袭来。
到了前面的客栈,车夫停下马,侍女在旁边摆好小凳:“将军,到了。”
余初扫了眼睁开眼的孟子桑,起身离开马车,她绕过侍女的手,轻松落地。
女子落步轻盈,举止矜贵,从容淡漠,不像普通人的样子。
孟子桑抬眸四处看了看,跟上她。
她随着余初进去,余初含着笑意的嗓音飘入耳帘:“不跑?”
孟子桑倒是直白道:“无论你是否有什么目的,都救了我,为什么要跑?”
余初勾着唇,没说什么,要了几间房,孟子桑就在她隔壁。
她看着步入房间,即将关门的人,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真的不要药吗?他的剑说不定有毒,你最好处理下。”
余初披了件披风,正好挡住项间的伤口,因此侍女并没有看到。
“不用了,我会处理好。”
孟子桑站了会儿,回到房间,关上门,坐在床上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将今天发生的事梳理了一遍。
森林里她救的那个人好眼熟,为什么她感觉和自己长的很像?
她回忆了一番,自己的确不认识她。
还有刚才那个女人,也奇怪的很。
“呼。”她吐出一口气,警惕的将剑放在床边,阖上眸子。
那个女人没有收走她的剑。
月不明星不稀,黑暗里,有个黑影悄然而至。
余初背对着房门,指尖动了下,睁开眼,浓重的气息压过来。
她翻身坐起来,准确的看到蒙着面的人,他没想到余初这么快就发现自己,愣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