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事!
他撞开人,跑到余初面前拦住她去路,不解:“您为什么不说实情?她要杀我们,还把您往日所做的善事都揽到她自己身上,您就不生气?”
他抬指扫过萧景臻和白姝,感概:“还是因为她的这些同伴?您不要怕,道长就能随便杀人了吗?!”
余初不太想理他,萧景臻就懵了,瞬间运气出现在汪远致身侧,“小友这是何意?”
“别过来!”汪远致急忙连退几步,害怕的缩到余初身后,只露出一个头恨恨瞪着他,“别以为你会仙法我就怕你!”
萧景臻让开几步让他放心,放软声音:“我不会伤害你的,别害怕。刚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汪远致冷哼:“什么意思?呵,那个道长是”
“闭嘴!”柳如雪慌乱之下甩出一道灵刃袭向他,“休要胡言乱语!”
萧景臻替他挡下,面色不太好的定住柳如雪,柳如雪要急哭了,苍白着脸哀求道,“师兄!师兄不要听他胡说!”
“住嘴。”萧景臻呵止她,“不要担心,如果你真没做,我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公道什么啊公道!
柳如雪内心滴血不已。
萧景臻转头看向汪远致:“小友请继续说。”
汪远致小心瞅眼柳如雪,对上她杀人的目光,脖子一缩,又往余初后面躲了躲:“她指使那个女人抢盗我超市不成,嫁祸给南浔道长,被南浔道长揭露后,装无辜骗我们。然后被识破还恼羞成怒想把我们杀光!”
“什么比试切磋!放他妈的狗屁!她当时喊了句去死吧,分明是要杀我们!她刚喊完没多久你就来了!”他一次性说完歇了口气又道,“她是仙人不错,看不起我们这些凡人也是应该的。但她抢凡人的东西,对凡人出手岂是一名修真的仙家该做的事!”
他眼中褪去了几分惧色,添了抹凝重,看着脸色阴沉的萧景臻认真说道:“我镇祖上受仙家庇护,知晓了你们修道之人的存在,也发过誓永不说出去。尊重你们,视你们如神明,你们也的确如神明。但她的行为,就算是神明也是不对的吧!”
汪远致说完腿软的蹲在地上,胸膛剧烈的起伏,他急促的喘着气,对修道的仙家说出这种话,是他一辈子都万万不敢想的,但他实在受不了,壮着胆子说了,还骂了他们。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别仗着你们人多势众就为所欲为!我永远站在南浔道长这边,敢欺负南浔道长,我就算拼命万死不辞!”
余初微不可见的翘了下唇,眉目有一瞬间的冷清。
她以灵力化风托着汪远致站起来,顺手解开了被柳如雪控制的凡人们,对他道:“他们是被柳如雪迷了心智,所以才像方才那样。”
汪远致怒火又加一个度:“原来如此!我就说!呸!什么破道长!就这样将我们玩弄在掌心!”
萧景臻此时大概已经气成傻子,他默念了几遍清心经,再次训问,“南浔道友,此事可属实?”
余初看着他酝酿着风暴的眸子,淡淡一笑:“你心中不是有答案了吗。”
是,他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啊,但他不敢相信。
不是不能相信,是不敢相信。
柳如雪从下山到现在跟了他将近一年,他居然没发现她是这么心思歹毒的人。
从这些凡人身上,他的确感受到了她的气息。
那真相……
柳如雪口中禁忌被解,哭喊着摇·然而根本动不了·头:“不是那样的!师兄!师兄你听我解释!”
“青婵。”萧景臻唤着柳如雪的道名:“是不是觉得师兄很好骗?”
柳如雪声嘶泪下,一张脸都被泪水糊满了:“不是!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骗师兄!”
萧景臻没有半点不忍,冷冷看着她,再没有一丝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分温情:“凡人小友和南浔道友的话,你可承认?”
柳如雪不带一秒犹豫地矢口否认:“我没有!”
看了半天戏,静成雕塑的白姝疑问:“可我们来时,你的确在发必杀术,emmmm,打他们呐。”
“关你什么事!滚!”她情急之下忘了伪装,怒喝。
收到她的眼刀子,白姝无辜地眨了眨眼,“凶我干嘛呀,我又没说错。”
萧景臻眉峰蹙起,护犊子似的将白姝扯到身后,“姝姝说的不假,你还不说实话?”
柳如雪看着他的动作,眼睛都气红了,却意外的冷静下来,哽咽一声,抿掉划到唇上的泪珠:“对不起,白姝妹妹,师兄。我记得师尊说过,一旦杀过人我们手上便会沾上血腥之气,你检查看我手上是否有沾过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