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泽:“……”
算了,我忍!
忍!
“好……”
趁他们说话间,被遗忘n长时间的人影双足用力一蹬,奋起一跃,朝屋顶的大洞飞去。
“别跑!”五感灵敏的修真者们在他刚动的那一秒便发觉,一个师弟挑剑剑气打在他身上,将人给打了下来。
他跌进坑里,呼吸紊乱地捂着胸口直咳血。
林旭泽轻嘲地斜睨着他,向余初解释,“这是我协会的一名练气中期的修士,为人懒惰散漫,不服管教,不遵会规。前日对无辜凡人出手,打死了几个人,我奉师傅之命抓他回去行罚,谁知他竟然畏罪潜逃。”
“呸!不要脸!”那人涨红了脸,气到原地爆炸,大骂:“分明是你栽赃嫁祸!你欲行不轨,他们不从,你就活生生打死了他们,还赖到我头上!”
林旭泽不屑冷讽:“事已查明,真相大家心里有数,你还妄想陷害我?师弟啊师弟,你的脑子呢?”
他转回身子再次对余初作揖:“南浔道友不要听他疯言疯语,加入协会的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林旭泽!你这个卑鄙小人!我早该猜到,你一定是上次协会比赛输了我,抢了你风头,心存不满一直想除掉我,难怪……”
“住嘴!”林旭泽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神,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捂住他嘴啊!
一个个的都是饭桶吗?!
他们领悟,五六双手捂着他嘴,他不甘地挣扎,眼里射出仇恨的光芒,破烂的道袍在地上拖拖拉拉。
林旭泽黑沉着脸,想到那段黑历史,心情更加不悦,强扭事实:“笑话,我会输给你?”
余初事不关己的看着戏,等他们争吵完之后,道:“既然他也是你们协会的,那就留下来给我补房子吧。”
他停下挣扎,不敢相信的瞪着余初:“我?!”
林旭泽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笑道:“这个恐怕不好吧,他得跟我回去受罚。”
“南浔道友,我可以留下来帮您修补屋顶。”有人毛遂自荐。
林旭泽看了眼说话的人,“他办事利索稳重,您可以放心。”
余初:“可我就想要他,怎么办呢?”
长穗在指尖打了个转儿,看着他,眼中蕴着轻轻柔柔地浅笑,“他犯了错,这会儿正受伤,让他留下来干活,不也是一种惩罚吗?你觉得如何?”
醉人的眸子倒映着他满身是血的模样,他又气又怒:“亏我还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到你安的是这个心!”
“哼,别说了。”林旭泽运气一道灵气击在他腹部,“留在这儿也行,我先废了你!”
他猛的一颤,突然停下动作,绝望的垂下头不再挣扎,也不言语。
林旭泽让他的师弟放开他,对余初说道:“南浔道友,那他就交给您了。他的修为已被我废掉,绝不会作弊使用法术。”
余初微微颔首,开始赶人:“那道友就先回吧,不久留各位了。”
林旭泽及一众师弟:“告辞,南浔道友。”
十几个人捏诀,向洞外跃去,衣袂翩翩好不壮观。
余初又摸出一盘荔枝,吃了差不多半盘,坐在地上的人还纹丝不动。
“道友,起来,你该给我修房顶了。”
余初没有同情心的催促他。
他一声不吭,继续装死。
上座的女生悠悠吃着水果,嗓音清越,“没了修为,至少捡回了一条命。”
如果她不坚持留下他,他被林旭泽带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他磨蹭半天,牙缝里蹦出两个字,“谢谢。”
撑着地缓慢地站起来,咳了几声:“你想怎么样?”
余初麻利地剥开荔枝的外壳,露出晶莹雪润的果肉。
见她顾自吃着不搭话,他站了一会儿,出去绕了一圈儿,“有梯子吗?”
他如今修为尽失,没有梯子,怎么爬上屋顶。
若放在以前……
他现在就是个废人了!
废人!
余初显然忘了这茬,这里应该没有梯子,她寻思着要不算了吧。
“东门那棵桃树下有。”
“哦。”他找到她所说的那棵树,搬起余初从系统空间翻出来的梯子放好。
刚刚这里还没有的啊。
是他看错了吗?
余初这里的工具不急全,幸好他在被挖掘成为修士之前是个贫苦孩子,做多了苦活,东凑西凑总算补好了洞。
他累瘫在地上,靠着墙,“你要抓我去修真协会还是等着他们明天来?”
余初望着有点漏风的屋顶:“你走吧。”
她什么时候说要抓他了?
这孩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你要放我走?!”
“我说过不让你走吗?”余初疑问,“我家没粮食供你呢,你有家回家,没家讨饭去吧。”
“多谢,之前是我错怪你了。”
虽然是好心,但还是好气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