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带着十几个粤军的弟兄走过来,都带着一脸疑惑,最后还是刘三问道:“长官不是我们粤军的!?”
马云峰点了点头,刘三深吸一口气敬佩道:“您的粤语说的太好了,一点外地口音都没有啊!现在这位长官说您是将军,我们都信了。”
马云峰摇摇头说道:“是已经阵亡的将军,早已经不是了。”
这时候刘瀚升把自己的军服脱掉,对着马云峰说道:“旅座,您穿上我的军装,咱们换一换,您登记的名字叫什么!?”
马云峰呲牙笑道:“粤军上尉,马大龙。”
接着马云峰摆摆手阻止道:“你让朱宏,余百岁过来,你来了当这个团长最合适,我在你身边就当个连长吧。”
“啊,这!”刘瀚升愣在了原地,让他当团长让旅长当自己的手下!?这不是开玩笑吗。
“你好好想一想,别愣着了去叫他们两个过来。”马云峰说道。
“是!”刘瀚升立正后,转身而去,他眉头紧皱思考了一阵后,突然面色愤怒的低吼道:“这一仗老子不死,他娘的再不给国民政府卖命。”
自从古北口一战到如今,刘瀚升不是傻子早就知道自己与将军就是炮灰,更清楚的明白自古北口抗命之后,国民政府早就容不下了旅座。
要是国民政府知道旅座还活着,那才是最危险的。
刘瀚升来到朱宏,余百岁的面前立正敬礼后,说道:“两位,我们旅座有请。”
朱宏,余百岁对视一眼,跟着刘瀚升过去,他们是知道刘瀚升的确确实实是一名中校军官,他自己的旅长又怎么会认错。
朱宏早就知道了并不意外,而余百岁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自己身边还真有一个将军存在。
可为什么这个将军来到了伤兵营,而不是被安排在医院单独治疗呢?这他娘的就奇了怪了。
二人走到马云峰面前后,朱宏,余百岁立正敬礼,马云峰说道:“朱宏,刘瀚升是我调教出来的,领兵打仗的造诣不错,你们可以切磋一下。”
余百岁正要反驳,朱宏立即拦住余百岁,上前说道:“不用领教,我相信将军的话!不过我要试试刘瀚升兄弟除了指挥打仗,战斗力强不强!?”
刘瀚升立正回礼,自信一笑说道:“4号院子有沙堆,吃了饭后我们可以切磋切磋,要是您能赢了我这团长还是您的,要是您输了也让二位心服口服。
您想跟我打一架,在下提醒你一句您别后悔。”
“笑话我能后悔!?我们都是在军营里摸打滚爬才有今天的,没有一身本领还怎么带兵?谁能服老子。”朱宏说道。
“请!”刘瀚升也不废话。
接着两人就拉开了架势,吸引了所有弟兄的注意。
刘瀚升冷着脸站着,带着一丝冷笑说道:“出手吧!”
“娘的,瞧不起老子。”朱宏气怒,率先进攻抡起拳头打了过去。
嘭!
刘瀚升一脚把朱宏踹倒在地,朱宏翻了几次身咬着牙都没有站起来,这一脚太狠了,疼得很。
“他娘的,你来真的!?”朱宏骂道。
旁边的余百岁也吓了一跳,看着刘瀚升一脸的骇然!昨天晚上他与朱宏相互不服气,除了比斗攻坚战,防御战的指挥造诣外,两人还打了一架。
余百岁不是朱宏的对手,也才心服口服。
如今没有想到,朱宏在刘瀚升的手里一招都没有撑住,这也太能打了吧。
刘瀚升伸手把朱宏拉起来,歉意的说道:“我只是用了几分力而已,要是来真的你现在不死也残废了,我可是能跟旅座过上十几个回合的。”
“服,服了!”朱宏说道。
朱宏是知道马云峰的战绩的,上海医院很多川军弟兄都讲过马云峰,一个人干掉一百多鬼子,脚下踩着尸山吊着一口气没死。
这刘瀚升能在马云峰手里过十几个回合,自己有如此差距他觉得正常。
余百岁也听过几个川军弟兄讲的传说,不由身躯一震问道:“将军就是那位铁血战将马如虎!?”
朱宏点了点头,这让余百岁倒抽一口冷气,带着责怪看向朱宏说道:”他娘的,你早知道为啥不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让将军好好养伤啊!?”
朱宏无奈一笑说道:“我说过了,将军不愿意啊!你用脑子想想,为什么!?他已经是一名阵亡的将军啊。”
余百岁愣了一下,思考了片刻,咬了咬后牙槽低沉着骂道:“他娘的!”
三日之后随着这里有好吃食传出去,院子里聚集了上千弟兄排着队吃午饭。
马云峰把两根金条都拿了出来,换来了更多的猪肉,白菜,粉条,大米,面粉!同时猪肉铺里不要的猪骨,猪肠子等猪杂也被采购的朱宏给弄了过来。
朱宏是听马云峰命令弄来的,烂菜叶都没有放过。
在马云峰示范下,猪杂同样可以让人吃的嘴里流油。
十天之后,马云峰被过来检查的军医拆掉伤口缝合的线,再次上了药换上绷带。
两根金条养着上千弟兄,最多还有一顿饭就吃完了!也因为伤兵们每天吃肉恢复的都很快,很多伤情不算严重的都恢复了七七八八,身体也跟着强壮起来。
上海的战斗还在打,已经打了四十多天,日军一时间还拿不下上海。
1937年9月15日,这些天隔三岔五的来一场雨。
在这个晚上,马云峰走出了伤兵营出现在了一个赌坊,他手里只有一块大洋,这是他的赌注。
马云峰让十几个弟兄在外面等着,一旦有突发状况也好接应!他要在这个赌坊赢下最少一万大洋,这些大洋到手恐怕会让赌坊老兵下黑手。
不过这十几个弟兄装备都是齐全的,甚至有一挺轻机枪,只要赢了钱敢不给那就别怪他马云峰心狠。
马云峰用一块大洋赌大小,他在前世就是特种兵也在江湖事卧底过,学了一手顶尖的千术。
没有意外,短短两个时辰马云峰下注的金额不断翻倍,最后押上五千大洋与赌坊的掌柜对赌,一场论输赢比骰子大小,一个一个骰子盅摇晃起来。
比的是谁的点数最小谁赢,那是两张五千大洋的票号,这可是赌坊现存的所有家底。
骰子盅6个骰子,六点是最小的。
赌坊掌柜坐庄打开后是六点,六个一点是垒起来的一一打开。
马云峰自信的一笑,骰子盅桌面上一拍力气很大,打开后同样六个一点一根柱,但是一个骰子被震得粉碎。
五点赢了。
可赌坊掌柜直接拔出枪对准了马云峰的脑袋,马云峰立即上手一把夺取赌坊长官手指的盒子炮,啪的一枪射杀。
跟来的弟兄枪口对着赌坊的伙计,打手,马云峰拿着两张五千大洋的票号冷着脸转身而去,冷声道:“日寇侵略,国破家亡这点钱就算为抗战出力了。”
至于杀掉赌坊长官,马云峰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该杀!这钱也该拿。